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
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别怪我保持着冷峻的脸庞。
其实我有铁骨,也有柔肠,
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暂时冷藏。
当兵的日子短暂又漫长,
别说我不懂情只重阳刚。
这世界虽有战火也有花香。
我的明天也会浪漫地和你一样。
当你的纤手搭上他的肩膀,
我不会低下头泪流两行。
也许我们走的路,不是一个方向,
我衷心祝福你呀亲爱的姑娘。
如果有一天,脱下这身军装,
不怨你没多等我些时光。
虽然那时你我天各一方,
你会看到我的爱,
在旗帜上飞扬。
这首《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是杨伊在部队时最喜欢听的一首歌曲,因为每当他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远在渝城的郑子恋。然而,他没有想到,真的有一天他会同时失去那个想诗一样美丽的女孩以及他热爱的钢枪。
“同志们,”中队长刘****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地向杨伊等人叫道:“你们来到这‘猎人训练营’已经三个月了。在这三个月集训期间,你们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巨大的痛苦。但是,你们却顽强的挺过来了,听过这让恶魔都害怕的集训,你们是好样的,你们无愧为祖国最勇敢的战士。
明天就是特种部队选拔的最后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如果你们顺利通过明天的考核,那么你们将会成为军人无上的荣耀——真真的兵王。但是如果你们不能通过明天的考核,那么对不起,无论你们之前的三个月表现的如何优异,你们也一样会被淘汰。”
说到这里,刘****那一向冷酷的表情也泛出几丝柔情,他望着底下热血精壮的一众侦查精英,道:“我希望你们都能通过明天的考核,完成自己成为兵王的梦想,也为祖国的国防事业再添光彩。”
“一切为了祖国,一切为了人民。”杨伊等人热血沸腾,豪气满天的大声叫道:“为祖国死而后已,为人民无怨无悔。”第二天的考核是连贯式的,从上午到下午,整整一天的时间,中间没有任何的休息,严重的考验着参赛者的体力毅力。
早上八点,先是十公里的武装越野,然后八百米障碍跑,徒手攀岩,擒拿格斗,到了中午,部队拉倒原始森林之中,进行野外生存,纵深渗透,追捕与反追捕,到了下午四时许则进行特种射击,五公里武装泅渡,到达指定的地点,然后进行最后一项考核科目——二十公里负重奔袭,回到营区,考核结束。整个考核过程完全是以猎人训练基地为起点,绕着大山跑了一圈,然后又回到猎人训练基地。当中一直没时间休息,一直在跑,在剧烈的运动。
杨伊本来在前面所有的考核科目之中,成绩都十分的优秀,表现极佳。但是,当他在最后第二项五公里武装泅渡的时候,因为杨伊右小腿患有静脉曲张,前面又经过了那么长的剧烈运动,被冰冷的河水一刺激,杨伊立即就感到右小腿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本来,杨伊在之前的猎人集训的时候,他就因为患有静脉曲张,右小腿就时常疼痛不堪,可是杨伊一直忍着,并没有变现出来。
这次最后的考核体力的耗损是那么的大,加上杨伊剧烈运动后涉水,所以他的静脉曲张更加的严重。但是,尽管杨伊右小腿犹如刀割针扎,此时已经到了考核的一项,杨伊为了军人的荣誉,心中的理想,又怎么能够放弃。是以,杨伊在进行最后一项科目二十公里负重奔袭的时候,一直忍着剧痛,顽强的向前跑着。
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猎人集训基地了。杨伊的成绩也在前三名。可是,正在这时,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意外发生了。杨伊突然在快速奔袭之中,向前倒了下去。杨伊右小腿肌肉被水浸泡,患有静脉曲张、血液堵塞,导致右小腿抽筋。杨伊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剧烈的运动之中,一下子就向前摔倒在地上。又因为杨伊身上背负着重达七、八十斤的背囊,而他摔倒的地方又到处布满碎石,于是,杨伊再这样的重力压迫之下,右膝盖摔在一块青石之上,导致他右髌骨粉碎性骨折。身上多处受伤。
