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村落,却见那村中房屋整洁,未见半分破败之象,但人影却一个也无,无不感到惊异莫名。
五叔走进一户人家,在锅碗瓢盆处抹了一把,不见半分灰尘,却像刚洗过的一般,有些凝重的道:“却是有些古怪,文先生,良平,你们过来看,这碗筷洁净如新,却是洗过不久,最多不超过两天,普通百姓就算搬家也不会不带着些吃饭的家伙的,看来是出了意外!”
那个青年男子也就是五叔口中的良平道:“出了官府有什么人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几个村庄的人都带走,而且没有丝毫痕迹。”
“官府不肯能这样办,俗话说‘法不责众’,就算有人犯法也不可能连小孩老人一起株连。”文先生道:“有没有可能是山贼所为?”
五叔说道:“不像,山贼洗劫村庄不会只会带走钱财、女人和青壮,老人和小孩有什么用,再说道上没有看到马匹踩踏的痕迹。”
文先生又道:“我见村口有一颗杨树拦腰而折,今天天气有些炎热,村里土地却不干硬,反而有些潮湿,会不会是暴雨过后洗刷了痕迹。”
岳良平插口道:“那又为什么没有反抗的痕迹,这伙贼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文先生见两人看向自己,无奈道:“有些地方民风不同,也许这就是没有反抗的原因,至于这伙贼人是从那冒出来的,却是无从知晓..”
五叔见此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道:“那我们分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人吧!”
此时他们都有接受了一伙无名山贼劫持了村庄的说法,虽然此事疑点重重,众人却是都不愿意往深处想了,毕竟此事已经超出他们的能力界限,找人也只是听天命,尽人事而已。
一刻钟过后,三人骑马而归,都是单人单骑,看来却是都没有收获。
三人回到车队,找到管事,说明了情况,不一会,就见一个美丽妇人带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女孩子从马车上下来,一起下来的还有岳灵儿,看来那妇人就是岳灵儿口中的方姐姐了。
只见那妇人行至众人面前,轻声道:“本来前面有这等事,我不便让诸位冒险的,只是那山上有我一先人坟墓在,却是不能不拜祭一下,就请诸位再护送小女子一程,酬金翻倍。”
岳良平这时向前一步道:“这却是不可,我岳家镖局既然接了这趟镖,岂有再收酬金之说,请夫人放心,我必将夫人安全护回。”
五叔点了点头,显然对此话多有认同。
那妇人正要再让,岳灵儿在旁边道:“芳姐姐你就不要再说了,我们从不收雇主额外的酬金的。”
“夫人不必再让,酬金再多,却也比不上我岳家镖局的招牌。”五叔断然道。
那妇人见此,也不多言,就说道:“那小女子便谢谢诸位了。”
众人约定拜祭完祖先便返回,行至山脚马匹便不能上去了,那妇人只好下车而行,幸亏山路平缓,行走之间也不是太吃力,众人看此处山光秀丽,也有些怡然自得,五叔竟有些向在此安居的想法,不过一想到村庄人家离奇失踪的事,便打消了。
众人走了不就便见有一处高坡之上绿树成荫,旁边有一处瀑布喷流而下,在风水中却是那龙涎水的布局,文先生显然是懂些,在心中一赞,好一个风水宝地,怪不得这达官贵人竟愿意来此安葬。
可能是少见如此开阔的地方,那女娃倒是开心的很,到处乱跑,跟在她后面都是“小心”“被碰着了”之类的话。那妇人也不担心,毕竟这山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只要让家人看着她不去瀑布变好了。
女娃觉得这山上到处都是不曾一见的美丽,处处令她好奇,于是一会追着蝴蝶嬉戏,一会抓着柳条荡秋千。那妇人见到女娃高兴地样子,也不管她,只是吩咐家人看好小姐,便上去接过香烛拜祭祖先。
不一会,却见那小女孩一边叫着“娘、娘”的跑了过来,拉着那妇人的袖子便往不远处一颗松树下跑,那妇人无奈只得跟着走过去,却发现那颗大松树后面竟然有两个孩童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不由尖叫一声。
“啊!”
五叔听到有声音连忙赶了过去,伸手在两个孩童身上摸了一下,发现呼吸正常,就起身说道:“夫人不必惊讶,这两个孩子没死,只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说罢,在两人会元穴点了一下。
“哎呀!”付子苓和付清吃痛出声,纷纷醒了过来,却见一群不认识的人围在跟前,不由得有些害怕。
付清早已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出口道:“你们是什么人!”
岳良平回道:“我们是护送这位夫人来天云山的护卫,你们是山下村里的人嘛!”
“恩,我们是付家村的。”
之后付清和众人一番交流,至于付子苓却还在回忆昨晚见过的仙人,不知是梦还是真有此事,也没有说出来。众人以为他害怕,也就没有询问他。
之后众人知道这两个娃娃是因为嬉闹在山上逃过一劫,付清和付子苓却不信村里人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但见他们说的信誓旦旦,就想赶忙跑回去,戳穿那伙人的谎言。
哪知他们跑到家里,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付清以为父母还没回来,他虽然也有一些感觉,父母乡亲真的不见了,但还是发疯一样的跑向邻村。
众人见两个孩子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家人,到处翻找,不由得有些怜悯。
付子苓虽然对村里人突然不见感到茫然,却感觉这和昨晚看到的仙人有关,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浓郁的草药味和一块父亲视之如宝的砚台,不由得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滴落,默默无声地留下眼泪,滴在地上出现一个小水洼,映着少年无助的脸庞。
“羞羞,哥哥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小女孩不知何出现在付子苓身后,那着个手帕踮起脚想去擦付子苓脸上的泪珠。
付子苓自幼便是个要强的性子,自三岁起便只哭了这一次,见到小女孩笑他,便拿开小女孩的手帕,自己用袖子擦掉眼泪。
他默默地拿起父亲视若珍宝的砚台,虽然此时悲伤难耐,他却也隐隐知道父亲可能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