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一双媚眼柔情,衣衫被蹭得落下肩头,露出雪白姣好吹弹可破的肌肤。
他身下压着这么个惹人怜爱的小女人,不禁欲火燎燃。
闻着她长发的香气,聿玄久久停留在她的面前,终于还是耐住了他早已焦躁饥渴的欲望,轻轻在叶绫雪的唇上烙下一吻,便替她拉起衣衫准备起身。
然而,还未等他起来女子的纤纤细手却将他环入怀抱,“别走……”
“……小姐,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聿玄见她手臂有伤不敢用力挣扎,可被她圈在怀里那是如何可以忍受的,小腹越来越涨,他现在可是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她醉得不清,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再加上被媚药和摄魂音的影响,整个人都显得有点不对劲了,挑逗聿玄越加难以把持。
“叶绫雪,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就当你是看上我了。”
迷糊之中她只感觉到长臂从她身边一揽,粗糙的掌心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冰凉的薄唇狠狠地覆上了期待已久的唇瓣,继而,蹂躏,再蹂躏!
搂着她的手臂也愈发紧了几分,而舌尖也更为的放肆,扑入鼻尖的,都是熟悉的清香,宛若百合。
他才发现,即便朝夕相处,他对这个女人,对这个身体,竟会有如此之深的迷恋!
也许是感到了身上男人的疯狂,又或许是抵在她双腿之间的东西让她有些记忆,叶绫雪心里一紧,睁开双眼,将男人的脸捧起来看了又看。
那张脸慢慢与记忆中的一个人慢慢重合,那个人永远一个凛然沉默的模样,那个人心里只有天下所有力量都风险给世人,那个人总是用非常痛苦而遗憾的眼神看着她,但即使是那样的人,他仍然对她无尽宠爱。
一行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叶绫雪薄唇轻启,缓缓地吐出那人的名字:“容……容谦……”
……
……
叶绫雪终于睡了一回饱觉,她从来没有觉得原来被人下毒也可以是很舒服的事情啊。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保护了一整晚。
叶绫雪翻身起来,正打算唤秀音过来梳洗,忽然盈满鼻尖的胭脂味将她刺激得精神一振!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身体被冷风侵袭,撩开被褥一看,分明所有的衣裳都是敞开的!
再一看身边!!
天啊,怎么有个男人!!
难道叶红烟的奸计终究还是得逞了吗?
叶绫雪吓得心脏怦怦乱跳,到处寻找可以一下把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扎死的凶器,找了半天,居然把那个人给吵醒了!
“啪”!
叶绫雪一拳头挥了过去,却没想到男人眼疾手快,大手一张就将她的小拳头裹在了手心,男人淡淡地道,“小姐别闹,我好困……”
“聿玄?!!”叶绫雪大吃一惊,她跟聿玄怎么会以这种形态同床共枕了?
脑海里一片混乱,她隐约记得自己中毒了,她见到了荣谦,她又遇到了恶人,然后呢?然后她好像梦到了抱着她的容谦,欸,容谦呢?!
疯了疯了,这家伙疯了,难道说之所以做那样的梦,都是这家伙故意灌她喝酒染指了她?
“你还睡!你给我起来,快起来!”叶绫雪狠狠揪住聿玄的耳朵,一副要把他就地捏死的神情,“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疼疼,”聿玄一身非常浓重的酒气,眼眶底下一圈重重的黑眼圈,好像根本没有睡好,“昨天我找左明喝酒了,怎么了么小姐?”
“你再给我装傻试试?我,我的衣服……”
“那是你自己扯开的不能怪我,我给你穿过好几次了。”
“什么?!”
“诶,别打别打,我宿醉了,头好疼啊……”
叶绫雪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宿醉,臭聿玄你最好宿醉而死,哼!
她伸脚将聿玄踹下地,自己独霸被褥,被子下的她脸羞得像红柿子,“你真的没对我做什么?”
聿玄摸了摸头,怒气一瞬张开却又转瞬即逝,唯留眼神中的失落。
“没,什么都没。”他脸红了……
叶绫雪抓起枕头狠狠扔向他,脸蛋已经不能再红,“出去!”
聿玄抱着扔向自己的枕头,说实话他除了亲了两口也没做别的,因为他出来从来不带钱,让那个该死的左明付多一个人的份他又不愿意,哪知道喝多了又钻回她床上去了呢,“好吧,小姐不要多想,聿玄不会对小姐乱来的。”
“小姐,您起来了。”秀音昨晚是被聿玄带回来的,要找聿玄明显没有聿玄找她容易。此时她推开门,见到叶绫雪正抓耳挠腮满脸通红,还以为她又毒发了。“呀,小姐您的衣服……”秀音顿时脑洞大开,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就说不能在这种地方过夜啊,怎么办,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嫖客居然敢动我们小姐?”
