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玄德盯着索修齐久久没有移开,手里虽然拿着他的奏折,但没人知道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索修齐,这个宫澜丫头当真能够百毒不侵?”燕玄德的如虎的眸中闪过难以捉摸的犹豫和狡黠,他不知道自己在顾虑和担忧什么。
索修齐点头:“是的,微臣亲眼所见。”
“那么南宫秋的毒她是有办法解还是没办法解?”
“依微臣所见,她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办法。但是她百毒不侵的体质微臣还没有研究透彻……”
“研究?”燕玄德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悦,“朕何时让你研究过她?你可别自作主张,朕将你安插在南宫秋身边的最终目的你可别忘记,至于宫澜,你最好不要打这丫头的主意!”
“是。”索修齐默默低头。
“对了,这几日宫澜那丫头的表现如何?”
索修齐如实汇报,燕玄德笑的完全合不拢嘴,那种模样让索修齐产生了怀疑,只是不敢透露的怀疑。一想到宫澜那日说的话,他心想与其被眼前的皇帝看中,不如嫁给南宫秋,总好过坠入这深宫。“回皇上,宫澜姑娘先前便已于南宫王爷认识,坦言心早已归属王爷,只是王爷似乎……”
“嗯?”燕玄德再次露出不悦,“王爷似乎什么?怎么,他是嫌弃人家姑娘身份卑微还是容貌配不上他?就他还敢挑三拣四,朕觉得宫澜这丫头不错,只是还未及笄,不然朕那日便一纸诏书让他娶了宫澜!”燕玄德的气竟然是因为南宫秋看不上宫澜!此刻索修齐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嘴巴,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宫澜与南宫秋一起坐上马车离开皇宫,虽然没有等到湘妃送别,但是等到了一纸诏书。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得住进南宫王府。
“皇上对你可真好。”宫澜情绪低落,头歪歪地靠着马车,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如此一来,待我及笄,你若不娶我,我便声誉难保,也给你扣了一顶始乱终弃的帽子。”
“……我会娶你。”南宫秋也似是在思虑什么,他眼中的宫澜一直都是面露笑容活着眼露灵气,只有今日,眼中流露出的伤感和绝望,难道她没有因为将来要嫁给自己而有一丝丝的开心?“你放心,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命运,你我的命运都只是一句话。而他并没有问过你我的意见。你真心想娶我吗?又或者你认为我是真心想嫁给你吗?”宫澜认真平静地望着南宫秋,看着他腰间那块美玉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一笑,“还记得那日,我问你,你今生想娶几个,还记得你的回答吗?”
南宫秋猛然一惊,难道是因为他的那个回答,所以宫澜不想去破坏。他虽然一愣,但还是平静的回答:“一个。”
“王爷,我很欣赏你,真的,我希望我所认识的南宫秋能够像现在一样。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你和心爱的女子,携手三拜,至此你中有她,她中有你。并不是简单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是一种爱,不仅仅是因为容貌而在一起,因为人终有年老色衰的一天,有钱男人可以抛弃糟糠,可是女人这一生却只能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便是他的天,他的依靠。我不想成为这么一颗棋子。若是不爱便不要娶。”
若是不爱便不要娶。宫澜的这句话仿佛狠狠地可在他的心里,南宫秋看着这个小丫头居然有这种觉悟,心里莫名的产生一种怜惜,兴是她母亲的事对她打击很大。不过他不急,因为他们有两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他有的是足够时间让他们彼此互相了解。
王府的丫鬟不多,宫澜住了几日都是自己收拾自己的衣物,半点抱怨也没有,只是时不时仰天叹气,不过她还是会死磨硬泡地缠着南宫秋让自己去赌坊赢两把。
“这几日在王府住的可还习惯?”南宫秋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可是他就是喜欢偷偷看宫澜洗衣服晒衣服晒被子时的一举一动,不像那种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当然不习惯,你王府的床太软了,这样对腰不好!你还是找人给我换掉。还有我房间的那套茶具,为什么不是陶瓷的?你拿玉当茶杯太奢侈了!换掉。还有我一个人住给我那么大一间屋子有没个丫鬟帮我分担收拾,累死我了。给我一间小一点的屋子就好了。”
“噗。”
“你怎么了?”
南宫秋憋着笑努力摇头:“没事没事,换房就算了,其他倒是可以考虑。没事了,你出去玩吧。”他摇摇头,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看他小身板瘦弱的怕她睡觉会咯着,故意让人多放了一床软垫,怕她喝水烫着才命人购置了一套茶具。呵,如此看来还真是他多此一举了。
“王爷,你在傻笑吗?”秋无双的出现,又打破了南宫秋这美好的一天,他嬉皮笑脸地凑近“别装了,就算你戴着面具我也能清清楚楚地知道你在想什么,好了人家姑娘都走远了你还盯着门口发呆。”
南宫秋懒得理会他,继续回书桌看书,“你不去赌坊好好看着她跑来这里,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
“当然。楚家那边已经交代清楚了,也就楚老爷子有些不开心,可是皇上都已经下旨了,他也没办法,我也顺便把宫澜的丫鬟嫣儿给带了过来。”
“一个怕是不够,这样,你再去安排个五十个丫鬟……”
秋无双傻了,他没听错吧?南宫秋要五十个丫鬟?“会不会太多了?”
南宫秋一愣,也是,到时候怕宫澜又会不开心了,她似乎不喜欢那么奢侈,“那就先安排十个好了,记住别让宫澜知道,她不喜欢那么多人伺候她。”
赌坊内,秋无双将宫澜安置在最好的房间,双手递上一封信:“楚姑娘,这是您的家书。”
“好好说话,一口一个楚姑娘听得我都发毛了。”宫澜打开信,都是舅父的一些嘱托还有家里的情况,无非都是一切安好,无须挂念。“祖父果然生气了。”
“小姐!”嫣儿在屏风后面躲着都快憋不住起了,见到小姐看家书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完全没有按照秋无双原本的计划来,“小姐,嫣儿好想你,你这一个月过得好不好?”嫣儿扑在宫澜身上,像粘人的小猫。
宫澜伸手故意抚摸在那两团柔软之上,快被嫣儿抱得喘不过气了,“我过得挺好,倒是嫣儿你,似乎又大了。”不自觉地又揉了揉,嫣儿害羞地躲开,“小姐你又使坏,就知道打趣嫣儿。”
宫澜看了一眼秋无双,忽然有些生气地盯着嫣儿,“嫣儿,你怎么就能跟着这样的陌生男子就随随便便出来了呢?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可是他认识小姐,也认识老爷……”
“认识你家小姐和老爷的人多了去了!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总之不许有下次!听到没!”
“是……”虽然被宫澜这么一吼,但是她确实知道自己是疏忽了,而且被小姐关心心里暖乎乎的。
“这样,我想一个暗语,这样以后若是陌生人来找你,只要说得出暗语,便是我派来的。”宫澜转身还是怒瞪秋无双一眼,“走开,这么盯着我家嫣儿干什么。”
秋无双打开折扇,轻轻一摇,儒雅转身离开,不忘对嫣儿抛去媚眼:“那小生就不打扰两位姑娘叙旧了,告退。”
“小姐,无双公子看起来不像坏人。”
“坏人脸上可不会写着坏人两个字。”宫澜看这样嫣儿眼犯桃花,该不会对秋无双产生好感了吧?哼,秋无双,宫澜的女人你也敢调戏,一定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