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包包砸下的时候,乔羽然忽然转身将陌笙保护在怀中,而那沉重的包包直接打在了他的背上。
柳苒苒的包从乔羽然的背上砸下后,掉落在地上,而她整个人也震惊了。
“柳苒苒!”乔羽然转身,双眸喷火般怒视着她。
“羽然,你没事吧?你干嘛挡住她啊,那个狐狸精让我打死她!”柳苒苒气得失去理智,看见旁边有根扫把,直接走过去拎起来,准备去打陌笙。
扫把刚刚养起来,就被乔羽然一把夺走了,手掌用力猛推开柳苒苒,声音低沉的冲着她吼,“够了!你们家族是有疯子血统是不是,刚刚疯了个表妹,你也要跟着发疯吗?”
后台的吵闹声吸引了不少人走过来。
陌笙悄然的从两人身边走开,迅速的回到化妆室,拿上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
今天晚上乔羽然和柳苒苒肯定会大吵一架,而柳苒苒也听到了乔羽然说要去旅游的事情,指不定两人还会因此大打出手。
陌笙在门口等车,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从昨晚上到现在只睡了两个小时而已,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
旁边的车库,一辆黑色甲壳虫缓缓开出来,是妍希的座驾。
陌笙立即侧身,往旁边小碎步的挪动了下,试图躲了躲。
哔哔——
妍希却按了下喇叭,接着将车窗按下,对着路边的陌笙喊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这附近不太好打车。”
等了几分钟确实没有等到车,而她已经困得不行了,于是便上了妍希的车。
“你住在哪里?”妍希问道,一边将车子开进主干道。
“芙蓉公寓。”陌笙刚说完,倦意涌上来,靠着座位眼皮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安稳的睡去了。
妍希一边开着车,一边用余光上下的打量着陌笙。
二十分钟后到达芙蓉公寓,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转身看了看陌笙似乎已经睡得很沉了,她抿了抿双唇认真的看了看她的脸。
脸型和莫若完全不一样,但是那眉毛以及眼睛却很相似,妍希和莫若是十几年的闺蜜了,几乎连对方身体上哪里有颗痣都一清二楚。
“我是疯了吗?竟然怀疑她是莫若……”妍希嘀咕着,叹气一声,双手用力的按了下太阳穴。
可是那熟悉的声音,还有今晚上她化妆的手法都极其相似,毕竟莫若的高超化妆技术,国内还没有几个能比得过她的。
正准备抬手叫醒她的时候,妍希忽然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那颗黑痣。
顿时间倒吸一口凉气,伸在半空中的手猛的颤抖收回,后背冷汗直冒。
“唔……”陌笙从睡梦中醒来,看看窗外已经到达芙蓉公寓的门口了,她有些尴尬的回过头看向妍希,“不好意思啊,昨晚上失眠了,没有等很久吧?”
妍希摇摇头,咽了咽口水,努力的恢复平静。
“谢谢你啊。”陌笙说着拉开车门。
“等等!”妍希忽然叫住陌笙,眼神不敢直视她的双眸,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那个,那个今天的范冰冰仿妆,你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吗?”
“是,不是的……”现在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妍希好了,妍希现在被人跟踪,说不定她的处境也不好。
“其实我是你和莫若的粉丝,我记得有一次新品发布会上,莫若说过模仿明星妆容的要点,其中就有范冰冰的,我当时记下来后就试着化过几次。”真的不想要欺骗妍希,可是她也很担心妍希的处境。
妍希没有继续追问什么,点点头后便驱车离开了。
看着妍希的车子缓缓加入车流当中,她叹气一声朝着公寓内走去。
……
整整一个星期,乔羽然没有打来一个电话也没有短信,陌笙也没有主动联系他,猜想也知道柳苒苒肯定闹得很凶。
不过这样也好,多吵几次架,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会随着喷出来的口水散发,到最后只剩下厌恶。
彩妆大赛的五十万够她花费一阵子的了,花了十万块请了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乔羽然和柳苒苒,他们的一举一动她随时都能知道。
春雨绵绵,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她一直躲在家里没出去,雨点对于她来说就像是针一样,出车祸的那个雨夜,是她内心永不愈合的伤疤。
嗡嗡——
是郭管家的来电。
“喂。”陌笙按下接听键,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雨,心情很是阴郁。
“若若,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我已经帮你去扫过墓了,避免暴露你今天还是别去了,好吗?”郭管家声音沧桑的说道,说着咳嗽了几声。
陌笙对着电话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郭叔叔。”
“若若,我知道你想报仇雪恨的心情,但是你千万不要伤害到自己啊,我真的很担心你……”他是害怕她报仇心切而不惜代价,甚至将自己的生命和幸福都豁出去了。
“放心吧,我明白的,没别的事情我先挂掉电话了。”她苦笑了笑,挂掉电话,脸色沉得更厉害了。
窗外的雨点渐渐变小,但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朦胧的细雨飘在空中,她一直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气。
一直到傍晚,她还是决定出门了。
换上黑色的风衣,戴上帽子和口罩,打车到墓地附近,一直到天彻底的黑了之后她才走进墓园里。
女人手持着白玫瑰,渐渐走向墓碑旁边。
父母的墓碑旁边,一个新墓,上面刻着“莫若”两字。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抱着墓碑痛哭不已。
父母的墓碑旁边,一个新墓,上面刻着“莫若”两字。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抱着墓碑痛哭不已。
她以及父母的坟前都只有一束花,说明今天只有郭管家来过。
没想到“死后”竟然是如此一番凄凉的景象,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作风,一向女强人作风的她,做事相当果断,当然也得罪不少人,可是父母为人友好,为何忌日却没有一个亲朋好友来扫墓?
越想越难过,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
不远处,男人手举着黑伞,手捧着花束站在常青树旁,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黝黑的瞳孔紧盯着痛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