叶绫雪瞥了她一眼,眼看着这小侍女要被吓破胆了,她只好耷拉着头道,“是聿玄那个混蛋。”
“哈?”秀音吃惊地看着她,“说起来,聿大哥昨天差点把一个男人给打死了。小姐知道是什么事么?那人好像是叫左明吧,秀音还照顾了他半天呢。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聿大哥,前一刻两人还在喝酒聊天,没多久就打起来了,不对,是被聿大哥打了。”
“不要替他了,”叶绫雪脑袋晕乎乎的,“秀音,你为我准备准备,我要去太子府一趟。”
“小姐,您还要去太子府啊?这次一定要把聿大哥带上了!”
“不带!”叶绫雪咬着唇,这种情况下她更没办法跟聿玄好好站在一起了,“容提辖那边有没有找我?”
秀音慌忙点头,“差点忘了,大事不好了小姐,容提辖上相府找你了,现在恐怕全相府的人都不知道您上哪儿去了,万一让他们知道您在青lou,那……”
“容谦哥哥不知道我与相府的人关系不好,若我真是相府的千金他们自然会花大力气找我,但我不是,找到相府也不过浪费时间罢了。他们没有跟踪你吧?”
“没有,聿大哥不让我说,我也就不敢告诉容提辖你的下落。现在别说相府了,我看再过不久容提辖可要全城找你呢。小姐,听说昨日城中发生了非常恐怖的命案,数十人在巷子里被残杀致死。估计容提辖是在担心你吧。”
“残杀致死么?怎么死的?”叶绫雪抬眸。
秀音像是吓得受不了,形容起来也全身打颤,“好像是被乱剑砍死的,多大仇多大怨啊,全部身首异处,好可怕啊。”
叶绫雪没有说话,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但是,谈不上高兴不高兴,她忽然觉得心中一紧,好像有什么不对了。
聿玄此时正在屋顶的瓦砾上睡觉。
昨日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他在意以至于整晚无法入睡,屋顶拂面凉风将他的发丝吹乱,盖住那张英俊的脸,也盖住了那双狭长的含恨的眼睛。
忽然,他双眸骤然睁大。
难怪他总感觉到周围渲染着一股奇异的压力,让他觉得不安,自从这次找到叶绫雪以后,他终于知道那个力量的来源了。
四目相对,屋下的白衣男子凛然肃穆,目光如炬。
一时间两人同时爆出了可怕的杀意,互相试探的敌意搅动着周围的空气,顷刻间飞沙走石,两人之间的气压骤然降低,就连偶然经过的行人也不禁被吓跑,不敢与二人直视。
楼下的男子一路尾随秀音来此,刚刚踏入这个地域,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了异常愤怒的气息,是什么人竟敢将他重要的亲人带到这种地方来,是谁给他的胆子。
这个人很强。
聿玄心里默默地这么肯定着。
叶绫雪身边有些什么人聿玄自会了如指掌,而眼前的这一个,更是令他登时血气喷张。
第一,从昨天叶绫雪跟他说的“未来”里,他很容易发现让她死亡最直接的人就是他了,说到底就是因为他当初没有将叶绫雪带走;第二,该死的,为何叶绫雪心中的人偏偏是他,为何是他!
像是一种默契,两人竟然同时收起了试探。
容谦瞪着楼顶的男人,神色凝重,“昨夜暗巷的命案,是你做的吧?”
聿玄随手抓起身边的酒坛,说是宿醉了,居然还在喝,“哼,说起来,昨天好像漏杀了一个。我说过,让我家小姐受伤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容谦凝眸,不知道为何这个人对他的怒气简直到达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他记得这个人是叶绫雪的侍从,但是他并不记得自己跟他有什么仇怨,可这个人明显怨气过旺,登时楼上杀气四溢。
他也并不害怕,他只是担心,于是抬眸肃穆地问道,“绫雪在哪里?”
聿玄从前不觉得,可不知道为何,如今一听到别人将她喊得那么亲昵,他竟然会全身战意尽数竖起,就像炸毛的猫。站起身,脚下轻轻一震,一把长剑拔地脱鞘而起,直直地落入聿玄手中,那模样简直帅到掉渣。
容谦不是喜欢做多余事情的人,只把手搭在剑柄上。
两人竟然就这么杠上了,当即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