杨伊躺在军区总医院的病房之上,一动不动的躺着,英俊的脸庞脸色苍白。白衣护士不断的进来给他换药,打着点滴。在杨伊的右膝盖处,肉体里面,打着一块八十公分长的钢板,连接着他那承受距离之下变得粉碎的骨头。军区总医院的病房十分的干净洁白,墙面用白色的石灰粉刷,窗帘也是让人感到宁静的雪白。此时,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帘斜斜的照了进来,洒在杨伊冷漠痛苦的脸上,看起来那么的凄凉悲哀。
两个军区总医院的列兵护士躲在杨伊病房之外偷偷地向里面张望。突然其中一个护士叹气说道:”哎,这么帅的一个年轻帅哥可惜了。“另外一个护士笑道:”丽丽,你不会是喜欢上了里面那个年轻士兵了吧。“那个叫做丽丽的护士道:”小王,你别胡说。就算是我喜欢他,那又有什么用,他现在都残废了。以我爸妈的性格绝对是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丽丽,他只是残疾了,可没有残废啊!“小王向丽丽解释道。”残疾了不就是残废了吗,两者都一样。可惜了。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以后再也没有那个姑娘敢嫁给他了。”丽丽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小王回头望了一眼此时躺在病床之上的杨伊,犹豫了会,脸上现出惋惜之色,也随先前那个叫做丽丽的护士离开了。
“医生,我的伤怎么样,我还能不能继续训练?”杨伊右髌骨粉碎性骨折,可能以后一辈子都不能正常走路,不能再使用重力了。这也意味着,杨伊不能再在部队服役,他此生再也与部队无缘了。
杨伊躺在病床之上,脑海之中思绪飞转。他想到了很多——猎人集训、师侦察营、英勇善战五连、想到了他的班长老马、也想到了那个笑起来如诗如画的女孩郑子恋,一滴眼泪无声的从杨伊英俊的脸庞滑落。
入夜,齐嫣下班回来,刚打开房门,就问到了满屋子的酒味。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杨伊并没有开灯。齐嫣的心中不由得一惊,杨伊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杨伊,杨伊?”齐嫣试探着喊了杨伊两声,可是别没有得到杨伊的回答。齐嫣在黑暗之中摸索着打开了灯,发现从自己脚下开始,满屋子都是横七竖八乱扔的酒瓶子。她向客厅看去,只见客厅之中酒瓶更甚,连茶几之上也摆满了酒。而此时的杨伊却正歪倒在沙发之上,喝醉了。手中的酒瓶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着酒。
齐嫣大惊,快速地跑了过去,扶起杨伊。齐嫣柔声叫道:“杨伊,杨伊,你怎么了?怎么又喝酒了,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喝醉酒的杨伊哪里知道齐嫣在说些什么,依旧呼呼的酣睡着。齐嫣起身,去卫生间打了热水,正准备给杨伊擦拭满身的酒渍,却听到睡梦之中的杨伊呓语道:“子恋,我喜欢你,我不要和你分手,我们不是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正在给杨伊擦脸的齐嫣动作一滞,原来,他是在为她伤心,就算过去了这么久,他依旧是如此的喜欢她。齐嫣的心中犹如刀割一般难受,但是她依然温柔的替杨伊擦拭着他身上的酒渍,无怨无悔。不管你心中爱得是谁,但都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哪怕这样做依旧得不到你的心,依旧让我心痛如割,但我却依旧如此傻傻地爱你。你——杨伊,你知道吗?你能明白吗?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低下牵着手。
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一路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因为杨伊昨晚喝了很多酒,所以第二天他睡了很久,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所吵醒。手机响了很久,杨伊才拿起手机,见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杨伊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不想接电话。可是杨伊刚把手机放下,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无奈之下,于是杨伊接起电话道:“喂,是谁?”
