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天山宫有着一条碧波粼粼的湖泊,相传湖泊的旁边住着三位从天而降的仙女,她们在每次沐浴之后,都会有一只神鹊从天外衔来一枚红色果子,鲜嫩异常闪着血色红光,称谓“赤血丹”。
大理永平客栈。外面正在下着连绵细雨,路上没有几个人再走着,在这样的鬼天气里,无论是谁都想找个地方避雨,此时客栈中坐着的剑客,正喝着廉价但没有掺水的女儿红,剑放在桌子上,剑身并不是很长但却很锋利,以免误伤他人,剑身被几块破布包裹着,看不到刀鞘。风骚的老板娘正搭着两个富家子弟有说有笑的谈着,连看到没看剑客,剑客本身也不是很帅,穿着也很寒酸,但却有一双明亮而又有神的眼睛,总能轻易的找到女人的欢心,看到老板娘不识货,剑客只能很郁闷的喝着酒。
这时,门外忽然雷声大震,不知道什么时候客栈中又多了一妙龄少女,身披粉红色的纱衣,背着两把不同长度的宝剑,风吹着她的头发显得格外动人,只见她此时坐在了剑客的旁边,拿起桌上剑客的酒壶,又点了几个小菜,看着剑客呵呵的笑着,两枚酒窝更显得她的可爱之处。此时屋里死气沉沉,风正朝客栈的门猛烈的吹着,客栈里到处都是水滩。
“取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明灯四十九盏,一心只为酬三顾;平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变卦土木金爻,水面偏能用火功”门外传来一声,大家看去只见从外走进一人,内穿一件白色儒服,外披一件黑色大衣,腰间挂着一柄判官笔,身后跟着两名少女,说着诗词走了进来,走到桌前一躬身,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不想二哥、三姐来得如此早,小弟我还以为来晚了呢。”
“四弟来得虽晚,但架子却还是摆的这么大!”剑客饮者酒水说着。
“二哥说笑了,架子再大也是二哥的弟弟,这点总是不会变的”二人正说着,只听‘砰’的一声,从三人的后面飞来一把巨型大刀,正落在三人的面前。三人齐望身后瞧去,只见雨中渐渐从远到近走过来一彪形大汉,人还未到声音却已经让三人起身相迎。
“说的到是好听,也没看着你常来看我们。”
“大哥,说什么话呢,哈哈~~我这不是忙么。”儒服少年眼神惊恐的看着身后的彪形大汉,语气也从原来的声音逐渐变小,等大汉进入客栈之后,四人摆开酒桌谈了起来。
“四弟久居海外王府,今日逃出来不知有何打算?”彪形大汉说完便捧着酒坛畅饮起来。
“小弟此次出来却是有事,江南慕容世家和高府家最近走动太近,听家中长辈说要为太子选妃,小弟与慕容家有点交情,想先过去看看。不想一路上人群形形色色,皆是携带兵器慌慌张张,小弟不知最近江湖中发生何种什么大事?”儒服少年正说着,身后的两名少女分别给其倒酒添菜。
“江湖中大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真有那么几件”粉衣少女笑呵呵的看着儒服少年道“这第一件是昆仑派掌门何乐,不知被何人举家灭门,江湖中有说被仇家所杀,有说被朝廷所杀,还有说是何掌门与青楼女子私奔;第二件就是你说的太子选妃,江南郭府和高家都在积极为选妃做准备;第三件是方外怪客逍遥谷谷主,准备在八月十五这天开谷赠剑,选择下一位逍遥谷主,相传这“开谷赠剑”是每百年一次,所赠之剑皆非凡品。”
“这么说,到时候江湖上又是一片腥风血雨,到时候门派之间的争斗又会加剧”儒服少年一声叹气又让客栈恢复了一时平静。
“大爷,我现在没钱,能让我先喝口酒么,等有钱了我一定还你。”一个浑身脏乱的像似丐帮弟子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打乱了原本的平静。
儒服少年看了看丐帮少年,伸手拿出三钱向丐帮少年说道:“我这有两钱给你喝酒的,还有一钱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谢谢、谢谢,我一定知无不言。”丐帮少年赶紧接过酒钱说到。“不知大爷有何指教。”
“段四少还有不知道的事情,这真是少见。”粉衣少女冲着儒服少年笑呵呵地说道。
“其他的我都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乞丐,却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从刚才进来开始就散发着杀气,不知道要杀何人?”被称为段四少的儒服少年盯着丐帮少年说着。
