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澜原本是不相信命运的,可现在整个局势都围着她这颗棋子在转动。“南宫秋,你信命运吗?”
月光安静的笼罩在宫澜身后,她就这么静静地抬头望着,似是感慨,却又不满,望着她的背影,南宫秋陷入了沉思。命运吗?如果不是命运的安排,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宫澜。
“信。”
“南宫秋,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想让你当皇帝?”这个答案只怕他是不会猜到的,宫澜苦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已经死过的人,看来碰巧知道天机,重生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个答案,你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是你放心,叛国之罪的骂名,我不会让你来担。”
宫澜转过身,竖起的长发在身后随风飘扬,扬起一抹诡笑,一声口哨,一只巨大的雪猿从远处飞奔而来,地面却没有丝毫的震感,这雪猿内力深厚,会轻功!它乖巧地弯下身子举起宫澜。
“你要去哪!”南宫秋着急地上前,却被雪猿怒吼一声,给震出一米开外。
宫澜拍拍雪猿,轻柔道:“阿福乖,他不是坏人,不许乱吓人。”
“阿福?这是你养的宠物?”
“南宫秋,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很感谢,但你必须清楚,当年的宫澜还是如今的宫澜都只是为了复仇而活着,我利用你,同样也利用着燕承瑞。对我动心,只是飞蛾扑火。让你称王称帝只不过是我开的一个玩笑,你不必当真。”这样的试探足够了,宫澜再次吹响口哨,阿福瞬间带着她离开。
南宫秋看着月光下极速掠过的人影,心里仿佛什么被掏空了一般。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树上,无声地宣泄,“宫澜,那你的出现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福的身子一点点缩小,轻轻擦拭宫澜眼角的泪水,宫澜将它抱起,安慰地搂着:“阿福乖,我这么做是不是太狠心了?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南宫秋,但是和我在一起,我们都会越陷越深,在没有找到命蛊的解药之前,不能冲动。”
宫澜的苦衷,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命蛊的解药,而注定要成为皇后,那么她宁可嫁给燕承瑞。与其让心爱的人痛苦,不如让他死心。
从南宫秋回营治好,秋无双就察觉出他脸色极其阴暗,而且居然没戴面具!他老人家没戴面具!
“宣布下去,今日起本王不再戴面具!”
“噢……”
“还有,启程,回燕国!”
“……我这就吩咐下去。”秋无双本来想问一下原因,不过看来南宫秋和宫澜这次不太愉快啊。也只有宫澜这样的女人能够让南宫秋那么大喜大悲,喜怒无常。南宫秋摘了面具无疑会引起朝廷一阵骚乱,估计上门想要成为南宫王妃的人也得数不胜数了。
南蛮国再厉害也已经只剩下一具躯壳了,原本以为南宫秋会乘胜追击,却没想到撤兵了。
“夏蝉啊,南宫秋撤兵了。不如我们联姻吧……毕竟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南蛮国皇帝也希望能够苟延残喘一下,毕竟他不想南蛮国就这么断送在自己手里,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琢磨着有谁敢送郡主去燕国求和。
夏蝉如此精明怎会不知这场交战的起因,还不是因为自己与宫澜有过节,当初更是和燕承德一起出手想杀了她!如今这场国难根本就是因自己而起,现在去燕国联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
“夏蝉,你是在犹豫吗?”
“儿臣不敢,这就命人安排,去燕国联姻。”纵然夏蝉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父女之情远不及父皇的心狠。“父皇,儿臣想带着鬼婆陪嫁。”
“随你,这样去了燕国也有个贴心的人照应,免得受了欺负。去安排吧。”
夏蝉点了点头,匆匆回了屋里,盯着鬼婆送过来的药,一把拍掉,脸上的怒气对着鬼婆一脸的冰冷,“我都要去燕国了,喝这些药还有什么用!明明已经治好了,为什么现在还会发作!究竟是谁又给我下了毒!”
“不知道。”鬼婆的脸毫无血色和变化。
夏蝉焦虑地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容颜,一条条黑线难以压制,这仿佛就是自己当年给南宫秋下的毒!“啊——!我要解药!”
“郡主,这毒和南宫秋的不同。我把过你的脉,一切正常,没有蛊毒的现象。”鬼婆虽然也是疑惑,有毒可以肯定,问题就是她竟然把不出,更是测不出郡主体内的毒在哪。若真实有人有心要害郡主,只怕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夏蝉郡主心疼地摸着自己的脸,开始苦恼:“这样我要怎么嫁到燕国!谁敢要我!甚至连父皇都会嫌弃我,不行!你必须给我研制出解药!你不是和鬼哭宗有渊源吗?连你都不行,谁还行!”
鬼婆一听鬼哭宗三字,脸色一沉,“郡主还是早些歇着吧,不然明天的脸色会更差。解药奴才是没有了,这里有暂时压制黑气的药,郡主还是喝了吧。”
“滚!”夏蝉怒吼着,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药,她一定要将下毒的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