对面打电话的人显然已经听出了杨伊声音的不悦。对面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有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道:“杨伊,你还记得我吗?”杨伊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他疑惑地问道:“请问你是?”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甜甜地笑道:“我猜你早就把我忘了。”说道这里,那个女孩地声音有些落寞:“我是沈梦琪啊,杨伊。你不记得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沈梦琪?”杨伊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沈梦琪原来就是他高中时对他痴心不改的那个美丽女孩。就因为她,杨伊才为郑子恋发怒打架,从而被学校开除,后来就有了杨伊当兵的故事。杨伊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奇特,这么久了,他早已经忘记了沈梦琪,却没想到她却突然又给自己打电话。
杨伊问道:“沈梦琪,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沈梦琪答道:“昨晚我遇到齐嫣了,是她告诉我的。”“哦。原来是这样。”杨伊点了点头。沈梦琪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轻柔:“杨伊,你中午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长兴广场,“恋语咖啡厅”中,杨伊与沈梦琪相对而坐。沈梦琪依旧如高中时那么漂亮高挑,她眉目如画,衣着青春时尚。杨伊久久地望着沈梦琪,沉默着不说话。因为他看见,在沈梦琪右额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给沈梦琪绝美的容颜添下了最大的污点。那是三年前,杨伊不小心犯下的错误。对于一个美丽的女孩来说,美丽的容颜代表着什么,那个狰狞可怖的伤疤优惠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
“怎么,不认得我了,这么盯着我看?”沈梦琪开玩笑的笑道。杨伊沉默了一会,愧疚的道:“对不起,沈梦琪,当年是我太冲动了,才害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在这里想你道歉,对不起!”沈梦琪闻言,神色变得黯然,过了一会儿,她才强装无所谓的道:“没事,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不在意了。再说,当年也是我年少不懂事,以为只要让郑子恋退出,你就会和我在一起,是我太傻太天真了。其实,我对自己现在的模样,早就已经习惯了,你不用为此感到抱歉。”
四年前,杨伊当时还在读高一,他喜欢郑子恋,但却因为打架的事与郑子恋关系闹得十分的僵硬。而当时,沈梦琪与杨伊同班,正在狂追杨伊,杨伊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形影不离。杨伊一来因为伤心难过,二来认为自己此生与郑子恋无缘,于是便答应暂时做沈梦琪的男朋友。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杨伊因为内心之中仍然深爱着郑子恋,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于是,杨伊便与沈梦琪分了手。
后来,杨伊与郑子恋的误会解除,两人相恋在一起。失恋的沈梦琪看到杨伊与郑子恋在一起,便认为是郑子恋从她手中抢走了杨伊,于是便对郑子恋产生了恨意。如此又过了两年,在杨伊高三的时候,有一天杨伊正与郑子恋在食堂吃饭,有说有笑、卿卿我我,刚好被路过的沈梦琪看见。沈梦琪在同行的几个女孩煽风点火之下,于是,在她心中积累多时的恨意终于全部爆发。
沈梦琪是长兴中学的大姐大,身边有许多的学习成绩差的女生跟着她混。那天晚上,沈梦琪叫了几个女生,在女生寝室冲到郑子恋的寝室,对郑子恋进行了一番殴打。与郑子恋同一寝室的刘婷见郑子恋挨打,急忙给住在男生寝室的杨伊打电话。
杨伊听到沈梦琪带了一帮人去打郑子恋。立即大怒。他快速的从男生寝室跑到女生寝室。看守女生寝室的生活老师突然见到一个男生跑了进来,吓了一跳。急忙跑上前来制止道:“喂,同学,这里是女生寝室,男生不准进去。”杨伊此时担忧郑子恋,那里还管的了那么多。他对生活老师的话充耳不闻,径直就像郑子恋所在的寝室跑去。当杨伊跑到郑子恋所在的602寝室时,刚好看到沈梦琪一巴掌向郑子恋打去。
郑子恋吃痛,被打得趴倒在地上。但是她神色坚毅,却并没有一丝的惧意。沈梦琪见郑子恋不哭不闹,不向自己求饶,于是更怒,又准备举手向郑子恋打去,却被愤怒无比的杨伊抓住了手。杨伊大声斥责沈梦琪道:“沈梦琪,你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郑子恋是我的女朋友吗?”
