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蛮牛部落,今天却不在沉寂,甚至有些蠢蠢欲动,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火热的光芒,热烈的看着牛鼎天身边的那个身影。
一接触这些目光,南阿南感到一阵头大,他真的很想对着这些愚昧而又可爱的蛮牛村民们大吼一声:“我******真不是什么神派来的使者啊,就只是一个来自地球的普普通通的**丝,一个吊惯了车尾的的学渣而已,你们千万别迷信我啊”。可是他不敢,就光他跨越时空来自异域的这一条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即使有人相信,那也说不定是暗藏着什么其他不良居心呢,所以南阿南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压下心底想要道出事实的冲动。
南阿南知道,自从牛鼎天接任以来的这段日子里,蛮牛部落过得真的很苦很苦,面对着其他部落的压迫和侮辱,他们是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忍再忍,忍不了了还得继续忍,即使对方是个实力不如自己的小部落,他们同样如此,因为在这个关系网无比复杂的九州大陆,牛鼎天知道,自己部落身旁的哪一个角落里,指不定就蛰伏着哪一个凶悍的巨无霸的影子。
这也导致了蛮牛部落的分裂,导致了蛮牛村的人对牛鼎天的不待见,每个人每天都只是过着得过且过的生活,像一堆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每天就知道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枯寂的日子。
每个人的内心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就像一张已经拉满了的长弓一样,在生死之间来回晃荡着。
南岸南在看了看身边的牛鼎天,看着堂堂九尺男儿眼里流露出的哀求神色,他的心里就是一阵难受。也许换个人来说,对于这种一点头就可以掌控上千人命运的事肯定是迫不及待的,可是对于南阿南来说,这头不是随便能点的,因为他在看到无上权力的同时,也看到了它背后蕴藏着的滔天责任。
看着眼前的一个个热切的耿直汉子,看着村子里一个个目露希冀的老老少少,南阿南只感到肩上似乎扛着万钧重的大山一样,心里没来由的响起老药罐子的话:“道该如何便如何”。眼里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坚定。
“我来到九州大陆是道,无意间救了牛鼎天是道,落脚蛮牛村是道,或许,冥冥中真的存在着一双手,在不断的牵扯着我和蛮牛村交织吧”。
念头通达的南阿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所有人越来越亮的目光中一步步朝着村子深处的祭坛走去,每走一步,就能听见一声粗重的呼吸声;每走一步,就能听见一声灵魂解锁的声音;每走一步,仿佛就能听见大地震动的声音,恍惚中,南阿南感觉自己就像是行走在星辰大海之间一样,自己仿佛成了一切的光源。
终于,南阿南登上了祭坛的最高点,在他的手举起战神鼓的瞬间,一个个蛮牛村的村民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阿库沙、阿库沙、、、、、、、”一声声古老的歌谣自祭坛下的人群中响起,越来越多,越来越洪亮,越来越庄严。最后,甚至在这一片封闭的天空里也开始传出阵阵梵音,朵朵异象自莫名升起,一个个村民泪流满面,嘴上却把“阿库沙”喊得更加的热烈了。
多年以后,已经主宰九州的蛮牛部落的老人们在向后代讲述着这一幕时,都不由自主的这样描绘道:“他带着九天光辉降临,怀抱着蛮牛部落最后的希望,一步一步的踏上了生命之坛,当他拿起神鼓地那一刻,梵音天降、虚空莲生、万古先民魂兮来贺,就如神邸一般傲立在万千星海,神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