那关义本来眼看就要赶到囚车前,忽然被一神威凛凛的黑大汉横插一手,本已怒不可遏,打斗中大喊道:“你这金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大爷我今天成全你!”
那黑大汉见关义气焰嚣张,十分骄横,决心狠狠戏弄一番,便笑嘻嘻地说道:“你这狗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大爷我今天成全你!”
关义见黑大汉将话重说了一遍,脸色铁青,咬牙说道:“好,金贼,找死!”劲贯右臂,腾身猛扑,拿出看家本领,一出手就是三招,劈面门,砍左臂,斩右胯,快如闪电,一气呵成,瞬息之间,上中下都已攻到。
那黑大汉身形一幌,已向左侧,横移三尺,关义地三招完全落空,只见那黑大汉扭转身躯,又欺到关义当面,这下来得极快,也不见那黑大汉有何动作,只一步便欺到关义身前,照着胸口一拳打去,快如闪电,力过千斤。
那关义识得厉害,向后一跃,双脚刚刚点地,那黑大汉如影附形,已是追到身旁,哪会容关义缓手,只见那黑大汉身形微侧,掌击左肩,倏地向自己打来,这时关义身子,已向左倾斜,闪避、退步都已来不及了,只得竭力向右后方倒跃,落地还未站稳,猛听那黑大汉喝道:“滚!”蓦地一脚飞来,“嘭”地一声,正踢在关义左臂上。
那关义立感一阵剧痛,如中铁锤,身体也被踢向三尺开外,急忙就地一滚,待翻身站起,右手紧按伤处,一面没命地飞逃开去,一面颤声呼叫:“快.........快撤!”
那关礼、关廉早被豹头环眼的大汉,迫得左闪右避,累得臭汗淋漓,闻声回望,见关义竟然负伤逃窜,立刻吓得拔腿狂追,那豹头环眼的大汉倒也没有去追,只是呵呵大笑,说道:“这两个狗东西,打起架来倒稀松得很,简直一点也不禁打,扫兴!真扫兴!”说完便向完颜宗望走去,走到身前拱手敬礼道:“末将忽鲁来迟了,望二太子恕罪!!”
完颜宗望瞧了瞧,也没说什么,转头对走过来的雏鹘失,哈迷蚩说道:“损失如何?”
那哈迷蚩叹气说道:“杀敌一人,却损失了三十多名弟兄。”
那黑大汉走过来安慰哈迷蚩,说道:“俗话说得好:杀人三千,自损八百。打仗总是免不了死伤的,比起死伤过半,这点损失,也算不了什么了。”
完颜宗望怒道:“算不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三十多个弟兄,是从平州带出来的,最强劲的战士!若不是这次分别押送宋俘,能损失这些人么!”
那黑大汉慌忙说道:“末将失言!”
完颜宗望说道:“算了,念你杀敌,饶你这次!”转身对哈迷蚩续道:“军师,还有多少路程?”
那哈迷蚩回答道:“殿下,没有多远了,明日午后估计能到!”
完颜宗望说道:“好!当海、忽鲁,你二人跟着那些宋人,务必找到他们的落脚点,然后回来报告,雏鹘失与我整备军队,军师去瞧瞧宋朝皇帝怎么样,别吓死了!”哈迷蚩听后转身变向后方宋囚走去。
那忽鲁说道:“是!”
那黑大汉说道:“当海,领命!”说完便与忽鲁朝关氏兄弟逃走方向追去。
黄龙府时下不仅住有契丹人、渤海人、汉人、女真人、金人,此时王世雄、周伯通、天青子、无色大师等人,却已早早先到达黄龙府内,找了间当地最大的旅栈住了下来,这周伯通却闲不下下来,非要缠着王世雄等人上街瞧瞧。
那无色大师恰好从偏房走了进来,闻言说道:“其实这黄龙府也没什么看的,倒不如方才我们来的路上所见,老衲已累得不想走动了,天青子道友若有兴致,不妨与他们出去看看。”
那天青子说道:“这黄龙府我也来过几次,身体虽然不累,但也不想再走了,要不我留在这里陪方丈说说闲话,让他们自己去吧,不要太耽搁久了,便是。”
王世雄与周伯通都应了声“是”,天青子又微笑说道:“小道我已吩咐了店家准备了一席酒菜,二位可往大街看看,一定回来吃饭,休让我等久候。”
王世雄与周伯通又应了声“是”,才退出来,上了大街,这黄龙府人烟之稠密,市面之繁华,骡马店、旅栈、饭馆倒是不少,街上的人语音不一,南腔北调,想来多是来往的商旅,二人走了一阵,确实觉得没有什么稀奇热闹之事可看,只得回到店中。
一进店,便见天青子弟子迎上来说道:“二位快请,屋内有客到!”
二人进入房间,果见一张八仙桌上已布满了碗盏杯筷,天青子与无色大师正在桌边与一妇人说话,见他们回来,便招呼入座。
那妇人年约五十多岁,白晰端庄,有大家风度,那妇人左侧站着一名姑娘,那位姑娘约二十三四岁,面如朝霞白雪,光艳动人,秀眉入鬓,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长长的睫毛,更显得秀丽无比,聪慧异常,使人怜爱之意油然而生。
只听那妇人含笑说道:“无色大师,不是说过不再客套了么,怎么今晚如此丰盛,莫不是太见外了。”
无色大师说道:“虽然说不客套了,但是礼不可废,大家都是抗金义士,更何况林兄与老衲我一见如故,这次来此又鼎力相助,一顿饭菜而已,不为过!”
王世雄,周伯通二人行至面前,躬身行礼,无色大师叫二人坐于身侧,说道:“这二位是抗金义士,王世雄和周伯通。“说完又为二人特为引见,说道:“这位老夫人,你等可称为林夫人。”
那林夫人转身对左侧姑娘说道:“还不见过你王大哥,周大哥!”
那姑娘‘呵呵’一笑,说道:“我平时就想有哥哥,偏偏没有,现在一下子却多了两个,却又都叫‘大哥’,倒像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