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威听了陈子鼠一番话,此时心中对陈子鼠,非常感激,不禁心中一热,向在坐的几位说道:“不知陈大哥,可有什么安排?”
陈子鼠点头微笑,把头转向韦青山,韦青山品了品口茶,说道:“我已于昨日乔装去过白驼山庄一次,庄内的确多了不少人,都是一些身穿白衣白帽,数量上也不在少数,但是那些白衣人中,大多都是一些武功平平之人,不足为惧,一会我们也都换上白衣,混入庄内放上几把火,趁乱先去救人。”
欧阳威说道:“此计虽妙,可是万一我们放火的地方,正好有杨庆在里边,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韦青山一愣,这一节他到是确实没有想到,按理说这计谋原先也是不错的,但欧阳威提出的这个异议,虽然可能性非常小,但毕竟还是有的,因此让韦青山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约过半个时辰之后,韦青山说道:“要不这样,等我们进去之后先探查证实,然后再碰头,最后再去放火救人,如何?”
欧阳威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
西域大漠周围,每天都是滚滚黄沙,与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但却有这么一个绿树成荫,风景如画的地方,草原周围是一大片浓密参天的原始树林,因其山高林密,会让人产生一种幻觉,好像在一座迷宫当中。
大漠深处有一座城镇,名叫‘双旗镇’,镇内设立工匠作坊,为往来于西域与东方和西方的陆上商队提供贸易,为其在山脚下的村庄市集提供生活所需,镇外不远处的大道上还建立了驿馆,并提供相应的人才为来往东西方之间的官员、商旅和游客提供运输、引导等需要的服务。
而‘白驼山’位于双旗镇以北,‘白驼山’的正中央有一座白驼峰,山峰下有一处面积宽阔广阔的平原,‘白驼山’的山势险峻,山上各处险峰都是易守难攻,为了防止被到处流窜的强盗,劫匪抢掠劫杀,还建立了无数支强大的陆上部队,驻守在白驼山周边,以及往来于西域通往东西方的交通要道上,保护旅客不受骚扰。
欧阳一族在大漠中通过多年的苦心经营,‘白驼山庄’无论是财力、物力,还是人力方面,都已经稳居西域地区的头把交椅,并显露出强劲的实力。
欧阳一族世代居住于白驼山上,其并不是一个武功的门派,而是一个家族,这个家族雄踞大漠数百年之久,以‘毒药’为主,其门派规矩森严,弟子极少在江湖中走动,但是有闯出名声的均是武艺高强之辈,‘白驼山庄’虽说地处大漠,但武林各个门派却无法小瞧‘白驼山庄’。白驼山庄弟子精通药理,尤其善于使毒,加之有深厚内功辅助,因此较其他门派招式伤害并不为,但却能见血封喉,杀人于无形。
‘白驼山庄’弟子善于设计、发明和使用各种毒药,且威力惊人,其弟子行事诡秘,行为飘忽,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琢磨不透的感觉。武林正道、民族大义,对‘白驼山庄’中人均无意义,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既不愿与名门正派结交,也不屑与邪魔歪道为伍,但江湖中许多武林人士,因畏惧其毒药,所以大多热人以为‘白驼山庄’是江湖邪派,敬而远之,‘白驼山庄’弟子也丝毫不计较世人的评论,依旧独来独往,行走江湖。
‘白驼山庄’旗下设立三大部门,各司其职,老大欧阳威负责毒药配方与提炼、欧阳烈负责药理设计与保管,以及欧阳锋的警卫防护、训练子弟、分配任务、巡逻出击等工作。
亥时一到,欧阳威、陈子鼠、韦青山、佘余、龙五、三虎、马彤彤、牛广等人便已经来到‘白驼山庄’前面,四人在前,四人在后,悄悄跟进,回头看去,树林黑压压地甚为诡异,当下众人各自展开轻身功夫,向那庄中的房顶中跃去,不一会,听得韦青山说道:“怎么庄内如此平静?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人似得。”其它众人纷纷点头,甚有同感。
这时,三虎抢先说道:“要不.......咱们先进去.......再说吧!”当下毫不犹豫,纵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越过庄院的围墙,但见庄内漆黑一片,更无半点灯火,别说是有人了,就是整座庄院,也都好似没人居住一般,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连个鸡鸣狗吠的声响都没有。
欧阳威简直不敢相信偌大个庄院,竟然连人都没有,呆了半晌挤出几个字:“真是.......奇怪。”
那陈子鼠也是数度揉擦双眼,东瞧西看,说道:“这里明明是‘白驼山庄’啊…..…怎么成了这样?”
佘余、龙五二人到处查看,马彤彤、牛广也自由行动。
只说牛广走到前院中间,但见前院摆了五六张大圆桌,桌上虽然空无一物,但是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瞧见每张桌子上都是汤汁淋漓,显然不久之前,确实是有人使用过,又见桌旁椅子零零落落乱置一地,可以想得出这群人走得十分匆忙,可是再仔细检查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
佘余、龙五二人在院子内,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便一个纵身跃上屋顶,来回奔走,寻找人迹,另一个则在地面上,一间一间的房间,依次挨过去叫门,他们二人嗓门大,中气足,声音在夜空中远远地传出去,只怕三里外的人都能听得到,可是整个偌大的庄院,依旧是空空荡荡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佘余、龙五二人回到院前,那三虎不耐烦起来,气急败坏地问欧阳威,说道:“这里真的是‘白驼山庄’吗?怎么连个人都没有?该不会是鬼撞墙,引我们跑到这鬼屋来了吧?”
那牛广摇头说道:“你此言差矣,就算这里是鬼屋,也应该有鬼才对,可是偌大的庄院,别说是鬼了,连只鸟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