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胖子给我发短信说,他已经跟分局领导汇报了我们宿舍的怪事,分局领导意识到事情的特殊性,已经通报给国安部门,目前井上的行踪在24小时监控中,胖子负责技术监控。
收到短信后大约十分钟,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又是两个民工模样的人,一人拎着一个破工具包。这次我比较警惕,年纪稍大的那个“民工”,满脸的老实憨厚相,梳着中分头,穿一套脏兮兮的西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也不吭声,我接过一看,警官证,我狐疑地看着这两个人,犹豫着要不要相信,电话响了,胖子好像正在路上,大声地说,“兄弟,上头派了两个哥们过来了,你开一下门,我半小时后到。”
我说“叫什么名字?正好来了两个人,看着不像啊。”
胖子说:“是不是两个民工打扮的?”
我说是啊,胖子说,那肯定错不了,让他们进来检查厕所吧。
这两个人进来后,我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想看看他们怎么工作法,年轻的那个民工似乎想支开我,我坚持要站在厕所门外看,那个年龄大的民工居然用极标准的普通话对另一个说:“没关系,他也是知情者,我们正好还有些问题要请教。”说完,憨厚地朝我笑了笑,然后,他们打开工具包,拿出一台手机大小的仪器扫描马桶,当扫描到马桶盖的时候,发出嘟嘟的报警声。
我想,怪虫不是跑到楼上了吗?怎么还会探测到?
年老的民工抬头对我说,同志,这个马桶盖我们要带回去,我们给你换一个新的,麻烦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说,“马桶盖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回答说“对,我们扫描到这里面有金属,我们需要拿回去请专家鉴定一下。”
我说,“这个我得跟房东说一下,我也是租房子的,没有权力这么做。”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换上去的马桶盖和原来的看起来完全一样,房东看不出来,也不影响你们使用。”
我不作声,他们看着我,等我回答。正僵持着,胖子在门外大声喊着开门。胖子一进门,那个民工说要换马桶盖,胖子说没问题,尽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