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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二两银子,可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后世很多人觉得,这一两银子折合成人民币的话也就三百来块钱,算得什么,但是他们却没有考虑到时代不同,购买力也是大不一样的。这一群人只是应了大牛的叫喊,跑到这边什么事情都没干就每个人能分到二两银子,心里都高兴的很,至于说明天去县衙作证,那只是动动嘴皮子走个过场而已,太小意思了。
众人帮忙将这些歹人的尸体搬到一边,然后帮忙将张仁义的尸体送回张家。天早就黑透了,张有德等正着急张仁杰张仁义兄弟俩跑哪儿去了,还在堂屋等着他们,没想到一阵嘈杂声中却是送来了再次受伤的张仁杰和已经死透了的张仁义。顿时张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嘈嘈嚷嚷到大半夜,众人才个各自回房睡了。
张仁杰没有把真相告诉任何人,就连对张有德也没有吐露,所有人都只当张仁义是死在了匪徒的刀下。他不想让张有德在伤心之余再生气,无论如何,张有德就这一个亲侄儿,弟弟张有发临死之前托付给他让他帮忙照顾好张仁义。若是让张有德知道张仁义想要谋夺他的家产并想要置自己的亲儿子于死地,估计这一把老骨头顿时就能被气的倒下了,而不是就这样伤心一下子。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巡检司的人就到了昨天张仁杰和匪徒交战的地方。这也难怪,县令卢向久一大早听到下面报告,说地方上昨晚遭到匪徒袭击死了十来个人,顿时便着急上火了。今年是他在清河做县令的最后一年了,要是在自己的治下产生匪徒袭击杀人的事件,年终大考的时候,必然是一个下下,情况最好也是一个中下,想要升迁那是不可能了。于是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即遣巡检司的人到实地勘察一下,然后报给他详细情况。巡检宗泽是本地人,得到消息也立马带着差役赶到事发地点,这事情不小,可不能马虎,县令大老爷可真的生气了,他一生气,下面的人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你说这些人全都是张家少爷杀的?”宗泽瞪大着眼睛说道。他就是本地人,隔壁凌桥镇的,对于这位十七岁就考中秀才的张家少爷还是认识的。“放屁,他一个读书人,你告诉我说他一下子杀了十一个,你真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县尊老爷是傻子!”
宗泽也查看了这些人身上的伤,几人都是脖颈处被切开一击致命,并不拖泥带水。这显然是身手极好且见惯了生死的人才能做到,而能够做到这些的人要么是战场上的杀神,要么就是经年的悍匪,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些。而且就这些人的身份他也大致能猜到,毕竟他常年和这一类人打交道,运河上可是有不少这样不要命的人。他正生气,张有德带着张仁杰等一并张家人赶来了。
“巡检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啊!罪过罪过!巡检大人还没用早饭吧,还请随我到庄内吃顿便饭,回头老朽在望春楼再摆上一桌。”张有德一过来便热情的对宗泽说道。
“张老爷子,令郎可真是文武全才啊,一个人就能放倒这么多悍匪,这些人可都是硬茬子。”宗泽没有表示反而笑吟吟的回了一句。
张有德听到宗泽这句话真想脱下鞋子砸到他的脸上,张仁杰是秀才,每年还是要继续考举人的,一个读书人身上可不好沾染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这宗泽要是将这事情硬是往张仁杰身上凑,可对他的未来大大不利。至少那些县学、府学的学官们可是最为讨厌打打杀杀的。但是这可不是生气的时候:“巡检大人说笑了,小儿乃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焉能手刃如此多的悍匪。”
张仁杰也不想太出风头,而且要是说这些人全都是他杀的话,对他以后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影响。“巡检大人,学生昨晚突遭这些贼匪袭击,幸得学生堂哥张仁义拼死搏杀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只是悍匪人数众多,学生堂哥寡不敌众,在斩杀这些人之后也是重伤不起,最后被其中一人乘势划破喉咙。还请大人为学生做主!”
“哦,那就是说这些人的死和你没关系喽?”宗泽有些恍然大悟的说道,就说嘛,这一个书生怎么会有如此本事。但是他还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一个捞钱的机会。“照你这么说,是你堂哥挡下了这些人,可你也说了,贼匪不止这些人,那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回大人,学生堂哥多年行伍,一直将学生护在身后,而在最后时刻,幸得顾家庄好汉前来相助,才将剩下的几人吓跑,学生也正是如此才得以保全性命。望大人明察。”张仁杰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昨天晚上先嘱咐一遍在场的人了,搞的现在有些被动。
“没错,就是这样,张家少爷可是命大!”
“仁义少爷厉害,一人杀这么多。”
“闭上嘴,没让你们说话。”宗泽对着边上一声怒吼,顿时吓得顾家庄的几人不再言语。
“巡检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张有德将宗泽请着朝路边走了几步:“这是点小意思。大人您见多识广,在咱清河县内出了贼匪杀人的事件对您以及县尊大老爷都不好,但要是贼匪流窜至您的辖区,被您带兵剿灭...这个,您懂得!”
宗泽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两个大银锭应该是二十五两一个的没错了。到底是人老精鬼老灵,识时务,为了儿子舍得花钱,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就为了自己儿子在这件事情中撇清关系。不过宗泽也是明白人,这五十两银子并不是全部给他一人的,这件事情要了结,还得县尊最后拍板,这里面就必然有县尊一份,至于给县尊多少,这就不关张有德的事情了,宗泽自己就会处理好。“好说,事实本来就是这样。”宗泽拿了银子,脸上笑靥如花的说道。接下来的事情自有他去安排,这样事情定性就不一样了。
“都给我听好了,昨夜一股悍匪流窜至我码头,幸得张家仁义少爷提前发现,派人举报本官。又亲身涉险拖延住这股悍匪,最终待得本官率部下赶到,一举剿灭了这股悍匪。”宗泽沉声说完,还掉头对张有德微笑问道:“张老爷,本官说的可有错?”
“没错,没错!昨晚上的事情可也有不少顾家庄的村民亲眼所见,大伙说是不是?!”张有德环顾一周大声问道。这围在四周的不少巡检差役,就是昨晚上过来帮忙的顾家庄汉子,顾家庄的人得了银子,听到张有德的话虽是有点愣神,但立马就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张大,拿五两银子出来,巡检大人以及诸位差大哥跑一趟不容易,请巡检大人以及诸位差大哥到望春楼吃酒!”
“是,老爷!”管家张大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五两银子,这是早就准备好的,给宗泽的银子是偷偷给的,而这五两却要正大光明的拿出来,这里面的学问还真是不少,张仁杰站在旁边一直一声不吭,微笑着看着这一幕。这事情老爹张有德已经嘱咐他好多遍了,这时候就管着看一场只有在旧社会才会有的收礼场景,在后世,可没人这么大胆,人家要收那也是背地里进行的。
地上的贼匪尸体都早已经被草席盖住,光天化日的放着太吓人了,就连周遭的那些差役肚子里开始也是一阵的泛酸水。这会子巡检也不愿意上前,在庄子里找了两辆大车,让几个村民将尸体搬上车就运走了。人群散去,此地便在无一人,整件事情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只有地上那被血渍干涸后变黑的地面能告诉人们这里的确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