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昶道:“广陵王劝皇上暂时移驾平都,皇上现在还没下决心,不过也没有别的法子,最后恐怕还是得答应。要是皇上走的话,咱们也要跟着走,必须要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元明姝入了宫一趟,宫里的情况很不好,元灏精神抑郁,谁也不肯见,独自在承露殿中坐成一尊石像。元明姝缓步走近,握住了他手:“刘温已经在城外,皇兄心中做何打算?”
元灏摇了摇头:“朕不知道。”
元明姝道:“这件事不是皇兄的责任,他们这些人,是朝廷的祸害,就算皇上不对付他们,他们也不见得会对皇上忠诚,早晚都是要造反的,早一步晚一步并无多大区别。皇上没有做错,要是皇上一直纵容他们,让他们越坐越大,祸患积攒的越久,爆发起来才越严重,那时候皇上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皇上应该庆幸,现在还不算晚。”
元灏脸上终于有些动容之色,他阖了眼,回握了元明姝的手:“长敬,谢谢你,听了你的话,朕心里舒服多了。”
元明姝道:“那皇上便打起精神,早做抉择吧,至少现在洛阳城还在皇上手里,兵权还攥在皇上手上,皇上还有机会一搏。那些蠢蠢欲动,不听话的,怀有异心的,吃里扒外的,皇上不应该给他们留情面,应该趁机把他们斩草除根,全都杀掉,不杀了他们,他们早晚还是皇上的祸根,有句话叫做壮士断腕,陛下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该再退却,现在正要狠下心来,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
元灏道:“你让朕自己呆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