众人只觉眼前一黑,一道身影冲向剑客,一抹亮光刀已经向剑客刺了过去,剑客先是一惊,然后及时闪过。只听‘咔嚓’一声,再看时丐帮少年已经被打倒在地。
“不知是何人,要你刺杀于我。”简短的话语让剑客显得有点生气,再看时丐帮少年已经咬舌自尽,剑客却在其身上搜到了一封书信,只见上面写道:‘昆仑、少林、紫阳、丐帮、天机阁’。
“这纸上的昆仑派以遭灭门,少林、紫阳、丐帮、都是名门正派,这天机阁又是何门何派,能排在他们后面。”众人看完后彪形大汉拿着书信对着儒服少年说道。
“天机阁,是段氏皇庭中人所创,乃我皇室独门秘派,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场所,多是隐居避世的皇朝人氏,心无旁骛的专心修武。现在昆仑已被灭门,照着信中所看接下来有可能就是少林,只不过不知为何要行刺二哥,看来二哥要去一趟少林了。婉儿,你替我回去跟家族长老说说,及早准备防御。”儒服少年对着众人一一说出天机阁的消息,并回身对身后其中一名少女说道。
“好的,公子”儒服少年身后的紫衣少女如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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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西域双旗镇以南最大的一家酒楼妓院内,一名华服男子正站在东厢某一间房的房门前,轻轻地敲着房门,显然他的脸上多少有点不耐烦。
此时房内传来一句:“就来啦,别催嘛!”声音娇柔甜腻,又软又嗲,极尽风骚。外面男子一听,顿时什么脾气也没了,只有苦笑一声,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忽地“咿呀”一声,两扇门向里一开,两个小丫头,一个端着脸盆,一个捧着毛巾走了出来,接着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女子,娉娉袅袅地走到那华服男子面前,半嗔半怒地道:“我这不是好了吗?”
这女子叫桃花,是这双旗镇里,最大的酒楼妓院里,最出名的一位***平日若不是达官显贵,同时捧上大把的银子,想要见她一面也是难上加难,今天她却一反常态地要外出见客,可见对方来头不小。
那华服男子见到她的容貌,不觉得呆了,一时不知言语。桃花见他发愣,娇声道:“这般瞧着我干什么?”
华服男子脸上一红,直道:“好,好看……”
这时老鸨走到二人身边,缓解了彼此的尴尬,说道:“欧阳大爷,明天天一亮,我便派人去接桃花。”
华服男子眉开眼笑说道:“这里有五百两银子,就不麻烦妈妈了。”
华服男子扶桃花上了马车,然后手中马鞭一扬,吆喝一声,只见车身一晃,桃花跌回座位上,唉哟一声,叫了出来,从车中探出头来,大发娇嗔道:“不是说坐轿子吗?怎么变成马车了?”。华服男子只装不知,马不停蹄,一路直往城北驰去。
那桃花平日出门只坐软轿,此时做了马车,心中已是咒骂连连,不多时车速趋缓。她掀开车帘探出头来,但见一座豪门大宅前,墙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门外悬着一杆大旗,迎风浮动。桃花不用瞧旗子上绣了些什么,也知道来到了哪里。
门口三四个人提着灯笼,一见马车回来,急忙迎上。桃花不待来人接她,自己便走下车来。只见大门檐下挂了两个眼熟的灯笼,上面白纸黑字写了个大大的“欧阳”两字,说道:“这里就是白驼山吗,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欧阳庄主娶媳妇吗?”
门后抢出两个人影,来到面前,其中一人说道:“这位就是桃花姑娘了吗?果然是国色天香,明艳动人……哈哈,请恕在下口拙,只会这两句,姑娘勿怪!”这两人都是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人,首先开口说话的,是个身材高大,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语声铿铿似金属之音。另外那一个身材则略矮,身穿黑衣,站在首先开口说话这人旁边,也显得清瘦了些,不过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文质彬彬,气度雍容。这两人好有一比:其中一个若是英明神武的将军,那另一个就是满腹经纶的宰相;而一个若是皎皎明月,另一个便是烈烈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