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像怕阳光伤了自己的翅膀。
空中的云被照射的通红,迎面而来的微风都是炽热,没有一丝凉意,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的站在那里。
“啊!!!”覃岭猛地睁开眼睛,望着屋子上破洞钻进的光柱大声喘息。
阴暗的房间低沉压抑,与梦中那间整洁又温馨的房间天壤之别。
“为什么老是梦到奇怪的东西?,不管了先去上班。”刚午觉完的覃岭小跑跑出门。
远处有两座哨塔,是观察用的,以免有外敌入侵,镇门口不远处,?一个个膀大腰圆,穿着小裤衩的男人围住方圆十米的地坑,深达数米的地坑中正准备一场惨烈的搏斗。他们是石头镇的护卫队,因镇子周围有许多矿脉,而且这也是前往大疆域与十万大山的最后一处官方补给点,所以镇子倒是很繁华。
覃岭今年15,在工厂工作也已经二年有余,对这些事也已经比较熟悉,不过听说最近主管有个侄子没工作,主管现在正没事找事,好让他的侄子上任。
“等出薪水,回去买个皮包给雅静她一定会喜欢的,妹妹可是个强大的武者,没个皮包在身上怎么行?还有自己也得存钱讨个老婆。”想着未来如何美好的覃岭,忍不住笑了出了来。
哗啦啦。天空突然下起来雨。
“不好,下雨了,快跑。”走在石头铺垫路上的覃岭,怀着“远大”的理想,兴冲冲的,向着工厂小跑过去。
覃岭到了工厂门口,推开大铁门,走了进去。大厅里点着灯,正有十来个工人在工作,不过现在一个个都苦着那脸,还有的在咒骂着主管。
“小虎子,就你最大声,我在外面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要是被主管碰到,你就完蛋了”覃岭开玩笑道。
“哼,怕什么,反正他又不在,一定是去了黄寡妇家里了,经常看到他去”小虎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在发泄他的怨气。“最近主管老是故意挑我的错”
“我比你还惨啊,最近这几天被那个混蛋克扣了一半的工钱,这样下去得喝西北风了”说罢,苟雄使劲拍了拍架子,结果刚刚构筑好的架子倒了……真是人如其名狗熊。
工人们是按件给钱的,覃岭的工作则是装配,主管张剑的小动作可以让他赚到许多的外快。
“谁不是这样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真羡慕那些武者啊。”
“你小子就甭想了,做个武者不止得有资质,还得有钱”
工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覃岭默默地走到自己岗位上,准备干活。
“大家说说怎么对付张剑的克扣吧,最好就是把他给赶走,谁要是想出好办法,大家轮流请客让他吃个饱。”苟雄收拾好了散架的零件,大声的说道,听到这句话的信差们都觉得也是,对啊,大家想办法,不能老让他欺负我们。
“唉,不让张剑赶走都难了,还想把他赶走,难上加难啊”不过也有人露出苦恼的神色。
哐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小虎子去把李明给扶了起来。
李明挣扎的从地上站起来,脸色苍白,眼角布满血丝,脸上青一片,紫一片,衣服破破烂烂的。
“是不是遇到劫匪了?”苟雄问了一下
“唉!我看是被护卫队的勒索了。。”覃岭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护卫队的勒索了。”小虎子不太相信“也许是被劫匪抢了呢?”
“如果是劫匪,他还能回来吗,那些劫匪穷的连衣服都不会放过。。”覃岭指了指李明
“李明,没事吧。”覃岭担心的说了句然后起身拿了杯热水给李明“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覃岭,嗯!说的不错,还有别的原因吗?”女人味十足的金莲走了过来,用食指挑起覃岭的下巴。
金莲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身上该凹的凹还凸的凸,是村子的大美女。她是老板的秘书,据说也是老板床上的小秘。
她穿着一身半透明的欧根纱裙子,还有一蕾丝长袜,周围的信差都眼直直的盯着她露出的大胸脯,村子里的人不会这么放荡,她是外面来的。
覃岭把头一扭“如果是遇到了劫匪,肯定会去警署大队,到时候还要审问做笔录,来来回回估计也得一个小时后了,上班肯定迟到,而且警署还会上门调查”
“覃岭说的没错,今天被那些该死的混蛋给狠狠敲诈了,身上带的钱都给抢光还把我打了一顿”看得出理宁很是愤怒。
“好惨”金莲伸出手在李明脸上抚摸。
咕嘟的一声,李明咽了咽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莲,心跳不争气的快速跳动了起来,脸上殷红一片。
“这轻佻的女人”小虎子嘀咕了一句,其实是在心里想好想代替李明现在的位置。
“要不你先回去洗洗吧,我帮你请个假,好好休息”金莲看着呆呆的少年,捂嘴一笑,显然对自己的魅力很满意。
“好、好、好的”李明这下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毕竟只是十来岁的少年,说不定感情经历都没有,哪能抵抗的住一个漂亮的大美女。
“嗯,好聪明的小伙,要不要姐姐赏你一个吻啊”,金莲对着覃岭笑了笑。
“不要了,谢谢”要是真被亲了,估计明天我就得和信差这份工作说拜拜了,家里还有妹妹要读书,我可不想没了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
“那好吧,小家伙,我先下班回家了,明天见”说完便微微一笑,给了个飞吻给我们的主人公,便扭着她的******,拿上油纸伞,回家去了。
“覃岭,一个大美人送吻都不要啊,不要给我啊”一个信差起哄。
“你们想死的话,就尽管去吧”小虎子说
“你们呢,有没有被勒索?”李明想平衡一下心理,要是我被勒索了,你们却没被勒索,会更难受。这就是人们的负态心理了,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受到这苦,会很难受,要是大家都一起受苦了,就会平衡很多。
“那还用问,那个不被勒索啊,这都成了长久以来的规矩了,只不过今天没被勒索罢了。”苟雄非常无奈的说。
“怎么这么吵啊”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的花花绿绿,漏着一口大黑牙粗声大吼,看着这些信差,“谁让你们在上班时间偷懒的,统统扣五个银币。”
信差们都苦着脸,五个银币可不少了,能用好几天,可是没人敢吭一声,就像一个个小羔羊。
“还在这站着干什么,想我请你们吃炒鱿鱼吗?啊”微胖的主管就像一头骚包的公鸡,在宣示自己的存在,谁要是不服的就只能走人。
主管可不担心人手问题,这份工作抢手的很,你不干了,一堆人争着干。
“刚才金莲小姐已经帮我请假了,我今天受了伤。”李明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害怕触到了主管的霉头。
“嗯!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