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mefly,I’mproudtoflyuphigh,
生命已经打开,我要那种精彩,
BelievemeIcanfly,
I’msinginginthesky,
你曾经对我说,做勇敢的男孩!”
作为天底下第一个在仙侠世界里高声大唱英文歌词的帅哥,刘星很痛快,非常痛快。
此刻的刘星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一艘瀚海飞舟的望台上,背靠着暖洋洋的暖玉椅背,屁股下垫着雪白柔软的极地冰熊皮,左手端着一杯三百年陈的琼海雾露酒,右手拿着一条沙漠紫焰鸡的烧鸡腿,唱一段歌词喝一口酒,看一眼风景咬一口肉,小日子过得那叫一滋润。
不久前刘星跟已经成为大款的石钰分道扬镳时,石钰本想直接把仙玉分他一半,却被他很摆谱地拒绝了,理由是“出来混的,只讲义气不将钱”。但一秒钟之后,刘星便非常严肃认真地演活了一个仙侠版的高利贷,把原来给石钰买材料的贷款生生夸大了二十倍。
哪怕这笔仙玉只占石钰所得的一小部分,但也足够让刘星好生挥霍一阵了。
单说此刻刘星乘坐的瀚海飞舟,便是仙器下阶的飞行类法宝,宽三丈,长九丈,龙骨和三根桅杆全由幼生期的大鹏脊骨雕成,风帆的布由风洞银蝉的灵翼编成,船身的外壳是轻灵华美的雪光玉,就连甲板都用的是千年桃木心,奢侈的程度几可直追拓跋熙。
这些华贵的设施不单拥有金雕玉砌的美感,更意味着极速狂飙的快感,以及如履平地的平稳舒适感。
狂暴得足以将三人合抱的大树连根拔起的劲风,尖啸着刮上瀚海飞舟,立时被三跟鹏骨桅杆和银色的风帆舒减成一阵阵和煦轻柔的微风,细细地拂上甲板中央的望台,宛如情人的手一样抚上刘星的肌肤,舒服得几能令人呻吟。
刘星光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大脚丫子,搭在铁八卦模样的方向盘上,时而往左踩一踩,时而往右跺一跺,船身平稳得全无异感,但长天之上的白云却在时左时右地歪斜着极速流泻,就连大地之上连绵起伏的峰峦,也成了一条条摩肩接踵的青苍色大鳗鱼,在浩浩荡荡的绿波之上载浮载沉,时而蜂拥向左,时而蜂拥向右。
…………
…………
茫然不知所往的旅程往往意味着空虚的人生。
奢靡得近乎颓废地在天空上飞了不知道几天几夜,刘星无比惬意的心情,也不禁一点一点地化作无聊和空洞,仿佛一个色彩绚烂、喧声震天的大型游乐场正一分一分地退去它的色光,渐渐地静了下来,幻化成一座了无人烟、凄凉死寂的灰色墓场。
“好闷啊!谁他妈来陪我玩一下!”
前几天还放声高歌、痛快淋漓的刘星,此刻正光着一对大脚丫子站在船头,横伸双臂,仰面朝天,放声长啸,整得跟仙侠孤男版的铁达尼号似的。
可能是整日里忙着打瞌睡的老天爷偶尔醒了一下,听到了刘星的祈祷,竟真的赐给了他一段铁达尼号式的波澜壮阔的旅程——
一颗燃烧着的流星自天际掠出,飚过长空,撞上了瀚海飞舟!
火光自远而来的破空声和瀚海飞舟的爆裂声几乎同时响起,炽亮的火流星“砰”的一下撞碎了雪灵玉打造的船身,自甲板下乒呤乓啷地冲过,从船头洞穿至船尾,最终在尾舵处轰隆隆地爆了起来!
仿佛一只小红鸟和疾驰中的飞机迎头相撞,整艘瀚海飞舟生生被这颗飞火流星撞成一堆烂木头,然后爆炸成漫天飞溅的火屑,活像是一发特大型号的新春花炮一样,当空怒放,声震百里,蔚为壮观!
愕然的刘星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爆炸的气浪抛上了长天,转体翻腾了二三十周,才慢了下来,容得他能抽空回望一眼自己心爱的座驾——那堆新春花炮似的碎骨玉屑、烂木火星。
燃烧的流星仿佛耗尽了动能,冉冉熄灭了炽烈的火焰,在瀚海飞舟漫天爆碎的残骸中露出了真容——
那竟是一个人!
一个浑身烧得比烧鹅还焦、皮肉绽裂成一块块黑炭、面目已烂成一片黑色焦糊、不知挂掉没有的男人!
之所以还能看出他是个男人,是因为他焦黑****的下体处,十分打眼地晃荡着一截长长的炭条。
刘星从惊诧震撼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脑筋稍稍一转,已然明白就是这个“火炭男”炸掉了自己的座驾,不禁怒发冲冠,顾不得自身还在进行着慢镜头的转体翻腾动作,便凛然、悍然、狰然地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个扑街挨宰杀千刀的浑俅,知道啥叫交通规则不!明明看见老子这么大一条船在天上飞着,你居然还横冲直撞地飚了过来,你******狗眼瞎了吗!老子****你这——”
或许是老天爷听不惯刘星的污言秽语,要禁他的言,一粒红豆似的东西从“火炭男”的身体甩了出来,被飞舟爆炸的余波卷起,无巧不巧地射进了刘星的嘴巴,“哒”的一声,卡住了咽喉。
痛骂声登时憋住!
慢动作转体翻腾中的刘星,一边拍打着胸膛,一边张着嘴呵呵地干呕。倏忽间喉咙一通,气息一畅,那粒红豆似的东西已混在唾液中,咕嘟一声滑下了食道,哽住的喉咙登时舒服了。
憋了半晌的刘星肝火更盛,正待将骂战升级,可他蓦地发现自己转体翻腾的动作慢到了极点,一直在不断上升的身体忽地一停,旋即一沉,开始斜斜地往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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