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世雄一惊,急忙回头,但见一个女子向他盈盈走来,容貌秀丽绝伦,脉脉含情,恰如芙蓉出水,清秀脱俗。众人当中虽有不少人已经见过她的面貌,但此时再去看时,还是瞧得目瞪口呆,未曾见过她的,更是惊为天人,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她何时竟到了现场。
那王世雄目瞪口呆,问道:“你,就是卞姑娘?”原来王世雄也是被人邀请来‘逍遥谷’,路上听人谈起有这样的一档比武招亲,闲来无事,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前来一探究竟,他本想,喜欢动刀动枪的姑娘,能长得多美貌,但是此刻一见,实在惊为天人。
那女子好似乎早已习惯了男人的眼神,说道:“我叫卞玉儿,要是见外的话,可以叫我卞姑娘,或者等你胜利了,可以喊我玉儿。”
在场的男人,除了擂台上那名少年,人人听到这里,都觉全身骨头立刻酥掉一半。
那王世雄想道:“如此娇滴滴的大姑娘,我如何能与她过招,要是一不小心伤了她,岂不令人心疼?想那历来挑战的人,武功也许未必会输给她,不过是手下容情,怜香惜玉过了头,否则凭她一个弱小女子,能有多大本事在这里挑战武林英雄?”他这么想也是一半实情,另一半是许多成名英雄,爱惜名声,根本不屑到妓院寻乐,其中当然也有更钟情名利追求的人,认为女人只是战利的附属品。
这个念头在王世雄心里一转即过,不过自己不清楚这位卞玉儿的底细,就是有计划也是白搭,只好随机应变,再做打算了,道:“那在下,便叫你卞姑娘了!”。
那卞玉儿不禁'噗嗤'一笑,说道:“还请王大侠,拿出点本事才行。”
王世雄不觉心神一荡,但他立刻收慑,不敢托大,说道:“还请卞姑娘亮兵刃。”
卞玉儿满眼笑意,说道:“我不惯用兵刃。”
那王世雄剑尖一转刺向卞玉儿,却觉得有股强大的黏力,硬要将自己的拉去,大惊之下,急忙用劲回夺,没想到自己才发劲,对方的那股黏力,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回夺之力,全部落到自己身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跌。
原来那卞玉儿虽是女子,但对武功一途颇为痴迷,要不然也不会订出如此古怪,挑选客人的方法,而她仗着本身的天生丽质,真的也让许多武林高手,慕名而来,相继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原本双方各取所需,也没什么不妥。只是近年来,她最终发现,天下武功门派甚多,并非是样样可学的,尤其是卞玉儿武功跟着越练越高,逐渐地走出了自己阴柔飘忽的路子,想要翻身学阳刚的武功,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世雄的武功路子,是走的阳刚之道,正合卞玉儿的脾气,再加上相貌堂堂,这一单买卖简直是一举多得。两人在这双掌一拉一推之下,正好将他往下踹的力道,与自己发掌前推的力道并在一起,王世雄不由自主的被推到擂台之下。
正所谓见猎心喜,卞玉儿毫不放松,挨身向前,几乎要将整个身子贴在王世雄的臂上,朱唇微张,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就不信,你会......舍得......打我……”说到最后已经变成细声呢喃,有如在他耳边轻轻吐气,端得无比风骚。说完这几个字,忽地身子一弹,退开五六尺远,转身便径往二楼而去。
那王世雄且沉醉在卞玉儿身上的温软件香当中,忽地一惊,卞玉儿却去得远了。
众人见此事已定,也逐渐散去,欧阳威搀扶着周伯通前来致意,道:“没想到王兄弟,有这艳福,真是.......真是.......”。说着说着,欧阳威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擂台上站立的少年,走过来道:“王大侠,还请移步,卞姑娘还在等着你呢!”
王世雄回过神来,说道:“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那少年道:“小姓萧,喊我小萧就行了。”
王世雄讪讪地笑了笑,道:“烦请萧兄弟,回去跟卞姑娘说一下,就说在下没有这个福气,这事情就算了吧!”
那小萧道:“这个事情,我可做不了主,还是请王大侠亲自跟卞姑娘说一下吧!”
言谈间,小萧领着王世雄来到二楼最后一间厢房,轻敲房门,说道:“卞姑娘,王大侠来了。”顿了顿,只听门里卞玉儿说道:“小萧,去让人烧盆热水来,我与王大侠学完招后,想先洗个澡。”
王世雄一听,脑子里许多遐想油然而生,不禁脸红心跳,对着门里的声音道:“卞姑娘,在下因要专心抗金,无暇顾及儿女私情,还请将此事就此算了吧!”说完也不等门里面回音,便转身而去。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一开,房中卞玉儿的娇笑声音立刻响起,小萧站在门口,两只脚好似钉在地上一般,一时不知动弹,卞玉儿瞧了小萧一眼,道:“小萧,以后你就跟着王大侠!”
那小萧答道:“是,姑娘,我这就去了。”
卞玉儿续道:“还有,去跟谷主说一下!”
那小萧答道:“是,姑娘。”匆匆下楼去了。
卞玉儿忽然冷冷笑道:“看了那么久了,还不出来!”瞧向屋顶,缓缓地抬起头来。
一个细如蚊声的声音说道:“这个娘儿们的耳朵还真厉害,这样她都听到了。”
另一个声音道:“你没事笑个屁啊,这下可好了,只好下去啦!”
原先那人道:“下去就下去,有屁忍住不放容易,要我忍住笑,那可就难了。”
另一个声音道:“此言差矣,你说你当真能忍住不放屁?胡说八道,那屁无处可泄,最后要从何而去?你常常闷声不响地大放臭屁,可见你屁声是能忍住了,但是臭味还是控制不了。”
言谈声中,“哗啦”一声,纸窗应声而破,只见三道人影一前一后,随即闪了进来,后面进来的那人兀自谈论着:“此言差矣,那臭味是臭味,屁是屁,两者万不能混为一谈。就像你一个多月没洗澡了,全身上下都是汗臭味,又有谁说你是放屁了?”
头先那人道:“你说汗臭味,这汗臭味跟屁臭味当然不同了,所以说,你屁声能忍,屁臭,是怎么样也忍不住的。”
随后进来的那人说道:“谁说的?我是不想忍,非不能忍也,要是我都忍住了,你能知道我放了屁?还能在这儿让你说嘴?”
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姑娘从二人中间走出,对着二人说道:“够了!你们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我就把你们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