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对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不感兴趣,今日你老老实实把那个小娘子交给我,我恕你们不敬之罪,若是不听,就别怪本官对你们不客气,封了你们的酒楼是小事,捉拿了你们这一波刁民下大牢吃苦头没性命那就是大事了。”
他威胁的话一出口,手上拿着家什的伙计门吓的立即扔了手上的东西,有胆小的直接往后移了移步子。
“乖女,这下可如何是好。”夏玉树吓的没了主意。
对大牢那种地方他恐惧之极,还记得当年老爹出事的时候就是一伙官兵闯入了那个又大又好的家,一通乱抢之后,把他和家人都绑缚了扔了进去,在那里他看见了好多被严刑逼供而死的人。
那个时候他就告诉自己,就是装孙子给人下跪也绝不进大牢。
“别驾老爷如此说是铁了心要仗势欺人了?”乔木背在身后的手紧张的出了汗,尤强自镇定道。
“你这话可说错了。是你们这起子刁民对本官不敬在先,本官处置你们在后,如何来的仗势欺人之说。夏乔木是吧,别以为仗着自己一副美貌勾搭上刘家父子就万事大吉了,本官告诉你,他刘家在本官眼里狗屁都不是,一点根基也无的贫寒子还想与我钱家抗衡?想的也太天真了。他以为单单靠付家和韦家两家就能保住他屁股底下的官位?”
“听您这意思,您今日此来本就是找茬的喽。原本我还想把酒楼三成的利润今日就给您送去的呢,看来您是看不上眼了。”乔木心想,破财消灾,不管如何先把今日这关过去再说。
“三成?”钱别驾嗤笑一声,“本官怎听说你给了刘家七成?”
他初见乔木就被她惊艳了一把,只是他好的是处子,对旁人用过的破鞋不屑一顾,可这女人却长的甚是不同,她媚却不俗,艳却不腻,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心念一转就打算为她破破例,道:“本官这一双眼看过的女人不知凡几,更练就了一个特殊能力,是妇人还是处子,本官看她一眼纤腰以下便知,看来坊间传闻不虚,你这女人早不知被谁骑过了。”
乔木容得他说一次那些粗鄙的话,那是为了家人不受牵连,容他两次骂她****,她忍下这气,谁叫形势比人强,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可当他最后一次说,话里的意思把她贬低到尘埃里,她便大怒了。
一把夺过夏玉树手里的菜刀,照着那钱渣的脑门就扔了过去。
候在一旁的护卫不提防她突然发难,抽刀去拦的时候,那刀子已然近了他身,白刃闪电般袭来,这钱渣吓的腿一软,凳子一歪,“咣当”一下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白刃被飞来的一把精致小刀“叮!”一下射飞在地,乔木气怒交加,猛的抬头去看,就见不知何时凤王抱着团子坐在轮椅上出现在了二楼。
神经质似的,刚才把自己武装到牙齿把自己当个救世主使,这会儿见了他,她眼眶一红就生出了泪意。
楚言见之,一张脸沉如水,鹰眸顷刻间就冰寒起来。
“不准欺负我二姐!”团子站在楚言腿上,趴在栏杆上气呼呼的大喊。
“钱别驾这是作何?调戏人都调戏到寡人的女人头上了。”凤王往下一瞥,淡淡的道。
“凤、凤王。”狼狈的钱别驾仰头一看那人,刚站起来的身躯“噗通”一下又倒了下去,“您、您的女人。”他猛的一看乔木,哆嗦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乖、乖女,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了王爷呀。”夏玉树凑在乔木耳边嘀咕。
乔木一张脸红成个猴子屁股,磕磕巴巴道:“不、不认识,谁认识他呀。”
口里虽如此说,可心里却高兴极了,看到钱别驾吓的跟死狗似的瘫坐在那里,她就有点小人得志的意味儿,恨不得扑上去砍他几下才泄气。
丫丫的,去他的大度,去他的端庄,去他的圣母,一通拳打脚踢给自己出了气才是王道。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狂暴,那人好歹是一个大官,背靠世家,一时半会儿的动不得,没看凤王那厮把她飞出去的菜刀给挡了回来吗,这就代表了他的态度,这个钱别驾动不得。
至于乔木可能不可能是凤王的小情人,钱别驾心里明镜似的,当即爬扯起来,膝行往前几步重重给凤王磕了几个头道:“王爷,误会,这都是误会。下官来此就是用膳的,对,用膳的,没成想这家人就误会了,和下官的护卫们就出了点小摩擦的事儿,不过现在好了,王爷您一来就全部解决了。”
“乔儿,是这样吗,寡人要听你亲口说,若你说一个‘不’字,寡人定当为你出气。”他淡淡瞭了乔木一眼如是道。
乔木真想喷他一口盐汽水,明明还动不了人家偏要把话说得那么满,真把她当个能顾全大局的大气人了,丫丫的,事实上不管她有多气愤,出口还是:“钱别驾说得一点没错,妾并未吃亏。”
他满意于她的识时务,便道:“如此,钱别驾往后还是别来这酒楼了,寡人不喜。”
如此也算是为她出了半口气了。
乔木哼唧了一声,算是承他的半个情。
“父王,团子不乐意,打杀了他!”小东西气嘟嘟的指着跪在地上的钱别驾,大声嚷嚷道。
他这一声可了不得了,就跟一道雷当空劈下似的,连乔木也傻了眼,呆呆的看看自己儿子又看看凤王那厮,擎等着他能说出点什么澄清澄清。
“往后留给你打杀如何?”楚言纵容的轻声道。
钱别驾一张凶戾的脸一下就由红转白,由白转青,不可置信的望着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那小东西,这是哪里出了错,父亲的情报并未提及凤王已有子嗣了呀,他们还想着先蜀王那一派让梦娘先为凤王生下长子呢!
这下什么都泡汤了!
不死心的把团子狠狠看了几眼,当瞅着那对父子如出一辙的蓝眼时,他面如死灰,谁跟他说人家那不是亲父子他跟谁急!
一样的眼色,一样的眼型,一样犀利的目光,一样不怒自威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他们是父子还有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