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镇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想着这两天的经历,皇兄说有人告了他的御状说他有通辽之嫌,还说人家证据确凿,一定要做个姿态才行。
这会是真正的原因吗?那么,这个告他的人又是谁呢?是毕太师吗?更让他担心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见若水一面,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形,也不知道若水这个时候在做些什么,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儿,让他有些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在屋内不安的踱着,突然他打了一个寒战,骨子来的寒冷让他走到了床边钻进了那条唯一的被子里。
宇镇的样子让这边的若水有些担心,接下来出现的一切,吃惊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那个已经离去的耶律百可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个房间里。
宇镇的震惊可想而知,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锦被也从身上掉了下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耶律百可一句话也没出口,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一声王爷唤出来之后自己再也不能自持,扑在宇镇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若水的手在不知不觉当中攥了起来,她知道大哥对耶律百可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但在这一刻,看到这样的她扑在宇镇怀里的这一刻,她的内心还是不能接受,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刚刚失去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想必定王爷现在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吧。”若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她让自己继续看下去。
看她哭得这样伤心,宇镇也没有办法也不忍心将她推开,只好耐下心来等她的情绪平复之后再把整个事情问个清楚了。
过了半天,耶律百可才抬起泪眼望向宇镇,“父王,我父王他、他死了。”宇镇的心又是咯噔一下,“什么时候?”
“我和你分开后,正要向前去追赶父王和小蝉,突然对面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骑着马从父王和小蝉身边经过,我也没有多想继续向前追赶,谁知他们来到我的身边时竟封住我的嘴,把我从马上掳了过去,那一霎那我看见父王和小蝉的身子从马上栽了下来,他们可能和我一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就连母后给我留下的那把琴也不知去向了!我可怎么办?只剩下我自己要怎么活呀?”说完又呜咽起来。
宇镇向后一靠,自己太大意了,明明遭遇了那么多,怎么还那样放心的让他们上路了呢?“可,可你又是怎么会来的这里?”
耶律百可正哭着听到宇镇这样问她连连摇头,“不知道,那些人将我送到一个空屋子里很久才蒙上我的眼睛送到了这里。”
宇镇的心更加的沉重,难倒这一切都是----他不再说话,只低下头暗自琢磨着。
突然那种彻骨的寒冷再一次袭来,让他想起那掉落的锦被,他连忙披在身上,可是这被子似乎失去了作用,无论他把被子抱得再紧也感觉不到温暖,他还要用力的咬紧他的牙齿因为它们抖动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已经退到一边的耶律百可看着宇镇,“王爷,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宇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全身抖成一团,一个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若水在这一边虽然能清楚的看到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却听不到那两个人的谈话,她站到了那面透明的墙壁前,两只手用力的扒住那墙壁。
她看到那个耶律百可投入大哥的怀抱,她看到大哥在安慰他的可儿,她还看见她的大哥似乎非常、非常的冷。
她回过头想求皇上让她去看看宇镇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回头却吓了一跳,皇上那张始终谦和的脸近在咫尺,还不等她说什么,皇上就开口了,“别急,朕向你担保,你的定王哥哥不会有事的。”若水半信半疑的转过身去。
耶律百可焦急的看着宇镇有些不知所措,她左右找寻着,显然她什么也没找到,她的身影在若水的眼中消失了一会儿。
当她重新回到若水的视线当中时,她不但是双手空空而且还带了一脸的沮丧。
她的脸越来越红,苍白的脸上现出了若水从没见到过的光芒,脚下却一点点的挪到了床边,她坐到了宇镇的身边,慢慢的将鞋褪去,她钻进了宇镇的被子里,她躺在了宇镇的身边,她将抖成一团儿的定王爷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若水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满脸通红的低下头,皇上看到她微微颤动的双肩,忍不住将她拥在怀中,一抬手将那幅字画放了下来。
若水不自主的将身体向后退了退,皇上放开了他的手,“你在怪朕吗?”
若水摇了摇头泪珠儿叭嗒、叭嗒的滴在地上,若水缓缓的跪了下去,“皇上,民女可以给皇上的是什么?
请皇上让我去看看他,王爷他好象不太好的样子。”
皇上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失望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这一次你要交换的是朕让你和你的定王哥哥见上一面,还是你要洗脱他身上所有的罪名。”
若水的心里一震,她抬起她迷茫的眼看着面前的九五之尊,“罪名?”
皇上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双眼看着远处说,“他被人抓住了把秉。”
若水的头不住的点着,她知道了,现在见不见到宇镇的人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一字一句的说,“请皇上放过王爷,还有可儿。”
“这么说你也不怨他们了,好!朕喜欢你这个脾气,朕不想要别的,只想要和他拥有同样的东西,那就是在朕想见到你的时候随时可以见到你。”若水有些愕然,“皇上还是想让若水留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