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些信息渠道的了解,华金雄早就知道了肖华是钟林省省委书记准女婿的身份,而且更知道肖华在当地很有人脉。
所以从自家来讲,他是希望孙子华天翔能与肖华多接触接触的。
因为这样即便不能为华氏珠宝带来如何入之何的益处,至少还能免去一个强大“地头蛇”成为对手的可能。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华金雄很希望通过与肖华的长期交往,让自己孙子能够更加真切的明白,现在的大陆人是怎样的一种思维、交往方式。
对于今后打算长期立足国内市场的华氏珠宝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师夷长技以制夷”,这句话用在这里虽然有些不太恰当,但其中精髓却是一语中的。
而对于今天这顿晚宴来说,华金雄更是对缓解二人关系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自己将两方朋友叫来坐在一起,结果到最后两人都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心的不欢而散,都不要说这等于是在白白浪费时间,简直更是对他华金雄的莫大嘲讽!
连解决这点小问题的能力都没有,你华金雄对钱氏珠宝所说的那句“鼎力相助”,不是句屁话吗?!
1818二楼,钱崇光在华天翔的带领下,直接去了爷爷的书房,根本就没去洗手间——傻子都能看出来,钱崇光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清净一下,何况是华天翔了。
“钱叔叔,你和肖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相比华金雄的沉稳老练,华天翔就要直截了当多了,他有些无语的看着钱崇光,说,“你们两个这‘没有硝烟的战争’,让这顿饭吃的真郁闷!”
钱崇光无奈苦笑,道:“贤侄啊,何止是你,连我也郁闷的不行了。”
“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华老先生所要引荐的这个肖先生,原来是他啊!”钱崇光无语道。
华天翔抬头看着他,说:“钱叔叔,您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一言难尽。”
钱崇光一声叹息,把之前在玉文斋与肖华见面的事情做了简要说明,当然,他是绝不会承认那场冲突的起点,是因为自己几次三番嘲讽肖华“无知”了。
当钱崇光把事情简单介绍之后,华天翔忍不住皱起了眉:“肖华说您……连鸟都不如?还说您没文化真可怕?”
“是啊。”钱崇光说,“不然我怎会看他那般不爽?”
华天翔微微思索后,忍不住道:“钱叔叔,我直说,如果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仅凭我个人对肖华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无理搅三分的蛮横脾气啊!”
华天翔认真道:“我跟他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肖华为人还是很随和、而且对朋友也是很无可挑剔的!”
“按照您刚才的描述,在第一次见面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惹恼了他,他应该不会那般刁难人的。”华天翔一句话说完,忍不住抬起了头,“钱叔叔,您看是不是……您那位做古玩的朋友,在哪里招惹了肖华,所以他才会发飙的?”
华天翔话虽是这么说,其实意思就是在和钱崇光说:你肯定有什么地方隐瞒了!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凭我对肖华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有那种强烈反应的!
钱崇光当然也听出了华天翔的意思,不过他却装作一番努力思索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像——我那朋友也是多年的生意人,难道连‘和气生财’的道理还不懂?”
听到钱崇光的打死不承认,华天翔一阵狂翻白眼,心想信你我就是棒槌!
“唉……”华天翔无奈一声叹息,而后苦笑道,“其实钱叔叔也许不知道,肖华的脾气很是特别的——事实上连我父亲和他的第一次见面,都被好好驳了一番面子,如果不是事后我爷爷亲自出马,及时作出了补救,我们可能还没有机会买下大悦南江的这套1818别墅呢。”
“什么?他竟然连你父亲的面子都不给?”钱崇光难以置信道,“那一定是因为,他不知道你父亲的身份吧?!”
“他知道啊!”华天翔苦笑道,“当时我父亲是准备花重金买下他手中的一颗稀有钻石,怎会不表明华氏珠宝的身份?”
钱崇光一阵错愕,最终忍不住试探道:“他和你父亲没有谈拢?最终还劳烦了华老亲自出马?难道……难道这个肖华,在当地很有实力?”
“难道他是……黑社会的头目?”钱崇光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想华老断然不至于为了这件事而屈尊吧?”
“黑社会头目”的称呼让华天翔更是一阵蛋疼,他耐心解释道:“不,他不沾染这些东西。不过我倒是觉得,因为术业有专攻的原因,所以也许他对华氏珠宝在大陆立足、打开市场没有多少帮助,但如果他站在我们对面,成为华氏珠宝对手的话,那么以他的能力和人脉,想影响华氏珠宝的发展,却实在容易的很!”
钱崇光一愣,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华天翔无奈的解释道:“两军对垒时,如果有势力强大的第三方存在,那么就要努力把它拉到己方阵营,即便谈不拢,至少也不要让他站到队里面去——因为如果他想毁掉你,机会一抓一大把。”
钱崇光微微思量,大概明白了其中含义,而后貌似醒悟的说道:“原来这个肖华也不过是在华氏珠宝的起步阶段,才趁虚而入而已。”
钱崇光这句话的隐含意思就是在说:原来肖华的真实实力也不过如此、也只能干些趁火打劫的事情了。
华天翔心中一阵腹诽,心想怪不得肖华会看你不爽,原来你和我老爹都有一个毛病——自以为是!
“钱叔叔,如果钱氏珠宝确实打算开拓内陆市场的话,我觉得肖华确实是很值得交往的一个朋友。”华天翔一句话说完,直接站起了身,他干脆也懒得再理眼前这个自命清高的家伙了。
“既然天翔把话都说到了如此地步,那么钱某人就姑且当做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钱崇光很是‘宽宏大量’的说,“我不与他一般见识!”
华天翔被钱崇光说的差点来了个趔趄,心想臭不要脸和妄自尊大到你这种程度,简直都尼玛“人才”到天理不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