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一直清晰的看到他的明天,而没有详细的地址
阿渣先醒了,和平常一样拿着一杯白开水,蹲在门口。喝着水,看着朴实的人群走来走去,他的这一天像是要给路过的人讲“他回来了。还有给每一个陌生的人问一声早”。
这一天他也很早的起来,一只手拿着柠檬茶,一只手拿着写着长白山的烟。“怎么这么早?”阿渣有点诧异。“恩,感觉这样很舒服”说着,喝了一口茶。香烟在他的口里打着温热,舒展的姿态。白色的天很早就有阳光了,因为这是夏天。“我们不要说以前,好吗?我想有一天什么都会看到的。”他说了一句话后便懒散的坐在屋子的水泥地上。而阿渣依旧每天看着门前的树,没有抱怨什么,没什么抱怨?
在不能出声时,阿渣学会了思考,一片片叶子告诉他做一个有故事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在被人流传前。那树有根有叶,和人,一样。
八点的时候阿正给阿渣打了电话,“今晚一起去看演出不?”“好的,他回来了,昨晚。”“好的。”阿正看似很满足的把电话挂了。
他们四个人在酒吧门口碰面了,他们抱在一起,而关于他为什么会去广州,他们都没有提起。也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去了。
在她那里时他写下了一段文字,见面时给了阿正。
在夜里安静无人时,
请你卸了上衣,
卸了裤子,
那样身体会呼吸。
当他们都入睡时,
把一切的一切都卸了,
那样盒子会呼吸。
真实的呼吸,
像一个孩子失去方向,
在迷幻里却毫无迷茫,
那是为什么?
只有盒子安心到没有残酷。
孩子飞向陌生的空间,
但熟悉如你的出身那一天,
还在真实的瞬间,真实的瞬间。
很久很久,直至入睡如梦。
“恩,我们该卸下了。”说完便一起进了酒吧。
“……”阿正看到了反光镜的主唱,双手捧在嘴巴上当扩音器,一直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而这是他们四个人第一次见到这乐队。
什么是朋克,在这里谁都不知道,只是一种需要,一个逗留,挥洒汗水后走向另一次沉默的逗留,音乐再次没有立场,他要的立场。无根生。
对于一个说着朋克的孩子,见到玩朋克的乐队,其实人和人之间也就不再有大人和小孩这样的称呼,他们都是孩子,一群爱上朋克的孩子。而什么是朋克谁都不知道,只是一种需要,一个逗留。
酒吧很小,但孩子在这里相呼着吸这浑浊的空气。他像往常一样站在最前的位置,旁边还是那个熟悉的莫西干,他的头发高高的,身子却单薄得让他无所畏惧。
这个家伙当过兵,却看不出当过兵,他的一举一动。
莫西干用头发对着他说“哥们,今晚一起pogo”。“好的,你小心点。”他的能量来自全身,而哮喘的他早已经在此时觉得无所畏惧了,因为有很多的孩子在这里相聚,陌生也是一种热闹了。何必追究我来自哪,这样的夜晚比起昨天,已经很好,也不多有了。
这个家伙当过兵,却看不出当过兵,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莫西干后来有人对他说他是当过兵的,他很惊讶的说了一句“这个家伙当过兵,却看不出当过兵,他的一举一动。”“精神是可以隐藏到死亡为止”他那时是这么想的。
第一首歌是《成长瞬间》
“我希望你能暂时忘记烦恼轻松十分钟 ,
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之中编织我们的梦 ,
谁愿在失败之后留下的只是痛苦与回忆 ,
不要让今天成为明天的墓碑……
反光镜歌词
不要让今天成为明天的墓碑,那好明天我们一起出发。
其实出发,你该先告诉我方向啊。有时年轻人说的豪言壮志你需要让他说完,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对他说现实,那样他会很伤心,因为豪言壮志的话可以让他在寻找里踏实一分钟,是半个小时,或整晚。
鼓声的响起那一刻,大家都闹在了一起,汗水在酒吧里一下子变成了空气。那个莫西干一直用他那单薄的身体在音乐中没有规则的乱窜,他和莫西干时常撞在一起,而这是快乐的,因为他们知道明天有方向,你可知道他们其实都不知道方向的,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对他说现实,那样他会很伤心,因为豪言壮志的话可以让他在寻找里踏实一分钟,或是半个小时,或整晚。
第二首歌:无烦恼
无烦恼的人们不需要
那么多虚伪的借口 虚假的脸孔
无烦恼
就不必在意那些看起来无法
颠覆的时代
闹闹闹 什么是答案
跳跳跳 什么是幻想
躁躁躁 我只想释放所有我的能量
闹闹闹 别给我答案
跳跳跳 别停止幻想
躁躁躁 我只想追逐所有疯狂瞬间
无烦恼的人们不需要
那么多虚伪的借口 虚假的脸孔
无烦恼
就不必在意那些看起来无法
颠覆的时代
在《无烦恼》里,最后结束时他们一直唱着是谁把我遗忘,四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直至后来莫西干受伤,离开,演出散场,每个人眼里永远只有青春,还有写不完的诗歌,方向是骗自己,骗他们的。
最后他们乐队的《路》把彼此送走了。
孩子,路你自己走,大口的呼吸城市给予你的空气吧!
阿正和大发回到了学校,也约好了明天的排练。
大爷在那天晚上也回到家里了,看到他们拖着轻飘飘的身体回家。大爷想想,没有说什么话的入睡了。炕上温暖了他们疲惫的身体。
梦里一直清晰的看到他的明天,而没有详细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