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业正站在山头,为自己偷袭得手而得意,他嘴角上扬,打算再一次发功,将离歌打成重伤之时,手腕被扣住。
苏珉生目光清冷地看着他,又看见扣住南宫业手腕的慕长歌,略有些惊讶。
“三师兄,难道你不觉得背后偷袭,有辱断誉峰的名誉吗?”
第一次——
第一次,慕长歌用如此清冷地语气对他说话,言语之间,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为人,就应该堂堂正正,更何况,三师兄你乃一介神君。”
南宫业自打飞升神君之后,便搁下修炼,近几年,他都只是有事被召唤回来,才在师父图洛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他前几日,从北海回来之后,他化身飘飘公子,游戏人间,身边女子一个换一个。
昨日,他刚刚诱拐一位刚刚及笄的富家小姐一夜春宵,今早便早早离开,不留下一丝东西。
与他而言,这些事,无非就是你情我愿。
图洛和师兄们都知道,只是不道破而已,久而久之,图洛也懒得去教训南宫业了,如今算来,这一百年以来,图洛从未教育过他,但是慕长歌这个刚刚入门的弟子,却如此教育他,还在苏珉生面前,让他丢尽脸面。
他脸涨红了,瞥到苏珉生清冷的目光,随手一挥,慕长歌没有料及他的动作,手尚未松开,脸颊瞬间一疼。
身子也随着南宫业这一挥手,倒在地上,手掌心处被擦伤,背后的伤也被牵扯到,有丝丝血渗出,映红了慕长歌的白衣。
苏珉生见状,连忙俯身去搀扶慕长歌,刚刚迈出一步,一抹火红色便从一侧闪出,是红拂。
红拂扶起倒在地上的慕长歌,看着她手掌心处被磨破皮,有些渗血,他拧了拧眉头,随后狠狠地看向南宫业。
南宫业被红拂盯得头皮发麻,他心中有些后怕。无论苏珉生还是墨卿安,或者云澜,他们会念及师兄妹的情分,对他不会下手太重,顶多几日不出门罢了。
而红拂,与他而言,红拂是他极为惧怕的。他手段之多,五十年前,他玷污了红拂捡回来的兔子精,红拂便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吊在紫竹林三个多时辰。
若不是后来门下弟子巧然经过,他恐怕就要在紫竹林成风干腊肉了。
红拂收回视线,扶着蹙眉的慕长歌,去了墨卿安的苍云轩,从柜子里找了些墨卿安常常备用的药,快步到慕长歌身边。
“把手给我,我帮你上药。”
慕长歌看着红拂,眉宇之间和墨卿安有几分相似,听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毕竟鲜有男子喜欢穿红衣。
她一直盯着红拂,略微失神,在思考,她在何处见过红拂之时,手掌心传来一阵疼,慕长歌瞬间回神,瞪大双眸,看着对面邪笑的红拂。
妖孽。
绝对的妖孽。
墨卿安清秀俊美,而红拂有墨卿安的清秀俊美,还多了几分妖冶,他一一双不同于墨卿安的瞳眸,仿佛是天上繁星。
不得不说,红拂是她见过最妖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