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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归于好

妙乐法师一个人静下来后陷入沉思之中,内心的矛盾和困惑让她欲罢不能,斩不断理还乱。

如果从理智和大义角度,和峨眉派掌门刘安顺一起联合华山掌门水月大师,做通武当派掌门宋天师的工作,天下武林放弃争执重归于好安定天下才是最终的目标,但是于感情上来说,昔日刘安顺曾经伤了自己的心,即便保持中立也属于自己的大人大量,更不用说还谈什么联合抗击冯威武大军了。两难之中的妙乐法师真的处在理智和情感的激烈对抗之中。

苏江看到妙乐法师一时半会儿不会放弃对刘安顺的仇恨,就闷闷不乐地来平定州官杜如恒的州衙住所来找他谈心解闷。

杜如恒看到久别重逢的苏赞大元帅的犬子骠骑大将军苏江心中大喜,当即请他到郊外的试剑峰去骑射狩猎。

苏江跟着杜如恒信马由缰从州城东行,到了东郊外一座地势较其他山峰较低的山峰。苏江看到,在这座奇崛的山峰上一座单檐歇山顶的古建筑上赫然大字映入眼帘——“汉淮阴侯韩信庙”。扫视四周,这座韩信庙孤零零地兀立在萧然的山峰上,让人油然而生一种跨越千年烟尘的寥落和静寂。它怅然地注目百里南川,默然地面对着商贾繁荣、店铺林立的古老村落,飘然地审视着代代变革的风云际会。

苏江禁不住问道,敢问杜知州,没有想到在平定州竟然有韩信庙?

杜如恒说起州城的历史掌故兴致勃勃,这是我们平定州城东郊的西郊村,这座高耸、孤陡、奇妙的山峰立于群山之中,挺拔秀丽。据说,驰骋疆场的汉将韩信下井陉攻赵国出征前,见西郊村山峰堵塞,蜿蜒缠绵。他年轻好胜,披甲戴盔,戎装威武,手拿寒光闪闪的利剑,怒目圆睁,举剑向山峰劈去,大山顷刻被劈为两半。从此,人们便叫这座山为试剑峰。

苏江点点头,原来有这样的历史渊源。那在平定州,淮阴侯还有哪些尘封的遗迹?

杜如恒解释道,天宁寺西边阳春楼别名榆关,古为汉淮阴侯韩信伐赵驻军时所建的营寨,因以榆木寨门故名。榆关南临嘉河,地势居高,易守难攻,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后嘉河北岸,百姓建居,商客过往,渐为城镇。州治迁后,州官牛思进将昔日的中军帐,改建为州衙,正式作为平定县城。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苏江回答道。

说起平定州的厚重历史,杜如恒如数家珍,公元前204年,韩信率兵攻赵时,从阏与(今和顺一带)出发,驻兵平定榆关。在平定上城东门(即榆关门)城墙上镶嵌着一块石碑,上镌《汉淮阴侯下赵驻兵处》。前人说:“赤帜未标于汦泜水,奇谋早定于榆关”。就是讲韩信下赵前运筹帷幄于榆关的故事。韩信屯兵榆关之际,赵国谋臣李左东向主将陈余建议说:“井陉口山高路险,车不同轨,骑不成列,汉兵要通过这么狭窄的山沟,辎重必然跟不上,若派兵切断其后援,韩信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必败无疑。”陈余书生气十足,自以正义在手,且兵十倍于敌,用不着搞什么计谋。结果韩信出井陉口,令万人背水列阵,大败赵军,陈余被斩。韩信下赵“背水之战”是我国古代一次著名战役。

苏江也来了兴致,虽说是武将,可是苏江在父亲苏赞的教诲下通读历史,尤其是涉及军事战争的历史,他引经据典地说,据《史记?淮阴侯列传》记载:诸将问背水之故,信曰:“兵法不曰‘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背水阵即沿河设阵,背靠大河,前临大敌,后无退路,以坚定将士拼死求胜的决心。在楚汉之争这场历时近五年的战争中,汉大将韩信表现出了“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的卓越智谋和用兵韬略,其战绩堪称军事史上的奇观,背水之战也就是井陉之战则是他战例中的精粹。

