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YC:我可以把生活描绘得极尽虚幻,也可以把生活叙述得过于真实。小说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不愿也不能把我的生活书写成日记那般平庸苍白,即使我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我的十二岁,像一个悠长深邃的走廊,昏暗灯光依稀照出脸颊轮廓,我像一粒尘埃漫游期间,追寻倔强逆翔,空气中有点潮湿的味道,粘粘的,甜甜的,却也苦苦的。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学会祈祷。回忆撕碎臆想,逆光祈祷希翼。身处无数尘埃的我略显潦倒略显烦躁,同样的场景,老套的情节,不断更换的场地,心生倦意。如果我睡着了,请不要叫醒我。
那年,过十二岁生日的计划莫名其妙得提上了日程。小孩子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限,对这个世界有着无数的好奇心,不懂得世态炎凉,人情世故,只觉得可以到饭店吃饭玩耍就已心满意足,跌倒了就哭,开心了就笑。
也许是董雅楠上学晚,又或者是那年非典病毒蔓延全城全校停课半年,至少在董雅楠印象中,之前如此少有先例。董雅楠开始了第一次召集同学策划游玩,莫名激动也莫名恐惧。
“喂,耿小雪,跟你说个事啊”看得出来董雅楠第一次“约”耿小雪显得有些许不自然。
“恩?什么事,又要抄作业还是笔芯又没水儿了?”耿小雪早已摸清董雅楠的套路,找她貌似除了这些琐事外也没什么新的创意了。
“什么啊,都不是啦,就是,呢个……恩……哦,对了我过段时间过生日你来不?”董雅楠装模作样得玩着手中的铅笔,眼睛故意看向别处。
“有好吃的嘛。”耿小雪顿时两眼放光,双手合拢在身前夸张的摇晃。
“当,当然”董雅楠看着耿小雪浅浅一笑,可能这就是他印象中第一次感受“卖萌”吧。
“是去肯德基吗,需要给你买礼物嘛?买了礼物是不是就不能去肯德基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过十二岁生日,听说好像有好多亲朋好友都来呢。”
“呦呦呦,讨论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下馆子,重色轻友,都不先和我说啊”超超听到讨论,找了个空隙恰到好处得打断了与耿小雪的对话。
“这不是同桌离得近,你离的远,就近原则嘛”董雅楠搪揶着超超。
“哦?是这样嘛?我看不像嘛。”超超继续揶揄着董雅楠,看得出来,这种刨根问底的精神超超有当记者的潜质,总能一针见血针砭时弊,董雅楠对他又气又无奈,只能送他俩字“玩去”。
“诺”超超看到目的达成知趣的离开同时,不忘了学着最近看的电视剧《三国》中东吴士兵接受指令单字一个“诺”感觉好帅好酷的样子。
“刚刚说到那里了?”见超超走远,董雅楠抓紧时间回头问耿小雪。“哦对了,就是问你有没有时间去,我呢个……”不知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全班顿时鸦雀无声,个个坐的笔直。董雅楠见状只好收住话题等着下课再说。
一直感觉语文课是很轻松得看看课本,读读课文,一晃就过去了,可是此时,四十分钟的语文课却显得冗长繁琐,董雅楠看着墙壁上那圆形表单调的颜色,非黑即白。悠哉的步伐,袖手旁观。嘀嗒嘀嗒,指针缓慢移动,时间像个羞哒哒的小姑娘,总在刻意注视的目光下局促不安,几近呆滞,却又在无人关注时脚下生风,显得急促紧凑。
虽说地球是运动的,一个人不可能永远站在倒霉的位置上,但生活往往是这样的,存在着墨菲定理,盼来下课的同时,却也等到了薛大板的通碟,“听写错太多,来办公室罚写”。董雅楠此刻感到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没好气的拿着纸笔,进了办公室。
时间的嫉妒心太强,你所期待的事如此短暂,而你所痛苦的事显得这般漫长。放大痛苦,缩水幸福,寂寞了寂寞,感伤了感伤。身为凡人,无力左右,只得任其摆布,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有因为,所以有所以,既然成既然,何必说何必?
刚到办公室门口,便听到薛大板和其他老师炫耀她新买的轿车,放肆的笑声穿过悠长的走廊却又回荡回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颇有几分名著《红楼梦》中王熙凤的几般“骚气”,氤氲其身,挥之不去,形成一股别样气质。刚进门,薛大板前一秒和同事的媚笑顿时现出凶恶本性那张嘴脸,“看你写的什么玩意,每个单词给我重写二十遍,写不完不许吃饭,给我写完再回家。”董雅楠虽然不情愿,但苦中作乐般的董雅楠有了个奇怪的想法,薛大板对董雅楠不像对同事那般虚假,至少在用真实的本性下发指令。
血色残阳洒下,同学们有说有笑,相约回家。只剩董雅楠一人默默提交抄好得单词,出门的背影有些落魄,有些潦倒,恰入活在世间的尘埃,看着日落色的墙壁,开始庸人自扰,自讨苦吃,我的十二岁,像一个悠长深邃的走廊,昏暗灯光依稀照出脸颊轮廓,我像一粒尘埃漫游期间,追寻倔强逆翔,空气中有点潮湿的味道,粘粘的,甜甜的,却也苦苦的。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学会祈祷。回忆撕碎臆想,逆光祈祷希翼。身处无数尘埃的我略显潦倒略显烦躁,同样的场景,老套的情节,不断更换的场地,心生倦意。如果我睡着了,请不要叫醒我。
“你就是那么奇怪的女孩,我就是那么奇怪的热爱,看见你,心跳就奇怪的快,跳出来。你总用最最奇怪的姿态,颠覆我对美丽固有看待。世界每种色彩,不能只有黑白”――《奇怪》
“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