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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口水杯承载着过去的温热

YNYC:《待卿长发及腰,我必踏雪而归――耿小雪》

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

郊外凄寒幽清,城内繁华喧嚣

待卿长发及腰,随我戎马三生可好?

东都繁华落尽,西湖烟波浩渺

待卿长发及腰,和我共话佳人可好?

鲜有才俊李杜,掀起洛阳纸贵

待卿长发及腰,许我浪迹天涯可好?

任凭滚滚红尘,独守一方伊甸

待卿长发及腰,与我采菊东篱可好?

管他人间仓皇,为伊情暖三冬

待卿长发及腰,容我忧心慌慌可好?

心中仙神缪斯,请尔不忘初心

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卸甲归田

希冀与子偕老,幻想与子同袍

幻想是一个多么美好而又可怕的东西,它像一朵鲜红诱人的罂粟花,触碰不得的美好在心间绽放。它像一潭欲望的贪泉,得寸进尺,无休无知。它像一只白皙优雅的手臂,将本想浅尝辄止的少年心甘情愿得拉入黑暗的深渊。

“同学们不好意思,刚刚老师有点事耽误了大家几分钟,体委,先带大家跑两圈热热身”老师满怀歉意匆匆跑来。

“向左转,跑步走。”班长一看体育老师跑来,立马整顿同学们站好队列,煞有介事的喊着嘹亮的口号“一,一,一二一。后面的同学们跑齐了,看歪成什么样子了。”

此时的董雅楠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反射弧慢了一拍,后面的同学看他发呆推了他。董雅楠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定了定神,董雅楠紧跑两步跟上前面同学。

两圈跑下来,同学们原本保暖御寒的棉衣成了解暑散热的累赘,心静自然凉,没有让人激动的新闻同学们不久就褪去了燥热,唯有董雅楠怎么也静不下来。

“同学们自由活动吧”老师一声令下,同学们“如鸟兽散”很快便三五成群散落在校园的不同角落。董雅楠,超超,大牛和功给自然而然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近刚买的盗版光碟。

超超可是我们内部公认的游戏大神,他说的在我们看来都是对的,记得那年买了张盗版光碟,《三国群英传8》各种浮夸的技能,牛掰的兵种对于那时的他们仿佛进入一个新的世界,超超一直和我们灌输着“铁遠骑候”是最厉害的兵种,我们对此深信不疑,长大后随着知识的大厦一点点完善,怀旧的时候从床底下拿出这张沾满灰尘的光碟,用力吹了吹,点点尘埃仿佛片片回忆,经历了一个生长周期从新到旧,从光鲜靓丽的过去到遍布灰尘的如今。熟悉的界面,很渣的画质却承载了无数的欢声笑语,嬉笑打闹,如今却看不清当年模样,长大后我们视野开阔,潜意识中,或多或少看不起当年低技术含量的产品,就像我们永远吃不到小时候的那个味道,即使做法完全没变的那个童年记忆,也会在味蕾不断升华的阅历下摧残的面目全非。

董雅楠很懊悔自己找到了它,有些东西即使再想得到也宁愿她静静的躺在回忆里,至少不会看到沾染灰尘那般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经意间看到了原来超超口中的“铁遠骑候”其实是“狻猊铁骑”发现了这个事实后每次聚会总会拿这个事嘲笑超超,这个看似无聊的梗他们聚在一起每每提到每个人都会心一笑,伴随了整整一个青春。

之后最经典的男生记忆当属魔兽争霸了。魔兽争霸是当时第一个令他们心仪的大型单机游戏。可惜后来让新晋的游戏反客为主,渐渐走向没落。游戏对男生的吸引完全不亚于一套新买的芭比娃娃对女生的吸引力,它就像篮球,足球那样是一种信仰,以至于在以后几年,甚至十几年在你孤独无依的时候给你拥抱,伴你成长,陪你腐烂,一种无言的宣泄,一种莫语的感慨。家长眼中的“魔鬼”,是陪伴你童年青春的记忆,它不至于使你内心压抑,人格分裂,也不会像烈酒那样伤身伤胃。

董雅楠从来是不喝酒的,果啤也不例外,对于酒水,董雅楠有着奇怪的想法。酒之所以为酒,是一部分金灿灿的谷物褪去了淳朴的外衣,背叛了生它养它的土地,换上了一身华美的服装,甘愿束缚在瓶的内胆,等待着嘴的亲吻,胃的挽留。殊不知即使浮夸一生也不免接受净化为平淡浊水的宿命,像个迷途知返不曾犯错的孩子流回土地母亲的怀抱。

董雅楠也是不抽烟的,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没有理由,只是莫名的反感,直到某天董雅楠看到了莫言对香烟淋漓尽致的描写才领悟了几许“烟恋上了手指,手指却把香烟给了嘴唇,香烟亲吻着嘴唇,内心却给了肺,肺以为得到了香烟的真心,却不知伤害了自己!是手指的背叛成就了烟的多情,还是嘴唇的贪婪促成了肺的伤心……人生如烟,岁月无痕,烟自多情,却把自己烧的只剩下灰…”

timeisalwaysontheway,一节体育课就像印证爱因斯坦相对论理论那般在嬉笑打闹中溜走。游戏似乎是聊不完的话题,董雅楠他们还意犹未尽,在操场又逗留了一会儿,便相互勾肩搭背的迈着齐刷刷的步子往教室走去。

口干舌燥对水源渴望的感觉不亚于溺水的游客对木筏的渴望,回到教室董雅楠便冲回自己的座位上,慌忙中差点被一堆好像玻璃杯碎渣的东西绊倒,幸亏董雅楠身手敏捷,董雅楠默默地在心中叫骂了一声,顺手拿起从家带来的水杯却发现了些许奇怪,打开水杯往里看去――只有半杯水。

“我老妈真是太粗心了,走的着急也不能只给我打半杯水吧?”董雅楠赌气般的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仰头的瞬间遇见了耿小雪笑眯眯的神情。

“是啊是啊,你老妈太粗心了,怎么能忘了才给你打半杯水”随意的附和和止不住的笑意在耿小雪脸上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不需要猜测和推理。

“真是的,每天老妈说我粗心,自己才是的,哼。”董雅楠忙着抱怨。“对了,你的水杯呢?”

“哦,我也忘带了”耿小雪沉默了一秒后,笑了笑说。

“哈哈,你也这么粗心啊”

“是啊”耿小雪把刚包着创可贴的手指往袖口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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