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的这些对话被隘口镇的土地听得真真的,他坐到自己的庙里思考怎么帮助村民。一方土地不仅需要造福一方百姓,更重要的是他也是靠一方百姓供养。隘口镇的百姓都吃不上饭,他这个土地的日子也不好过,前几天他还厚着脸皮跟附近的一个土地借供养,他也饿得不行。现在他这个庙里就别说金碧辉煌,他自己每日休息的床榻都是几根烂木头支撑着,他也就将就着睡。按天轨,土地的庙堂土地自己不能修缮,只能是百姓们来修缮,为的是让土地要有作为,让当地百姓爱戴他。现在唯一比较让他舒服的是他可以在里面来回的走,还不会撞到任何的物件。
他想来想去都不是个滋味,看着自己的庙堂就心酸。他想干脆去找小老鼠,也许他能给自己一个好的意见或建议。
因为在洞周围小老鼠施了法,任他万年修为的仙人,还是功德完全的佛陀也进不去。土地猫着头在外面大喊,小老鼠气冲冲的跑出来指着他道:“我不是说了吗?说了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现在就来催问,你们是想做甚?”
守洞门口的几个大汉觉得奇怪,小老鼠突然跑出来指着他们骂。一个大汉向前道:“上仙,外面没有追问你,你要是觉得我们离洞口太近,我们还可以离得再远点就是。”
“谁跟你说话了?我跟这糟老头说话呢!”
大汉见他指着眼前的一块石头说这话,更是摸不着头脑。土地拜道:“上仙,你别生气,他们是凡人,我是这里的土地他们看不见我的,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小老鼠这下知道了,对大汉道:“你们镇长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吧!回去吧!”
小老鼠给土地开一扇门让他进去,土地看着洞口的那些老鼠骨头毛骨悚然,走路都打颤。小老鼠看到他的变化,道:“不用怕,这些都是他们自相残杀的后果,我可不吃老鼠肉。”
土地大踏步前走,他看着那些老鼠尸体就受不了。没走多远又听到洞内嘈杂的老鼠哀鸣声。摸着瞎走到一点天窗射下来的光明出的时候,小老鼠喊着他说:“这里是洞内两处亮的地方之一,你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再往里面走我怕你会呕吐。”
“是,是,是”土地吓得一声冷汗,悄悄擦去额头的汗珠道:“我是来问问关于大旱的事情,上仙是否有解决的办法?”
“解决的办法?”小老鼠不喜欢站着和坐着说话,躺着说话他感觉舒服。他又随处躺下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要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自然能解决这事。”
“您说,您说。”土地挪到光亮的下面,这样他站着放心。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怕玉皇大帝?他到底是谁?”
土地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呆立在那,思索一会结巴道:“他是这天地间最高的管理者,比如您和我都需要接受他的管理,我们的一切不仅属于我们也属于他。”
小老鼠面有难色,毫不在乎的说:“一个人拥有那么多干嘛?自己足够用不就行啦?真是贪婪的神,你看这隘口镇贫苦成这样他也不帮忙?有机会我一定从他那里取些东西来救助这里的百姓。”
“使不得,使不得”土地不仅把他当做上仙尊敬,同样也把他看做一个孩子,听到小老鼠要拿玉帝的东西实在让他吃了一惊,劝道:“您要是去拿了玉帝的物件,恐怕三界都没有您的藏身之所了。”
在黑暗中,小老鼠看土地也看的清楚,这是他天生就有的能力之一。土地很诚恳,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会东张西望,就算小老鼠盯着他看他也不会逃避。他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看看我取走他拥有的东西是不是还能好好活着。哼!你来找我什么事情,现在最好说个明白。”
土地把蛇杖放到在两块石头之间打算坐下去,他刚伸手去摸蛇杖的时候发觉蛇杖软软的,仔细看的时候真的一条青花蛇仰着头盯着他看,他连忙缩回手,吓到往后退走三步。小老鼠捧腹大笑道:“你个老头,既然怕蛇,那条蛇可是陪了你几千年,可是也有几千年的修为了,他是你的灵物,最听你的话,你怕他作甚?”
“怕它?”土地故作勇敢,准备继续把它抓在手中来。伸手几次都没敢抓住。他只能勉强笑道道:“是有点怕。嘿嘿,嘿嘿。”
小老鼠笑得来回打滚,在他的生命中,还没有人这样逗他。这个土地他挺喜欢,笑了一会儿道:“我也不打趣你,你那条蛇杖呀其实还是一条蛇杖,只是你来我这是尸娃洞,洞内因为几千年没有了生气,它自己幻化了一些力量。一些修为不够的仙人到这里就会产生幻觉。你坐吧!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呢!”
“是,是”土地没想到这个笑话既然是自己修为不够造成。他小心翼翼的坐到蛇杖上去道:“我今天来主要是为隘口镇水源的事情来。希望上仙能看在凡人的疾苦上不要再和天庭僵持,只有这样这片地方才能恢复生气。”
“你放心~”小老鼠安奈着不笑,懒样风气的说:“你放心啦!不就是水源的事情吗?我已经找到一处好水源,等会儿就给他们接通过来,这样他们喝水以后不仅不生病,而且还能治百病。”
“世间有如此好水源?老朽几千岁了,可也未曾喝过。”
“这算什么?那病常人喝了百病不侵,修道人喝了提高几百年修为,要是你这老土地喝了至少也能从地仙升为天仙,你那些功德什么的都不重要。”
土地听到这里,屁股都激动得屁股都离了自己的蛇杖。道:“既然有如此好水源,那就请上仙人给隘口镇引过来吧!也好保得他们性命安全,这样也算是一桩好事。”
“才不要你教呢!”小老鼠抱着手道:“白天是我睡觉的时候,等晚上再说。”
“那也行,也行”他在洞内安坐不住,笑道:“那要不,要不我到外面等你去?晚上我再来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