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彦也觉得付轻媛说得不无道理,轻轻的拍了拍林姣的手背,抱歉的开口:“孩子都让我给惯坏了,你别太往心里去。”
林姣得体的掩嘴笑了笑,“将军哪里的话,以后林姣还有很多需要向大小姐学习的地方,片刻等待无碍的。”
“哈哈哈哈哈,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以后还要你给我这些夫人做个表率啊!”付彦显然心情非常愉悦,不知不觉就已经过滤了付轻媛的话。
直到实在等不住了,付轻媛与付三小姐付殊挨个敬了茶说了半天的客气话,林姣才挨个的给二夫人三夫人敬茶。
三夫人一向温文尔雅一个似水的女子,不图名不图利于是这府中的争斗便没了她半点事,成了二夫人张霈语的天下,还未扶正,半路杀出的四姨娘林姣可是打乱了她的阵脚。
张霈语抿着唇小啜了一口茶水,精致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年轻依旧还在,她伸手扶了扶头上的钗子:“不知妹妹出身自何家?姐姐为何从未听说过妹妹的名号?可否让姐姐了解一下?”
林姣轻笑,双眸是无尽的春波碧色盈盈动人,“姐姐可真是会说笑,妹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琴女,能与将军相知相识是林姣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语罢,娇柔含情的望向付彦,四目相对付彦更多了些赞赏。
张霈语握紧了手,看来这个林姣留不得,她将会是自己扶正路上的绊脚石,有她在自己的胜算几乎微乎其微。
正想说点什么,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女儿给爹爹请安,给四姨娘请安。”
付涟漪行了礼,面带微笑地拿过丫鬟手中托盘里的茶水,双手奉上,双腿交叠微微屈膝“四姨娘请喝茶。”
林姣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安然郡主真是折煞妾身了。”
双手伸出去接过付涟漪的茶水,在付彦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林姣手微微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溅了一些在林姣的手背,让她压抑得惊呼了一声,又立即握紧了茶杯,泪眼盈盈却又小鸟依人的模样。
付彦立马将林姣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心疼的揉捏着她的纤手,“这都烫得红肿了,轻媛,快去叫大夫过来。”
付轻媛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娘,还是无奈的去了,林姣摆了摆手,“将军……不碍事的,郡主一定也不是故意的……”
付彦叹了口气,“涟漪你也真是没大没小的,快给四姨娘道歉认错!”
付涟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就认为今早不该出来,这个四姨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既然这个四姨娘都这么说了,那何不成全她?付涟漪拿起桌上的茶杯揭开盖子一把扣在林姣手背上,滚烫的茶水一呼隆的倾泄出来。
“怎么样?这个道歉还满意吗?”付涟漪潇洒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长发。
“胡闹!”付彦一拍桌子,“让我给你惯得无法无天了是不是!来人!上家法!”
付彦带着怒气的话一出,家丁都带着两尺长的棍子走了进来,但却迟迟犹豫,付涟漪带着轻蔑的眼神转过身来,指着正在让大夫上药消肿的林姣。
“确定要为了这个刚过门的姨娘来制裁京都的郡主二皇子的准皇妃吗?谁给你这个胆子?”
“你……”付彦竟然无话可说,差点就忘了她已经被封为安然郡主一事,看着付涟漪离去的背影,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付彦再次回头,林姣已经收起了那副可怖的表情。
“多休息两天,脏活累活都交给下人千万不要自己动手,针线活什么的也不要做了,我会多抽时间来陪你。”付彦心疼地看着她的双手,轻言细语的安慰她。
下人们识趣的散了,二夫人张霈语气愤的带着女儿离开,三夫人也面无表情的离开,只剩一个付殊傻傻的看着付彦和林姣二人。
付涟漪走在回自己院落的捷径小路上,突然凝神聚气回头,“谁?!出来!”
无名摸了摸鼻子,二皇妃是如何发现他的啊?他虽然抵不过主子的功夫,不过也是销声匿迹能隐生死的死士。
看着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面前,付涟漪不由得惊叹了一声,还有长得如此……幼龄的侍卫!
付涟漪一拍脑门儿,“你是谁的侍卫,跟着我干什么?在府里都知道我不需要侍卫的!”
无名一五一十规规矩矩的回答道,“回二皇妃,属下是二皇子的死……侍卫!是二皇子派属下保护二皇妃的安危!”
付涟漪一愣,她这还没有嫁过去,就已经派人给她监视上了,什么臭毛病。
“不用跟着我了,你待远点儿就行。”
无名无奈的点了点头,只要不超过他的视线范围,一般情况下还是能保护付小姐的,远点……不如就房顶吧!
无名的思想一落,人也轻盈地纵身跃到房顶,隔这么远应该够了吧?
付涟漪摇了摇头,算了这个侍卫的情商和智商好像都不怎么样,她还是回去好好钻研一下兵法,画出下一个布阵图吧。
到了夜里,无名可就有些可怜了,在主子府里,好歹也是有房间可睡,为了保护付小姐,看样子他今天要在房顶上吹一晚上的凉风了,真是又饿又累,乘风在就好了。
思想还没飘远,付涟漪已经换好一身男装,出现在房顶了,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守了我一天不累吗?一日三餐都没有解决吧?”
付涟漪看也没有看一眼无名,自顾自的打开食盒,“这是我刚吩咐厨房做的饭菜,你趁热吃,明天若你还在我这儿,到点了自己到我房中用膳。”
无名已经被美食彻底的诱惑了,拿起一只硕大的鸡腿便开始风卷残云,也不忘接付涟漪的话。
“可是付小姐,孤男寡女岂能共处一室共同进餐呢?这不太好吧!”
“你想多了我房里还有几个丫鬟,多你一个不多。”
付涟漪丢了他一个白眼,将手中的一个半大的酒坛递给他,“喏,给我讲讲,孔雾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