沈梦琪闻言,神色凄楚哀伤,眼泪从她明亮的美目之中流出:“杨伊,我喜欢你,我不允许任何别的女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不然我就让那个女的付出代价。”杨伊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沈梦琪,你别太执着了,我的心中只有郑子恋一个人。你我今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了。”
“是吗?”沈梦琪脸上掠过痛苦之色,然后她神情凶狠地道:“既然你那么爱她,那我今天就让她变成丑八怪,看你以后还是不是这么无怨无悔地爱她。”“你敢!”杨伊怒目瞪视着沈梦琪。沈梦琪此时被爱情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她发疯一般大叫道:“你看我敢不敢,杨伊。为了你我敢做任何事。”
“姐妹们。给我狠狠的揍郑子恋那个贱人。”沈梦琪指挥着她带来的十几个女孩攻向郑子恋。杨伊把郑子恋护在身后,不让那些女的打到郑子恋、沈梦琪见杨伊不顾自身的护着郑子恋,大怒之下的她顺手抓起放在角落里的扫把就向郑子恋头上砸去。杨伊眼见郑子恋将要受伤,情急之下,他快速冲上前去,一把把沈梦琪推开。然而,就是杨伊这么一推,因为心急,力道使得太重。却把沈梦琪推到在地。沈梦琪的脑袋撞在铁床的床脚上,然后就看到沈梦琪倒在血泊之中,殷虹的鲜血不断从她的额头伤口处流出。
至此以后,沈梦琪就因为那次受伤美丽的容颜就破了相。而杨伊也总是不敢面对她。这天放学,几个外面的混混来到杨伊的班上,把杨伊叫了出去,领头的那人长得十分英俊,面孔修长雪白,爆炸头,长发染成红色,很是非主流。那人对杨伊道:“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
杨伊沉吟了片刻,道:“你们是为了沈梦琪来的吧?”那红发男子点了点头:“你真的很聪明,不愧她以前那么喜欢你。”杨伊道:“是她叫你们来的?“红发男子摇了摇头,道:“不是,直到现在那个丫头还很是喜欢你。我叫沈耀,是沈梦琪的哥哥。”
杨伊对时明白了,道:“你们是来给沈梦琪报仇的?”沈耀道:“是的,你可以去叫人来。”杨伊摇了摇头:“我也对沈梦琪的事感到十分抱歉,毕竟她的事起初是因我而起。你们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还手的。”“好好!”沈耀神色冰冷的道:“你的这种无畏无惧,有担当的性格,我都忍不住有些喜欢,如果不是因为我妹妹的事,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沈耀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上却一点也没有耽搁。猛地一拳就打在杨伊的肚子上,杨伊只感觉肚子好似被一根大棒狠狠的砸在身上,顿时就忍不住弯下腰来。然后,还没等杨伊喘过气来,沈耀的第二次攻击就来到了。沈耀又狠狠的一脚揣在杨伊肩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摔倒在地......
“子恋,子恋,不好了。杨伊被沈梦琪的哥哥抓走了,正在操场上挨打呢!“刘婷跑进教室,对正在做作业的郑子恋叫道。“什么?”郑子恋闻言大惊,连忙向刘婷问道:“刘婷,怎么回事?”刘婷回答道:“刚才放学的时候,沈梦琪的哥哥因为沈梦琪毁容的事来找杨伊报仇,把他带到了操场,此时杨伊正被沈耀那些混混殴打呢......”
郑子恋不等刘婷把话说完,就转身向操场上跑去。刘婷在后面叫道:“子恋,你去操场干什么啊,那群人都是外面的烂仔,就算你去也没有用啊。”郑子恋的脚步毫不迟疑,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道:“杨伊是因为我才遭沈梦琪的哥哥报复的。就算是挨打,我也要跟他在一起。”
郑子恋跑到操场,见杨伊正被五个混混不断的踹打。杨伊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在他的身上全是污秽和血迹。郑子恋哭泣着跑了过去,抱住杨伊道:“杨伊,杨伊,你怎么样了,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我受这么多苦?”杨伊艰难的睁开眼来,温柔对郑子恋笑道:“子恋,你怎了来了?傻瓜,我说过今生今世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嘛!”杨伊说着,牵动伤口,忍不住又咳嗽了出来。
沈耀望着郑子恋,道:“你就是抢走我妹妹男朋友的郑子恋?”杨伊问道,对沈耀大声道:“沈耀,伤害你妹妹沈梦琪的认识我,不管子恋的事。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你对我来,不要伤害子恋。”沈耀冷笑道:“你放心,我沈耀从不打女人。但是,你——杨伊。”沈耀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异常的阴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最好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床。”“住手!”正在沈耀几人又准备向杨伊身上猛烈招呼的时候,却被赶来的沈梦琪大声制止了。沈耀回头对沈梦琪道:“妹妹。今天这事你别管,今天我就让这个胆敢伤害你的家伙付出代价。”
