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翔急忙施法替若彩止血,可是伤口却不见愈合,“怎么会这样?”
“是龙爪所伤。”夜星小心地检查若彩的伤口,“五行阵大大损耗了水灵心的灵力,无法自行调息,不好好处理的话会很麻烦。”
“会如何?”万俟翔急切地问。
“伤口不愈合,龙毒沁入,最后全身溃烂……”夜星眉头紧锁,看见万俟翔的手臂也是伤口外翻,很是狰狞,“你也要小心。若彩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有什么办法救治吗?”雷诺问,可明显气力不足。
“有是有,不过……”夜星沉吟了一会儿,“这里不便救治,你们先回军营,我随后就到……”
天雷大帐灯火通明,若彩面无血色地躺在一方软塌上,万俟翔紧紧握着她的手,唯恐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焦急,愤怒,种种情绪不安地交杂着,百般滋味……
夜星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帐,万俟翔即刻大步冲上前去,“怎么样?”
张开一直紧握的手,几缕闪闪的银丝赫然与掌间,“银龙须可解你们身上的毒,怎么样,多亏刚才你没有杀它。”夜星说话时依旧是在喘息,发鬓汗水涔涔沥下,又取出几缕交给万俟翔,“研粉外敷,你知道怎么做吧。”看了一眼他手臂上可怕的伤口,“我要给若彩清理伤口,你先出去吧。”
“我不需要。”万俟翔把龙须放回夜星手中,转身离开大帐,视线却从未离开……
夜星走到若彩身边,双手合十,银丝就化成细粉,轻轻一挥,洋洋洒洒的银色粉末如细雨般落在若彩身上,一时淡淡的光晕浮在四周……
夜星走出军帐,看着满脸焦急疑惑的万俟翔,一把拉过他受伤的手臂,将剩余的银粉都撒在上面,“我不想若彩醒来之后,却发现你死了!”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若彩,她怎么样了?”
“外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夜星眉头紧锁,“可内伤……叔叔布的五行阵太过阴毒了……”
“可有解?”
“这……除非用南海鲛珠”
“南海?”万俟翔思索着,“玄风城附近,我这就去找翼世!”
却见雷诺这时走了过来,无奈地摇头,“银龙那一记紫焰着实厉害,你也被震伤了吧,不过你到挺能撑的。”
夜星再看万俟翔,气息微弱,显然是心脉受损,雷诺也是一样,“舅舅……你也……”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舅舅,让我去南海吧!”
雷诺看着夜星,满是赞许,但也不禁担忧,一时竟也犹豫不决。可却禁不住夜星充满期盼的目光,那眼神,多像当年的静月,就像她母亲自请嫁入天鹰和亲一般,毫无犹豫的决绝。
“好,不过夜星你一定要小心。”雷诺转而对身后的南宫凌说,“南宫凌,你负责夜星的安全!”
玄风城内,依旧是一片祥和,这里没有杀戮,没有战争。
“城主。”侍从将夜星和南宫凌引入大殿内,殿中立着的白衣男子,依旧是风清云淡的样子,飘然如天人,“夜星公主,南宫将军,翼世恭候多时了。”声音不紧不慢,温柔如清风贯耳。
夜星不想玄风城主竟是一派书香之气,比之狠辣如阴损,骁勇如雷诺,甚至霸气如父亲,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城主有礼了。”夜星低身行了一个礼,南宫凌也紧在其后行了一个国礼。
“要用到南海鲛珠,想必他们伤得不轻吧。”翼世叹息。
“正是。”早就听说玄风城主世传“天目”,能勘透一切,夜星对翼世知道这一切并不觉得奇怪。
“不知城主可否割爱,赠予鲛珠?”南宫凌小心地措辞。
“翼世与万俟兄情同手足,若有此珠,早就亲自送往天雷了。”翼世说得很坦诚。
夜星面对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听他一席如此坦诚相待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翼世又接着说:“南海鲛人,泣泪成珠,其珠神奇无比,可治百病解百毒……当初我若求得,义父异母或许就不会……”说完长吁一声。
“城主不必如此,生老病死本是平常,帝释天尚有‘天人五衰’,更何况芸芸众生。只是这南海鲛珠,为何如此难得?”夜星一面安慰翼世,一面又不免为若彩等人的伤担心。
翼世看着夜星说:“鲛珠是鲛人之泪所化,翼世无能,无法感动鲛人,使之泣泪。”说完满脸仍是遗憾的神色。
夜星的视线与翼世交汇,莫名地脸上有些发烫,心跳加速,可马上强迫自己想到来此的目的,“不知城主可否领我们去见一见鲛人?”
“当然。”风度翩翩,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