杜如恒接着解释,韩信下赵的井陉口,即今新关、旧关一带,当时称西井陉口。至今新关、旧关仍有韩信下赵时安营扎寨、屯兵操练为“背水之战”做准备的遗迹,如韩信寨、韩信垴等。

苏江滔滔不绝地说,韩信以数万的劣势兵力,奇正并用,背水列阵,灵活用兵,一举击破二十万赵国大军,灭亡了项羽分封的赵国,谱写了中国军事史上的精彩篇章。无怪乎唐代诗人王涯在《从军行》里,生动描述了井陉大战。盛赞韩信的高超谋略和指挥艺术:戈甲从军久,风云识阵难。

杜如恒紧接着吟诵出下局,今朝拜韩信,计日斩成安。

苏江看到杜如恒满腹经纶,不由夸赞道,知州你就不要客套了,大宋有你这样忠君爱国好学上进的地方官,我们大宋还有希望!

杜如恒也赞不绝口地说,其实我们大宋屡屡在危急时刻能够化险为夷力挽狂澜,还不是像你苏家祖孙三代一样的这些朝堂股肱中流砥柱在苦力支撑维系,所以看到大元帅此次再次造访平定天宁寺,我就知道是大元帅肯定是遇到绕不过去的坎儿了,有什么困境,如果可以向下官透露,兴许下官可以为大元帅支个招。

苏江就把冯威武利用松明子意欲独步江湖的野心妄图剿灭天下武林的奸诈诡计和盘托出,听得个杜如恒知州心中甚为惊讶。

杜如恒愤慨地诅咒,好你个冯威武奸佞小人,竟敢拉拢怂恿李皇后扰乱朝政独揽大权妄图颠覆大宋江山,真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元帅肯定为此焦灼困扰着急上火,我仔细想想看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粉碎逆贼的美梦。

苏江指指杜如恒逗趣道,杜知州原来你今天带我来试剑峰,并非是闲来之笔,是有深意在里面的!

杜如恒赶紧抱拳赔礼道,恕下官没有事先解释唐突冒昧了,我也是见你脸色发暗心事重重才胡乱忖度的,不妥之处敬请谅解为是!

苏江摆摆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哪来的这么多说辞。你和我父亲素为知己,这样讲是不是生分了。上次我因为向妙乐法师拜师学武的事情,要不是知州你出面帮忙,恐怕我至今也不会兑现梦想。这次来联合妙乐法师,恐怕又得要劳烦知州帮衬了!

杜如恒古道热肠快人快语,能够为骠骑大将军和大元帅效劳,那是我杜某的万分荣幸,你就不要再这样客气了。只是要不是你今天说清楚妙乐法师竟然和峨眉派刘安顺掌门还有这样的原委,下官倒是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江把马停住,干脆下马坐在草地上,指指草地,杜如恒也下马坐在草地上。

杜如恒说道,既然刘安顺掌门欠着妙乐法师一份情债,那是不是这样办,就会消除妙乐法师的积怨?

苏江着急上火地说,杜知州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杜如恒说,你可以回禀大元帅让刘掌门修书一份表示对过去的忏悔,我想都快黄土埋到脖子的年龄了,妙乐法师也不会再计较过去的羞辱和气愤了。

苏江颤颤巍巍地说,妙乐法师性情古怪,这样做有几份把握,千万不敢目的没有实现,反而加重了妙乐法师对刘掌门的仇恨!

杜如恒坚决地说,虽然妙乐法师是佛门弟子,可是凭我这几年对她的理解,她真的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心胸狭窄,如果刘掌门能够退一步屈尊赔礼道歉,二十多年过去了,妙乐法师会原谅刘掌门年轻时的鲁莽轻率的。

那好,咱们眼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了!苏江答道。

之后苏江依计而行,当妙乐法师在半个月后接到刘掌门的书信后,果然被刘掌门的诚心感动,答应了愿意联合峨眉派同仇敌忾共同应对冯威武和松明子的拉拢和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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