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然冷漠的眸子看向莫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有些沧桑,双眸用力的眯紧了几分看向张姨,“张姨,以后我不来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关照了。”
“这……”张姨看莫若和乔羽然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但是对于她来说,乔羽然是和很友善的人,尽管身体不太方便,但是每次来这里当义工,都很尽职尽力,将这里的一草一木呵护得非常好。
“呵!乔羽然你恶不恶心,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你所做的光荣事情了,现在披着假面来这里想蒙谁呢?”莫若气得将棍子抵住他的脖子,眼神里面充满了愤怒。
张姨看莫若如此生气,也没敢吭声了,站在一旁看着两人。
“莫若。”乔羽然双眼终于直视她的眸子,深情复杂,随之伸手将雨衣往上撩了下,露出他的拐杖和瘸了的腿,“我以前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现在我的腿也废了,这一辈子都这样了,你不觉得你有些咄咄逼人了吗?当初夺走你的,你都已经用你的方式拿回去了不是吗?我现在不过是想要用我的方式去努力偿还,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呢?”
“哈哈!这真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我咄咄逼人?乔羽然你不要忘记了,我莫若的命是从阎王爷那讨回来的,你一条腿就想和我扯平?你永远欠我的!”女人瞳孔瞪大,情绪激动得有些颤抖。
乔羽然自嘲的摇摇头冷笑,“好,我欠你的,那你想怎么样,押送我去警察局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乔羽然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随之看向一旁的张姨道:“张姨,您先回去吧,大半夜的。我和莫若小姐之间有些私事需要聊聊。”
张姨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也不好插嘴说什么,便点点头离开了。
等到张姨走出大门之后,乔羽然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莫若面前。
莫若抓着扫帚的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
“这样,你满意了吗?”乔羽然有些哽咽的语气道,双眸饱含泪水的望着她。
脑海中本来想好了许多咒骂他的狠话,但是乔羽然的这一举动,彻底让她懵掉了。
乔羽然低着头似乎在笑,双间微微颤动了下,随之有些冷的语气道:“其实你恨我,并不是因为我抢走了你的财产,和害你差点没命吧?毕竟你现在活得好好的,而你的财产也全部都夺回来了。”
男人说着,忽然手撑着拐杖站起来,嘴角露出一抹冷冷邪笑,“你的心里,还喜欢我,对吗?”
乔羽然的这句话说话,顿时让莫若的大脑犹如被炸开一般,她有些吃惊的望着乔羽然。
“当初我们都领结婚证了,当时的你多么喜欢我,而你憎恨的原因应该是当初我玩弄了你的感情吧?”
玩弄感情……
她最恨的是他玩弄自己的感情吗?
一直以来,莫若一直告诉自己,乔羽然害自己险些丧命,还夺走自己的财产,所以对他恨之入骨。
而现在乔羽然所说的话,却似乎戳中了她的要害一般,心脏竟然有些缩进。
脑海中嗡的一声作响,她想到了车祸的那个夜晚,打电话给乔羽然,听到了他和别的女人缠绵的声音,那个声音在她脑海中一辈子都挥之不去,就像是一个丑陋的疤痕在手上一样,每每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若若。”乔羽然向她走近一步,声音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
女人惊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脑海嗡嗡作响,握住拐杖的手还有些颤抖,内心一阵混乱。
“我应该早点喜欢上你,如果早点喜欢上你的话,或许我们现在就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了。”男人步步逼,声音温柔,在勾起她的回忆,戳中她心脏柔软的位置。
女人鼻子一阵酸楚,记忆的碎片在她脑海中慢慢拼凑着。
当初的求婚还历历在目,一个差婚礼的婚姻,如果那个夜晚她没有打电话过去,或许到死都不会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在背后偷偷打算盘了。
回忆到车祸的那个瞬间,她心脏顿时收紧,疼痛的感觉让她瞬间醒悟过来。
她将扫帚举起,再次抵住男人的胸膛,“幸好你没有爱上我,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谁被你爱上谁倒霉!乔羽然,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不然我一定会用我的方式,让你痛不欲生!”
见她语气如此坚定,乔羽然本来准备好的台词也全部都咽回肚子里了,他点点头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好,我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了,祝你幸福。”
“滚!”女人冷冷的声音道。
她不需要他的祝福,只要他消失就好!
乔羽然低着头,手持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墨砚苑。
雨点渐渐变小,莫若走出墨砚苑将门关上,坐回车上,脸色一片苍白。
没想到乔羽然竟然会来墨砚苑当义工,他的目的地到底是什么?
手机收到信息,莫若拿出手机看了下,是鹿澈发来的信息。她忽然想起来前面两人通话的内容,他似乎很希望自己去KTV。
“真的不来吗?”
鹿澈的信息内容明显有些失望。
莫若打开车内的灯,对着镜子照了下自己的模样,脸色苍白如纸张,毫无气色可言。
而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淋湿了,她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一支口红,出门太着急了,什么都没有带。
情急之下,她灵机一动,用手指轻轻的点着口红在脸颊上当腮红用,嘴唇也涂好口红,对着镜子轻轻抿了下,气色没有那么难看了。
好在她肌肤白皙,就算不打底也很白,想着KTV里面灯光比较暗,应该也看不到她脸上的瑕疵,于是便开车前往目的地了。
此时,KTV的豪华大包间内。
几个副总和公关部的女人们玩得很开心,而鹿澈似乎被特地孤立起来了一般,坐在中间的位置,却有些孤零零的。
就在这时,包厢门打开,鹿澈期待的眼神看过去,却有些失望。
站在包间门口的女人,穿着低月匈短群,浓妆艳抹,长发洒落在两肩,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包厢正中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