沈梦琪把杨伊护在身后,神色悲伤的道:“哥,虽然杨伊不喜欢你妹,但是我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你知道吗?”沈耀生气的道:“妹妹,我说你怎么这么傻,他可是把你甩了,而且还让你毁了容,你竟然还这么护着他!”眼泪从沈梦琪的眼中流了出来。沈梦琪道:“有时候,爱一个人就是这么一味付出,却不求任何的回报。那怕今生今世无缘在一起,也愿一辈子在心里装着他,念着他。哥,如果今日或者以后,你再敢动杨伊一下,那我就与你断绝兄妹关系,你再也不是我的哥哥。”
所以闻言,苦笑着道:“我的好妹妹啊,为了一个伤害你的男人,你这么做值得吗?”虽然沈耀以后再也没来找过杨伊麻烦,但是这件事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真真的麻烦还在后面。沈梦琪毁容的事被其父母知道了。沈梦琪的父母伤心盛怒之下,来到学校又哭又闹,还到校长办公室要求校长严惩伤害他们女儿的凶手——杨伊。校长无奈之下,只好决定把杨伊开除,以息其事。
就这样,杨伊离开了长兴中学,离开了他和郑子恋一起考上渝城大学的梦,在寒风呼啸之中,不远万里,踏上了漫漫当兵路。
杨伊离开长兴县城的那一天,郑子恋在寒风之中去长兴火车站送他。天气是那么的冷,呵气成冰。杨伊与郑子恋久久的拥抱在一起。杨伊温柔地替郑子恋擦去脸上的泪水,笑道:“傻瓜,不要哭了,再哭就变成丑八怪了。我只是去当兵,又不是不回来了。”
郑子恋难过的道:“杨伊,都是因为我,你才被学校开除的。如果你不被学校开除,你爸爸就不会逼你出去自谋生路,你就不会去当兵了。”杨伊温柔地道:“傻瓜,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别说是当兵了,就算是去美国炸白宫,我也愿意。”郑子恋见杨伊一副慷慨就义地模样,不由得被他逗得破涕为笑道:“你呀你,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喜欢开玩笑。”
郑子恋说着说着,突然神色变得温柔而又幽幽起来。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杨伊道:“杨伊,我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当兵的生活很苦很累,你到了部队,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杨伊点了点头,道:“子恋,我答应你。两年后,我退伍回来,一定会来找你,我要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嘟嘟嘟——”正在杨伊与郑子恋情意绵绵的时候,带兵干部却吹起了集合哨。带兵干部大声叫道:“入伍的新兵集合,火车来了,准备登车。”杨伊依依不舍地走到新兵的队伍之中,跟着新兵队伍向站台走去。就在杨伊快要进入站台看不见的时候。只见站在火车站外的哇郑子恋大声向杨伊叫道:“杨伊。”杨伊回过头来。眼泪从郑子恋的眼中流出:“杨伊,不管你当兵当多久,也不管你以后什么样子,我都会等你。等你回来给我讲当兵的故事,等你回来娶我。”
齐嫣晚上下班回家,打开房门,却见屋子里一片漆黑。齐嫣打开灯,杨伊并不在家。她独自一人坐在客厅之中,不知为和却感到一阵孤单。对面的电视画面不断的闪烁,齐嫣却在那里怔怔地发着呆。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齐嫣从发呆之中惊醒过来,她快速地跑过去打开门,笑道:“杨伊,你回来了......”
然而,打开门,首先入眼的却不是杨伊,而是昨天见过一面的沈梦琪。然后齐嫣才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杨伊。齐嫣有些惊讶地道:“沈梦琪,怎么是你?杨伊他怎么了?”沈梦琪道:“今天我约杨伊见面,问起了他和郑子恋的事情。他说他和郑子恋已经分手了,然后便喝了很多酒,不管我怎么劝他都不理,结果就喝成现在这样了。”
齐嫣点了点头,道:“先把杨伊扶进来再说吧。”齐嫣说着,便从沈梦琪手中把杨伊扶了过来。杨伊浑身酒气冲天,脑袋歪靠在齐嫣的肩膀上。杨伊虽然醉着,但却神色痛苦,不断地醉语着:“子恋,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我不要和你分开......”
齐嫣替杨伊脱掉身上的衣服,扶他到床上睡觉。杨伊躺在床上,仍旧不住地念着郑子恋的名字:“子恋,你知道吗,自从饿哦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是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就如同诗画一样。让我感到清新空灵,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
沈梦琪站在杨伊的床边,望了一眼正在细心给杨伊擦汗的齐嫣,望着齐嫣那含情脉脉的神情,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地叹息一声。多情自古空余恨,无情还为有情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