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挣扎着甩开乔于奕的手,脚步朝着鹿澈身边靠拢,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他。
“走,去医院。”鹿澈皱着眉头,余光看向一旁的乔于奕一眼,迅速的带着莫若离开派对现场。
在医院,莫若躺在病牀上打吊针,而鹿澈则小心翼翼的用湿纸巾擦拭她的手臂,让她的肌肤没那么难受。
“刚才那个人,你认识他?”鹿澈微微有些担忧的问道。
想到她在车上说的那些话,难道她是因为这个愿意所以故意去和乔于奕接触的吗?
莫若摇摇头,“不认识,他是乔天的儿子对吗?”
“……”鹿澈没有吭声。
见他不吭声,莫若皱着眉头闭上眼睛,表情有些微微痛苦。
“能不去调查吗?你这样靠近乔家人,真的很危险,若若,听我一次好吗?”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要带着她去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生活,远离那些纷纷扰扰。
莫若没有睁开眼睛,有些不开心的嘀咕着:“那你帮我调查一下,乔羽然和乔天有没有关系,如果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大概就是我真的有被害妄想症了,到时候我肯定去找赵医生主动治疗。”
“好。”现在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打消她心中的念头,只有暂且答应了。
整整四瓶水要吊,吊完第一瓶的时候,莫若就困得不行了,很快鼻子之间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男人心情有些微微沉重。
手机传来震动声,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严雨戚。
他手指轻轻一滑,挂掉了电话,很快又传来了几条短信。
鹿澈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紧紧皱着的眉头忽然微微松开,他点开严雨戚的短信回复。
“我在晨光医院里陪我女朋友,她花粉过敏在吊针。”
信息发过去后,他便按下了关机键。
必要的时刻,需要一些必要的手段。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躺着,闻着熟悉的气味,她竟然更加安心的睡了,像一只猫咪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
男人的手被她拉去当枕头,薄唇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模着她的脸颊,鼻子闻着她的发香睡去。
翌日。
阳光慵懒的透过窗户洒进来,女人揉了揉眼睛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男人熟睡的脸庞,干净的眉宇紧紧的蹙着,看起来像是做了噩梦般。
她心底溢出一丝丝心疼,白皙的手指伸到他的眉宇中间,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揉开他的眉头的皱褶。
她的手指冰凉如水,也让男人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还有些惊恐的眼神,当看到眼前的女人那一秒,他的惊恐也瞬间消失了,额头渗出一点点汗水。
“醒了?”男人声音嘶哑而富有磁性。
“嗯,你做恶梦了?”女人装作风轻云淡的口气问道,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没想到昨晚竟然和他睡在这张小小的床上,而她睡得十分安心。
“碰到你离开我了,算噩梦吗?”鹿澈甩了甩手臂,昨晚被她拿去当枕头一整晚,有点麻了。
“……”莫若没吭声,有些尴尬的低着头。
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她白皙的手臂上,红色的印子已经褪掉了,整个人也舒服了许多。
“鹿澈,我口渴了。”女人撒娇的口吻道,双眼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鹿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我去给你倒水,在这里等我一下。”
莫若点点头,在他走出房间之后,迅速的走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此刻,她内心竟然没有特别抗拒了,或许和鹿澈可以试着复合看看。
但是两人正式复合好歹也算是一件大事,她总不能蓬头垢面的样子来面对他吧?女人用最快的速度刷好牙洗好脸,又整理了下衣服,对着镜子扬起一个标准的笑容。
从卫生间走出来,却看到了林云以及严雨戚,莫若有些尴尬的怔住在那。
“你叫陌笙对吗?听说你最近和啊澈走得很近,我今天来是想要告诉你,啊澈不是你这种随便的女人能高攀得了的,我旁边的这位就是啊澈的未婚妻,叫严雨戚,他们很快就会结婚了,我奉劝你离啊澈远一点,不然我则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离啊澈远一点的!”林云没有客气,直接便说出了她的目的。
“林阿姨,我想您可能误会什么了,我和鹿澈……”
没等莫若解释,林云便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你不需要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前阵子在新闻上就看到过你,勾三搭四的女人,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
莫若注意到站在林云一旁的严雨戚,一看就是乖乖女的样子,一声不吭的站在那。
等到林云和严雨戚离开没多久,鹿澈便端着温开水进来了。
莫若此时正不爽的坐在椅子上,双眸气鼓鼓的瞪着他。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鹿澈打趣道,将水递给她。
莫若甩手便将被子打翻在地上,“鹿澈,你有未婚妻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未婚妻,你吗?”鹿澈捡起被子,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你妈刚才带着你的未婚妻来了,叫我离你远一点,你怎么看?”莫若双手盘在胸前,不爽的质问道。
鹿澈有些难以置信的挑了挑眉毛,“真的?我妈这么神通广大啊,竟然知道咱们在医院里偷晴?”
“你!”莫若生气的起身就准备离开。
男人迅速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揽,紧紧抱住她,“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啊,你赶紧回去找你的未婚妻解释去吧。”女人紧咬着嘴唇,摆明了就是生气的模样。
“明明就是吃醋,还不承认?我给你一个建议吧,当我的正牌女朋友,以后我妈妈要是再带着别的女人来挑衅你的话,你就可以趾高气昂的回她说‘我才是鹿澈正牌女朋友。’怎么样?”
女人犹豫了下,抬起头贼兮兮的看着他,“我怎么感觉像是中圈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