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锦昏迷的第二天晚上耿云龙便将她带到了离基地北边不远的私宅内,那是他作为万凰楼总经理的住所,是座三层的欧式风格的小别墅,周围环绕着一片绿林,若非有心找寻是很难发现它的存在的。
傅锦醒来是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天边有红彤彤的晚霞,照进二楼西侧的窗子里。耿云龙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羹正要推开傅锦的门,头一偏这夕阳迟暮时的灿烂悲壮与豪迈便撞进了他的心里,撞得他思绪都有些离位,开门的脚步也缓了下来。待他进到屋里走到床边正看到傅锦微微试探性地睁开眼,既想迫切的看看这个世界又怕光亮刺痛双眼,就那么颤颤的一点一点地张开了清澈的双眸,像极了刚刚出生的羊羔,是那么可爱可怜。
“小锦,你醒了!”耿云龙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心里就像吃了跳跳糖,真想手舞足蹈一番,只是自己已不是那个阳光活泼心思单纯的愣头小子了。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他将手里的细瓷白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扶起挣扎起身的傅锦继续说道:“睡了那么久,饿了吧?我煮了点儿红枣莲子羹,是你以前总说要吃的,来,尝尝看。”
“耿,怎么是你,难道我在做梦?”
“小锦,这不是梦,你摸摸这碗是不是热的,梦是冷的,里面的一切是没有温度的,你看它还冒着热气,所以肯定不是梦。”
“那你怎么会在这?我又怎么会在这儿?”
耿云龙明白要来的总会来,有些事情傅锦早晚会知道,只是之前他一直担心傅锦的身体再就是沉浸在再遇傅锦的喜悦里不愿去深入的思考那些问题。现在傅锦已经醒来,凭着傅锦的聪慧,他是瞒不住的。只是现在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他不想再次失去她。虽然知道很蠢,但他还是决定先瞒着她。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刚醒来,先不要想那么多,把汤先喝了吧,要不然就凉了。”
“好,我是真的饿了,谢谢你,耿,等我喝完了,等你有空再讲给我听吧。”傅锦望着耿云龙的侧脸,看他刚才躲闪的眼光便明白其中必有隐情,既然他现在不想告诉他,她便不着急问,再说她还需要时间去理一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她手上的戒指,她隐约记得那个卧底警察的手上就有一枚这样的戒指,为何他会在生死未卜的关头,把这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而且她试过很多遍怎么摘都摘不下来,难道……事情太复杂傅锦一时不想再考虑,依言喝完汤又吃了些青菜和粗粮粥便又睡下。既然傅锦已醒,耿云龙也不便再在床前日夜守护,便回到自己的卧室,沉沉睡去。
天蒙蒙亮了,窗外的鸟儿也慢慢醒来唱起了起床曲,一开始还是零星的独唱后来就是高低错落的大合唱了。睡了三天三夜傅锦醒得早,走出房门,房子前面的草坪上已开满了白色的小花朵,轻轻地荡在春风里,山中早上的清风沁人心脾有洗涤烦恼的功效,傅锦此时就醉在这风的简单中,暂时忘却了一切还没想透的问题。耿云龙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他好久没睡那么熟,拿起手机一看是李槐的电话,点了接听键。“老板,我发现了不老药,要不要听一听?”,电话那边李槐的声音很急促很兴奋但也透着一股子疲惫,估计又是研究了一晚上的医学,这一点儿耿云龙完全可以理解。不过这不老药可怎么听都像个玩笑。“鬼医,你大早上拿我寻开心是不是!”“我啥时候跟你开过玩笑,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我要你帮我找个机灵的人去给我找蛇女,她褪下的皮就有起死回生的作用,算了,不跟你多说了,详细的等你回到基地我再解释给你听。反正你当时答应我无论我需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的,现在你只要给我找几个人就行了。”耿云龙想李槐唯一关心的就是医术,才不会无聊到跟他开玩笑,既然他这么要求肯定有一定的依据,于是说道:“这样,我一会儿跟李麦乐打声招呼,你跟他说,让他给你派吕现刚线上去吧,我觉得他那条线的叫田幺的那个小子是有些运气的,说不定能帮你找到那个蛇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