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井上正聊得热火朝天,简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突然,房门大开,强烈的灯光把房间照得透亮,照射过来的强光让我的头一阵晕眩,十几个便装警察冲了进来,带头的正是赵局和小刘,几个高大的阴影就把我们围住,赵局使了个眼色,小刘突然一个扫腿将井上击倒在地,几个人冲上去反铐住井上,我正要说话,赵局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头一晃,威严地说道,“全部带走”。
他们开来的居然是一辆外观很普通的12米长客车,窗户全部装了很粗的钢筋护栏,三层的钢化玻璃中间植入了黑厚的窗帘,严实地封住了所有的光线,驾驶室后面一层厚厚的隔板将驾驶员后面的空间全部封住。
不一会,灯光开了,我才发现月儿和星期八早就被关在这里。星期八见我进来了,高兴地喊“雷锋,雷锋,抱抱!”,然后他看到了被反绑着的井上,害怕地叫着爸爸。
月儿的眼睛空洞地望着黑色的车窗,她的头发浸染着汗水,一缕一缕地紧贴着她白嫩的脖子,脸颊的绯红还未褪去,这是我第一次仔细地看她的脸,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简直挑不出任何的缺陷,任何一副表情在这脸蛋上出现都会是感人至深的,她精致的鼻子没有任何瑕疵,可爱的嘴微张着,似乎在从心底追忆着什么。她穿了一条紧身的白裤子,衬托出她瘦长优雅的腿和丰满得恰到好处的臀,这性感的尤物简直让我心猿意马,我敢说,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要想入非非。我本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她看也不看我,让我渐渐自惭形秽地心怯起来。女人有时真是难以琢磨,我们以前那种半开玩笑建立起来的愉快感觉,此刻被她冷淡的态度轻轻一击,似乎荡然无存了,这真令我垂头丧气。我真觉得不该去碰这种过于漂亮的女孩,面对这种完美的女人,我总是不免要自卑起来,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于是举止慌乱,我的所有的幽默感和魅力完全无法表现出来了,这是我致命的懦弱。
大约经过半个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井上最先被带走,然后是星期八,星期八似乎睡着了,没有一点吵闹。灯光熄灭了,司机下车关门。车厢里似乎只有我和月儿了,沉默了大约十来分钟,月儿终于开口说话了:“过来。”
“什么?”我没弄明白她什么意思。
月儿用脚碰了我一下,我把脚缩了回来,她似乎觉得很无趣,又不理我了。
我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井上告诉我的一切,现在井上被抓了,他的人会帮助他吗?A集团和B集团在中国有代理人吗?是什么样的人?井上选择我作为他的代理人,我如此懦弱,如何去帮助他?还有,杨月儿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漂亮一个女孩竟然会那么精通电脑?她真是可以信任的人吗?她刚才那样冷淡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呢?她看起来有点茫然,但似乎对发生过的一切并不害怕,甚至回想起以前她表现出来的害怕有点夸张或者说像是刻意表演出来的害怕。
我决定逗逗她,我撕了眼前桌子上报纸的一页角,捏成团,然后在黑暗中朝她的方向弹了出去,她惊讶地啊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又没动静了。我又故技重施,她终于按耐不住了,“别闹了好不好?我在想问题”
我拿脚轻轻踩在她鞋子上,故意装作不知道,她抬起脚想甩掉我,我无赖一样又去惹她。她气呼呼地喊道:“说了别闹了,过来。”
我乖乖地坐过去,闻着她淡淡地香味,把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过来了”。她却突然把脑袋朝我这边靠过来,那热乎乎的小耳朵贴着我的嘴,脸颊的汗水涂了我一鼻子,她的脸真是光滑无比,亲起来一定很舒服。我忍不住亲了下她的脖子,淡淡的香味、滑滑的皮肤,闻起来无比舒畅。月儿没有动,似乎在等着我,我正摸索着要拉她的手,灯却突然亮了。
东北胖子矮矮地身影填满了门缝下半部,光线从他头顶泻进来,我们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严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