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就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女人了。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女人的脑海中徘徊,一幕幕往事像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着她的心脏。
心痛的感觉告诉她,当初果然是自己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账东西!
而乔羽然的话也更加坚固了她的仇恨。
“羽然,不如你干脆别计较那个老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要万一他在牢里没死,出来肯定还会想办法杀你,难道每天都要过的提心吊胆的日子吗?”陌笙努力的平定自己的情绪,好声好气的跟他说。
“怎么可能,他肯定会死的!”乔羽然有十足的把握,更有上百种办法弄死他。
“那他要是死了,他的亲戚朋友,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反倒是现在你放了他的话,说不定他心中还会因此感激你,以后也不会在找你麻烦了是不?”陌笙试图劝说他。
自己现在没权没势,只能通过劝说乔羽然来救了郭管家。
伤人的事情可大可小,乔羽然若不计较的话,养好伤便是了,乔羽然要坚持告郭管家的话,郭管家肯定会坐牢。
“笙笙,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尽帮一个陌生人说话呢?你男人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反而还关心那个糟老头的处境。”乔羽然有些不爽的大声呵斥了起来。
现在他的腿被这一刀砍下来,伤到神经了,新伤旧伤在一条腿上,想好恢复成正常,估计很困难了。
“不是,我是害怕……”
“够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了。”
乔羽然没心情听她说话了,冷冷的呵斥道。
女人起身,不知所措的离开了病房。
她失落的走出医院,双手紧紧揪着拳头,沿着路边走着。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她浑然不知,浑身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漫无目的的走着,心在滴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墓地,此时天空已经如泼墨般一片漆黑了,雨水犹如打开了水龙头直接浇下来一样,女人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高跟鞋陷进泥土里,她干脆脱掉了鞋子,脚步踉跄的来到坟前跪下。
“爸,妈……我该怎么办啊?呜呜……你们告诉我该怎么办好不好?”
女人额头贴着地面,泣不成声。
她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一切失去了控制,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出车祸的那个晚上一样。
前一天,她还在按照计划进行着,关于婚礼的布置,婚纱也是她最喜欢的设计师设计的。
一切都是如此的井井有条,可是一通电话却毁了她所有的计划。
温顺听话的老公出轨,毫无预兆的出轨很久了,而她浑然不知,所有的变故都脱离了她计划的轨道。
父母去得早,她不得不所有事情都抗在肩膀上,和鹿澈分手之后她一度的以为自己不会再遇到喜欢的人了。
可是乔羽然迁就了她的一切,她忙碌他就趁着她时间的空隙与她约会,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他人是那么的好。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在包里面震动,鹿澈打了很多个电话给她。
陌笙抬起头,额头上沾了些许泥土,她用手背用力的擦拭掉。
“不行,我得想办法救郭叔叔才行,我不能让他承受这些痛苦,不能!”陌笙从坟前站起来。
拿出手机看了看,除了鹿澈的未接来电之外,还有乔羽然的短信。
“笙笙,对不起,我正在气头上,说话有点重了,你别生气好吗?”
“宝贝,还在生气吗?”
“宝贝,你在哪里啊?”
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离开了墓地,在附近找了一个废弃的屋子。
她决定以身试险。
在房间里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开关,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墙壁都发霉了,她迅速的将门关上,打开手机相机,终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角落。
她捡起地上的一个玻璃渣子,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割开一个口子。
“呃……”女人紧咬着牙齿,忍着痛,伸手将血液抹开,让伤口看起来十分严重的样子。
将手机放置在一个架子上,按了延时拍摄后,她瘫坐到角落里,双手背在身后。
咔嚓——
相机成功拍摄出了一张疑似“绑架”的照片,接着陌笙迅速的将照片发送给乔羽然。
“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想办法让老郭从警察局里出来,不然把你女人给弄死!你女人现在伤得可不轻啊,你若敢报警,我就要了她的命!一命换一命,乔先生,你可要想好啊!”
信息发送过去后,陌笙迅速的将手机关机。
“好疼……”女人皱着眉头,手指颤抖的将衣服撕开一部分,绑住伤口的位置,勉强止住血。
而此时,鹿澈十分担心陌笙会情绪激动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于是派人想要盯住她,但是却得知她根本没在医院,也没有在公司和别墅,她的电话一开始还能接听,最后直接关机状态。
“该死的,你到底在哪里啊若若?”鹿澈紧咬着嘴唇,现在派人在整个H市找她了。
现在郭叔叔刚被抓起来,陌笙的情绪肯定异常激动,他十分担心她会把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现在,他必须要比乔羽然先找到陌笙才行,一定要告诉她,郭叔叔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事情的。
凌尘也赶过来,找了黑客将各个路口的监控器画面都调取过来了。
“现在的她肯定觉得十分孤立无援,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啊?以她要强的性格,可能会不停的责备自己吧。”凌尘嘀咕道,双眼也紧盯着监控器画面看着。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点,所以一旦找到她,一定要告诉她真相才行。”鹿澈伸手揉着眉头,着急得快要崩溃了。
“啊澈,你看这条信息!我们的人刚刚从乔羽然的手机里复制到的。”凌尘将那条“绑架”的威胁信息递给他看。
鹿澈紧锁着的眉头,看到信息之后,脸色黑得更加难看了。
“郭叔叔是孤儿,长大后在街头被人欺负,莫家人帮了他一把,从此便在莫家做事,虽然结过婚,可是他妻子带着儿子跑了,从此以后便孤身一人,替莫家看守墨砚苑……”鹿澈说着,嘴唇微微有些不自禁的颤抖。
“也就是说,郭管家根本没有亲戚朋友,那发这个威胁信的人……”凌尘说着嘴唇一阵发白,瞳孔放大。
“嗯,是她,她在拿自己的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