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令骑着战马拦住了整个幽深走廊,冷漠的眼神让人发瘆,李修目送着绿岑离去后,陡然间,卢令的气息再度暴涨了起来,磅礴恐怖的气息让李修不由得‘蹬蹬蹬’连后退数步,气血翻滚,李修赶紧运转北斗经才将这股庞大气息给避过!
李修浑身被北斗金光包裹,如梦似幻,但是,对于卢令,却是毫无震慑力,卢令骑在战马上,大手一挥,随即刹那,所有死亡战士全都扬起矛戈,直指李修,这股庞大的战场气势实在太过浩大,李修一个寒战,他知晓这次避无可避,一场血战不可避免!
李修一道真气化作一柄长刀,气息暴涨,霸道法力席卷整个大殿,李修双目炯炯,一刀接着一刀,刀法快准狠,刀光肆掠,仅一个照明,肉屑漫天,所有靠近李修的战士尽皆化作齑粉!
李修双目迥然,犹如一柄犀利长剑,他手握长刀,知晓这卢令修为不可测量,他绝非卢令对手,于是借势而退,只见一道金光过处,身披戎装的战士连吭声都没有便纷飞两边,胳膊手臂乱飞,李修一路直杀向大殿中心!
李修与黑衣人会和,这时的黑衣人虽然也大杀四方,但是,情况却不容乐观,弓弩手、骑兵、步兵交替而来,小小大殿内竟然有数千之众,所有士兵攻击、阵列井然有序,无数铁蹄踏在地板的声音,直教人胆寒!
“杀!杀!……!”战士咆哮的怒吼响遏行云。
李修一路来杀了数百的战士,这时,那些战士都怒了,杀意弥天,所有战士操纵矛戈,怒视着最中央的李修两人,大殿深处的战鼓敲碎了两人的心,两人背紧贴着背,两人可以互相感觉到,对方的脊梁骨已经湿透!
滂湃的战意与杀气不停地袭来,突一时,黑压压一片从天而降,无数战士持着杀兵前赴后继地斩下来,李修与黑衣人脸色极为肃穆,两人不停地杀着,但是,他们杀一个,又会再多五个,天空黑压压一片,这些死亡战士好像怎么杀也杀不完一样!
突然,五排弓弩手从五方将李修两人围了起来,两人脸色大变,只听得‘嗖嗖嗖……’,无数的强弩将两人围在中央,密密麻麻如下雨一般,两人吓得不轻,上面有无穷无尽的死亡战士杀来,四面八方又有这些强弩杀至,这可谓必杀之局,不远处卢令骑坐在战马背上,牵着缰绳,双眼冷漠无情地盯着被围杀在战阵里面的李修两人!
“蓝田玉鼎!”
紧要关头,李修一声暴喝,霎时间,头顶瑞彩千条,霞光万道,一尊玉鼎冲霄而出,来到李修头顶,立即放大,李修操纵玉鼎一扫四方,只见玉鼎光华大现,如一轮太阳,让人不敢直视,此时,鼎身镌刻的事物全都从玉鼎走了出来,大禹身坐青黄白三色云气之中,内外翁冥,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狮子白鹤罗列左右,日月照明,那伟岸的身影,令所有人仰视!
“这是……鼎王世家世代相传的蓝田玉鼎?!”看着这尊玉鼎,黑衣人张大了嘴,难以置信!
此时,李修大手一招,玉鼎无限瑞光里面,那大禹虚影向前一步,一脚踏在朱雀背上,黑发飞扬,一声厉喝,大道之音无敌,只见得阵阵龙吟音波涟漪波及开去,近身的战士、强弩刹那化得粉碎!
李修眉头紧皱,对此他毫无喜悦可言,他操纵着蓝田玉鼎,这时,大禹虚影双手负后,一股伟岸气息弥漫而出,只见得瑞彩千条,神兽乱舞,围绕在大禹身边的青龙白虎等所有神兽虚影全都朝卢令杀去,在这无穷无尽的死亡战士里,唯独这卢令,让李修嗅到深深的威胁。
天空之中缥缈着祥瑞之气,数十神兽从玉鼎壁上而出,恐怖的气息让黑衣人都衣袍猎猎作响,不停后退,李修眯着眼,这些神兽的恐怖他是深有体会,当时与东方南明一战,他拥有神兵青锋都差点被镇压,李修不知道,这卢令到底有多强,能否敌得过这些神兽虚影与大禹!
谁料,卢令依旧骑在战马上,眼神冷漠,他从身下一战士手中接过强弩,拉紧随意一击,强弩射出,鬼哭神嚎,虚空破碎,不错,虚空真的被这一箭给射破了,只见强弩摧枯拉朽,直接将那些神兽虚影给刺穿,最后,强弩一箭穿破大禹心脏,射在蓝田玉鼎上,蓝田玉鼎嗡嗡作响,被这股巨力弹得千丈之远,生生将大地给砸破!
李修一个寒战,卢令到底有多强,他决不敢硬抗,他一个哆嗦,再提不起一点战意,这时,只见卢令又是一支箭已在弦上,瞄向了李修,李修瞳孔睁得斗大,内心咚咚狂跳着,“难道要死了吗?”
一股死亡气息弥漫在心头,他还不想死,但是,面对这一支箭,他毫无半点抵抗之力,李修头脑运转极快,双目转动也是快得惊人,他在想办法,他在想出路,忽然,他看见,大殿中心的那尊青铜棺椁方圆三丈之内没有任何血污以及死亡战士靠近,这是个怪事,李修咬牙,想也不想,一个纵身便躲到青铜棺椁之后,黑衣人见此,也躲了过去!
果真,见李修两人躲在棺椁后面后,卢令将弓弩收下,无数死亡战士执刀兵将青铜棺椁团团围住,所有人怒发冲冠,但却不敢靠近棺椁三丈范围内半步,卢令骑战马嘀嗒嘀嗒而来,同样在三丈外停下马蹄,两人见此,长长舒了口气。
李修双目看着这一群死去数百年的战士,他心里咚咚狂跳,想道:“这棺椁中人应该便是他们的主帅,这群人靠近时,我能感觉到棺椁内传出微弱的王者气息,这是他们的主帅,是他们的王,他们敬畏,自然不敢靠近,而最主要的,我觉得还是这棺椁之上的阵纹,阵纹刻下,势必便是为了防止棺椁中人修炼尸解之道,防他出来乱世,既然阵纹连他们的王都能镇住,他们不敢近前,也是正常。”
李修猜测着,而这时,黑衣人见这群死亡战士不敢近前,他长长地喘了口气,口中叫苦不迭,想想刚才,他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