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617作者的话:昨天刚从郑州办好户口迁移证回到北京,连着两天没有休息好,身心疲惫,也没有心思写东西。今天晚上状态不错,写了两千两百多字更新出来。谢谢大家的支持,目前订阅人数仍有535人,喜欢的朋友请继续收藏并且砸票。●
现在大约是下午两点钟了,外面耀眼的太阳在挥洒着它的光热,阳光中似乎有种奇异的光泽,让我的头脑异常清醒。
多数的时间,我白天都处在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一到夜晚,头脑就极其亢奋。此刻的清醒真是有些诡异。
月儿坐在那张大沙发上痛苦地捂着肚子,这种感觉不好受,我很讨厌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些该死的蛔虫,我们伟大的人类竟然要受它们摆布。连这些所谓的外星人也没有办法。
“你确定把这个蛔虫组件放回月儿的肚子里,能够解决问题吗?”我盯着井上问道。
井上在我的直视下有些犹豫:“我不能完全确定,以前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我知道,蛔虫与人类共生了这么久,甚至比人类这一物种存在的时间更为久远。如果消灭人体所有的蛔虫,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而且,由于蛔虫基因早已嵌入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蛔虫就好像我们的白细胞一样,是我们人体的一个组成部分,就算消灭了还会再次被制造出来,除非我们修改人类的基因。这样的冒险我认为是没有必要的。”
“好吧。”我无奈地说:“那你告诉我这条蛔虫能用什么方法来怎么解决月儿的问题?”
“我和赵局刚才从DNA数据库中搜索到了一种对付网络体生物的意识形态,稍加修改后,人工智能对这套意识形态进行了逻辑修订,我们已经灌输到这条蛔虫的意识中,这条蛔虫会不自觉地在蛔虫世界传播这种新的意识形态。这样,我们等于给蛔虫社会套上了一条缰绳,以后通过操纵这套东西,我们希望可以左右蛔虫世界。这也是我们400多年来操纵地球人类社会的常用手段。希望用在蛔虫世界同样可以奏效。”井上还是有些犹豫。
“那好吧,但愿能够凑效。我去跟月儿说说。”
月儿的脸色很苍白,毫无血色,看样子她体内的雌性蛔虫还不少,为了吸引异性,这些该死的恶心东西,竟然靠人血来美容。真不知道当初这股风潮是那条蛔虫引起的,也许是蛔虫社会的某个女明星吧。
我想起了T型台上身穿裘皮大衣的瘦女人们。她们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一条条被贪婪的人类剥夺的生命,人类为了自己毫无必要的需要,肆意残杀。而今天,因果循环,人类终于得到了报应,这些蛔虫美女们也把自己爱美的虚荣心建立在雌性裸猿的痛苦之上了,只是我亲爱的月儿,不该由你来承受这种痛苦。
“月儿。”我轻声在她耳边问道:“还很痛吗?”
月儿可怜地点了点头,吃力地朝我微笑着。
“月儿,你就把那条蛔虫当作是药,把它再给吞下去,好不好?”
可能我们平时相互取笑太多了,月儿把这当作我在戏弄她,娇嗔地笑道:“不,除非你先示范一次。”
“都痛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我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乖,吃完药,叔叔给你讲故事。”
“不嘛,老公,你先示范一下嘛,就一下。”月儿撅着嘴巴调皮地苦笑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我问道。
“老公。”月儿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还不是太痛啊。“你示范了我才肯吃。”
“只有一条蛔虫,我怎么示范啊。”
“那你吃了再吐出来。”月儿简直是寸步不让。
“何必呢?那多费时间,还不如让你直接吃,这样节省时间,你也少痛一会儿。”
“现在好像不怎么痛了。”月儿争辩道。
“可能蛔虫刚吃完午餐,等到下午六点钟,她们要吃晚餐了,又要喝你的血,你又有罪受了,到时候痛死活该。”
“且,你骗我。”月儿笑道:“你以为蛔虫跟我们一样每天吃三餐啊?”
“那它们一天吃几餐?”
“鬼才知道呢。呵呵”月儿好像肚子不痛了,捂着肚子的手已经松开了。
“它们寄生在人体的消化道中,其生活节奏应该和宿主保持一致,我想,它们应该和人类是同步进餐,每日三餐。”我说道。
“好像有点道理唉。老公你真聪明。”月儿今天怎么回事啊,老公老公地叫个不停。
“谁是你老公啊?我说要娶你了?小姑娘一点也不害羞。”我取笑道。
“就是老公,怎么了?”月儿理直气壮地看着我:“我就要叫老公。”
“好吧,亲爱的老婆。要嫁给我可以,有个条件。”我得意地笑道。
“除了吃蛔虫,其他条件都行。”月儿一下就知道我安的什么心思。
“谁说要你吃蛔虫啊。我的条件是,每天要接受我一个条件,哈哈。”我这招真狠。
“老公你好坏。”月儿作小鸟依人状靠了过来。
“今天的条件是,给我捶背。”我得意地看着月儿。
“呜呜,我肚子又痛了。”月儿装作很痛的样子。
“不许耍赖。”我要求道。“认真完成老公交给你的任务。”
“呜呜,老公欺负我。”说完,月儿用手搭在我肩膀上,胡乱捏了两下,说:“好了,按摩完了。”
“不合格。”我宣布:“至少按摩10分钟,要按照我的指令来做。现在,起立。”
“好吧。”月儿进入了我给她分配的角色,她只好乖乖地扮演。我们裸猿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我们在儿童时期,就有这种扮演他人角色的爱好,小孩子们一起过家家,会去认真扮演医生和病人、老师与学生、家长与孩子,等等,也正是在这样虚拟的角色扮演中,幼年的裸猿逐渐通过体验式游戏学会了各种角色规范的要求,并且成为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几乎不需要经过大脑的思考,模式化到我们的个性体系当中。而一旦你进入到一个异文化当中,那种文化中某些特殊的角色要求,你一时半会很难弄明白你应该与别人怎么相处。比如一个美国人要是进入清朝,见到了那个时代的一个女人,来一个吻礼,马上就要挨一顿揍了。因为在传统的中国文化中,男女授受不亲,更不用说陌生人的头部相互接触了。所有社会互动中,各个角色相互交往的类型、尺度、方式,等等,社会中的文化早就给出了一个范围,社会中新的成员只能在社会化的过程中被迫接受并且认同这些角色规范,已达到从心不逾规的境界。而童年时期与同伴的游戏,正是学习这些角色规范的重要方式。裸猿在成年之后,因为对各种社会规范已经了然于心,所以多数人也不再有这种游戏的心态。而此刻,月儿和我正煞有介事地扮演起这种角色游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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