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峰走到持鞭兽人面前,望着他高大的身躯,脸上露出一抹坏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去夺兽人手中的软铜鞭。
本以为自己声东击西,一定能从兽人手中夺下铜鞭,却没想到鞭子被那兽人捏在手中,居然纹丝未动。
“呀!”田峰顿时觉得尴尬之极,满脸黑线,心中突然想到什么,向那兽人手中望去。只见软铜鞭与兽人的手上的筋骨融在了一起,极为牢固,难怪自己会夺不下来。
“兽人真是奇怪。”田峰感叹道:“铁锤和铜鞭似乎很早之前就和兽人的筋骨连在了一起,实在是让人费解。”
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田峰也就不再去想了,立刻忙运起水魂术,从三个铜炉中引出三道青色火焰,聚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火球烈焰滚滚,火光闪动,在田峰心念灵力的作用下,朝着眼前拿着铜鞭的兽人飞了过去。
持鞭兽人见到火球朝自己飞来,吓得大惊失色,他见田峰仅用一道火焰,就把五个兽人烧得死去活来,现在却聚起了三道火焰,变成了这么大的一个火球,自己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
忙吓得向田峰求饶道:“是我不该用软铜鞭抽你的,我知道错了,不知道你会法术,求你放过我吧。”
持鞭兽人向田峰低着头,不停的捶打着胸膛,发出沉闷的捶打声,乞求着田峰的原谅。
从铜炉中引出火焰,田峰体力消耗巨大,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身体有些疲惫,突然想到雀老所说的法量。
“雀老说法量越高,持续能力越强,难道是自己法量不足,这才显示出弊端来?”田峰自言自语道。
“不过兽人已经求饶,只需要吓吓他就行。”
田峰向持鞭兽人厉声喝到:“有些事不是道歉就能解决问题。”说完立刻运起水魂术,驱动大火球。
大火球在田峰心念灵力的作用下,立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青色火网,火网缓缓升到土楼上空,迅速朝着拿着铜鞭的兽人罩去。
兽人见状吓得扑倒在地,叫声连连,忙不迭的向田峰求饶。
一旁的田易见田峰没有放过持鞭兽人的意思,连忙上前阻止田峰道:“峰儿,看他也怪可怜的,你就暂且放过他吧。”
此时,田峰体力刚好消耗殆尽,火网落到一半突然散开,变成无数股火苗,飞回了铜炉之中,噼噼啪啪的烧了起来。
田峰舒了一口气,感到有些疲惫,立刻顺着田易的意思说道:“看在我田叔伯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了你,不过以后田叔伯的活要由你来干。”
见到田峰驱散火网,持鞭兽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立刻走到田易所在的铜炉旁,用手中的铜鞭,从铜炉中勾出一个个烧红的铜环,另一只手提起田易用过的铁锤,不停的敲打着。
“田叔伯以后再也不用干活了。”见持鞭兽人敲打铜环,田峰喜道。
一旁的五个兽人,见到持鞭兽人和他们一样在干活,都感到到大快人心,想是平时没少受拿鞭子兽人的欺压。
田峰看在眼里,对五个兽人说道:“我现在给你们权力,他平时怎么对待你们,你们就可以怎样对待他。”
五个兽人听到田峰的话,脸上的喜色更盛了,立刻站出一个铁锤兽人,向持鞭兽人走去,用大铁锤狠狠的怼了持鞭兽人几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铁锤兽人大声呵斥道:“干快点,别偷懒,听到没有。”还转过头来朝田峰呵呵笑了起来,像是在感谢田峰给他这个出气的机会。
其他四个兽人见状,也提着大贴垂向那兽人走去,在他前胸后背怼来怼去,只把拿鞭子的兽人怼得喘不过起来。
那兽人疼痛难忍,想向田峰求饶,却被铁锤怼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咳嗽声连连。
田峰见持鞭兽人被捅来捅去,觉得既滑稽又解气,偶然回过头来,突然看到田易满脸欣慰看着自己,就像父亲田炎的眼神一样。
“田叔伯,你以后不用再也不用来土楼里干活了。”田峰满是骄傲的对田易说道。
田易伸手摸着田峰的头,欣慰的说道:“看来峰儿长大了,都能为我出头了。”
田易眼中泪光闪闪,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还是忍住了,转过头来望着陌生的公玉琴儿,问田峰道:“这位是?”
田峰闻言,才知道自己一直忽略了公玉琴儿,忙向田易介绍道:“田叔伯,这是琴儿,她一路跟着我找到这里来,可没少吃苦。”
见田易点头,田峰又向公玉琴儿介绍道:“琴儿,这就是我们在找的田叔伯。”
听了田峰的介绍,公玉琴儿向田易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田伯伯好”。
田易脸上露出笑容,对两人说道:“这土楼里太热了,我们有话出去说。”随后便拉着两人走出了土楼。
出了土楼,田易带两人来带一座土屋旁,对两人道:“这就是我住的地方,看来今晚要委屈你们住在这里了。”
田峰顺着田易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眼前立着一座由粗糙的石砖筑成的土屋,土屋屋顶盖满茅草,两侧各有一个透气的小窗。
屋内光线很暗,像是废弃了很久一样。
田峰有些难以置信,问田易道:“田叔伯,你一直以来就住在这种地方?蛮遗族其他兽人可都住在高楼里。”语气中有些气愤。
田易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么大的屋子让我一个人住,有什么不好,只是有些孤而已。”语气中丝毫不以为意。
见田易这样说,田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想再过半个月,自己就可以参加法斗会打败那些兽人,带走田易和覃芊儿了。
“田叔伯能在土屋中住得安心,我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只是琴儿......”田峰转过头来望着公玉琴儿,向她寻求意见。
公玉琴儿语气坚决的道:“我说过,有田峰哥哥的地方,我什么都不怕,田峰哥哥住哪我就住哪。”
听两人都这样说,田易抚须笑道:“那就好,看来我这土屋要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