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美实在忍不住:“会长,可不可以叫他们住手,猎的手上受了伤啊!”
杜谦永皱了下眉:“不用担心,前辈们速度很快,不会让他有机会挣扎到伤口破裂的。”
面对如此泰然自若的会长,然美也只有在心里为猎捏冷汗了。
杜谦永看了下表,正在等待外面传来捷报,却听到突如其来的一声:“喂!那小子什么时候溜的!!”随即闹成一团。
“浑蛋!他一开始就是骗我们的!”
“快追!”
然后是七手八脚的跑步声朝向过道的一个方向。突然又冒出一声咒骂:
“该死!这边的也溜了!”
“妈的,这两个家伙还挺默契的嘛!”
很快,又有一部分人马朝过道另一个方向追去。
随着嗵嗵嗵下楼梯的声音,过道里很滑稽地静下来。然美暂时缓了口气。杜谦永的眼神有点奇妙:看来低估那两个人了。这么想着,他拨了通电话:
“阿水吗?看来需要你那边帮忙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吧?……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杜谦永挂了电话,然美愣愣地望着高深的会长,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芮荟倒在椅子上打了哈欠:“哎,那两人何必呢?不过是补个课而已,就这么可怕?”
顾凯不由打了个哆嗦。
莲华和猎兵分两路冲下楼梯,狼帮的众人在后面穷追不舍!场面壮观激烈,对面实验楼的学生已经纷纷放下手中的物理化学实验,拥到窗口目睹这场难得的追逐战!
把过道旁闲置的课桌椅堆在路中央,莲华迅速钻进一旁的教室里。
追捕的人马从楼上拥下来,看见堵在通道上的桌椅,果然上当。
“他往那边跑了!”
“妈的!手脚还真快!”
莲华背贴着门,听到外面一帮人七手八脚地搬开课桌,嗵嗵嗵地跑远的声响。
打开门,过道上已空无一人。
趁障眼法还有效的时候,他沿着楼梯一路逃下。
猎一面想办法摆脱身后的追兵,一面寻找逃跑的时机。按照杜谦永的说法,只要他们能顺利离开这栋教学楼,就可以免去芮荟的变态补习之苦。换句话说,只要能够出去,不管是不是从正门出去都……
“陆然猎!你休想从这楼里竖着走出去!”
烦死了!猎厌恶地皱眉。
闪过迎面而来的几个铁拳,又一脚踹翻右面来的进攻者,二楼的阳台近在眼前!
杜谦永那家伙一定早把大门给关上了!而且一楼肯定全部是他的埋伏,所以,唯一的途径就是从二楼……
猎飞奔至阳台,正要起身,却突然听到众多女学生的惊呼:
“猎!!小心!!”
“不可以跳下来啊,猎!!”
猎猛地打住,定睛一看阳台下的风景,他的表情突然间怒不可遏——
平地上竟然到处布满石块!如果就这么冒失地跳下去,最好的情况也是骨折!更让人气愤的是,那群搬石块来的男生现在居然抱着手臂,一个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瞅着阳台上。
在二楼过道的两头,猎和莲华面面相觑。
他们身后,强大的狼帮军团已经死死地封住了道路。
“偶像,小猎猎!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蒋泰山一脸同情地朝他们喊道,“你们是不可能赢过会长大人的!”
于是,对于三人而言,最悲惨的补习生涯就此开始。
然美万万没有想到补习语文和英语的光荣任务竟然落到她的头上,望着桌子对面两个无精打采的人,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呃,我们开始吧。”
猎非常恼火地啪的一声摊开书本。
“猎,不是数学,我要给你们补习的是英语。”然美望着猎打开的数学课本,哭笑不得。
“切,反正都听不懂,补习哪个有什么区别?”猎非常不给面子地说道。
芮荟的刀子狠狠敲了下来,整齐地落在猎和莲华头上,顺便也敲了另一桌补习数学的顾凯一下。顾凯揉着脑袋,一脸无辜地望着芮荟,莲华则火大地站起来:“喂!芮荟!你搞清楚点,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我们可爱的顾凯同学也什么都没说啊!”芮荟轻松地玩转着刀,半倚在桌边抬头和莲华对视,“我只是要让你们明白,你们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为了培养你们的团队精神,从今天开始,一人出错,株连九族!明白了吗?”
在芮荟的独裁专制下,抗议再大也是惘然。
然美用半个小时认真地给他们评讲完上午测验的卷子,得到的结果是两人同样茫然的表情。
“你们先做一下这份练习吧。”她选了份最简单的习题递给两人,“如果做不来可以问我。”
莲华随便瞟了一眼题目,就倒椅背上歇气去了:“饶了我吧。”
然美无语,感觉自己真够失败的:“你再仔细看一下啊,这些我都刚刚才讲过的!”
他懒洋洋地趴到试卷上瞧了瞧,绝望地说:“行了,不用再折磨我了,直接再给我讲一遍吧。”
啪的一声磕书声,随即响起猎烦躁的嚷嚷:“什么烂题!一点逻辑都没有!”
“怎么了?哪道题……没逻辑吗?”还没等然美自己意识过来,她已经自动偏向猎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