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奴疯狂的握紧了拳头,她要让苏漫雪知道对她的无视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这一次德妃产下的是双子,没有人知道春奴是如何买通了产婆,她为春奴偷出了一个,只留下一个给皇上报喜说德妃早产诞下龙儿。
春奴并以此子为要挟逼苏漫雪与她成亲,她这个举动本另苏漫雪十分反感,却因为可以有一子在身前而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样的作为条件他要求春奴不得声张。
那个春奴忍了几年,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可是她却没拿到她想要的。
苏漫雪对她的态度始终非常的冷淡,只有在儿子的面前才给她点好脸色,若不是逼不得已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而她呢五六年下来,不但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也走了形,胖得十分的蠢笨。
疏不知,苏漫雪是何人,对她的心思早在几年前就已是心知肚明,偷偷的在她的饮食中动了点心思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可能。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她终于忍耐不住,一边怨天不助自己,一边想着对策,她故意让德妃知道了苏漫雪已和她成家几年有余,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德妃竟然连这个都容了下来。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眼见轩儿一年大似一年,她又以轩儿身世之谜为由让苏漫雪辞官回乡。
苏漫雪知道纸里永远不可能包得住火,在这个地方又不能做出举动,几经思量为轩儿也为了他的敏儿,才忍痛做出了回乡的决定,最终将此回归乡里之意告知了德妃。
他没想到,这个决定让他的敏儿竟能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将他的全家抄斩也就来不及告诉而他的敏儿,自己跟前的轩儿也是他们俩个的骨血。
他不怨恨她的敏儿,他知道他的死也许会给他的敏儿以安心,甚至还在心中庆幸自己可以留住轩儿的一条命,更加庆幸的是曾给他的敏儿留下了那个画轴。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保轩儿小命的这件事早在那个春奴的预料当中,竟早就为他和他的敏儿备好了一条毒计,写了几行字装在锦囊中。
她时刻将它放在身边,因为她知道对于德妃来讲,苏漫雪意味着什么,怕只怕她不肯轻易的放自己离开,这一切本来就是以命相搏的事,怎么可以不做任何准备,她可不想就那样坐以待毙。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知道苏漫雪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端的给他的儿子吃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成功的上演了她这一生中最后的,也是最完美的一场戏,把那个锦囊放在了苏宇轩身上。
她在心中无数次的祈祷让德妃能知道她还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想着日后的某一天德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向自己索命时的痛苦。
就在苏逸看这这幅字画的同时太后催着宇镇带她向外走去。
当苏逸看完这些有如五雷轰顶,人已傻在了当地,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的儿子?
我做了什么?
天哪,我前世做了什么样的错事,要让我陷入这样的境地呢?
他手中的画轴也掉落在地上,身后的若水拾起来粗略一看已知大意,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是啊,难忘怪自己在看到太后送给自己的衣物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曾经在这里穿的那件就是后来苏漫雪复旧的,那尺寸,那做工,就连那上面的印染都惊人的相似。
到这时她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将它送向自己的手中,还不准自己看它。她该有多么的不希望苏逸看到这些,她当然不想这个悲剧愈演愈烈,她不忍心让她的镇儿也枉送性命。
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她不相信,怎么办?这让苏逸如何承受?
太后毕竟是个母亲在这样紧急的情形下还在顾及儿子们的将来,细想之下是啊,一个真正的母亲在清楚的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的前提下,怎会让自己的儿子再来这个要以命涉险的地方呢?
只是仇恨让苏逸从没怀疑过那个被他称作母亲的人,恨只恨自己没能达成太后的心愿,她怕极了甚至不敢看接下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您不是德容兼备吗?
为什么要做这种有违妇德之事?不是有真情吗?不是情到深处无怨无尤吗?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狠起心来要了他的命呢?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给他还说什么?背叛!”
苏逸哭着质问着,泪珠儿啪嗒嗒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这伴泪的每一个质问都尤如记记重锤无情的砸在太后的心上,是啊,当初的恨极让她做出了这个遗恨终生的决定,让这么多年她总有噩梦追随。
就是在现在,她有多想将这个这么多年来刚刚来到自己面前的儿子揽在怀里,好好的看看他,能给他一丝丝疼爱也好,问他那些孤苦伶仃的岁月又是如何度过的,这些年是在怎样的巨痛煎熬中过来的,她多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在他的手上好弥补她在他那里欠下的一切。
可是她不能,她无论如何不能自私与他相认,她不能再让这个苦命孩子的下半生还要在那样的痛苦当中度过,还有,还有那个懵了的宇镇,她摇了摇头,“那些都不足信,是你父亲的一厢情愿,皇家是个严肃的地方又如何能让那样的事发生?你走吧。”
这个场面让若水的心一酸,因为在女子的天性里母性是与天俱来的,她知道太后的矢口否认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这个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说法也一样无法让苏逸让赵宇镇信服。
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为太后也为苏逸,她在心里无数次的对着太后说着,‘对不起!’
可这个时候光是怨天由人是没有用的,她轻轻的扶了一下苏逸,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逸,还来不来的及?不论怎样你也该先让太后平安无事的,还有定王爷的毒,你也一样能解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