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淫贼
南宫渤坐在殿内,听人在门口呼喝,心中纳闷,便带着众人走了出来。
“这位姑娘,你我初见,为何如此?”这女子上前便打,明落自是心中不解,一边退避,一边出言问道。
“淫贼!谁让你看我的!看我不把你眼珠挖出来!”宋馨儿身后有宗门撑腰,自然得“理”不饶人,状若雌虎,玉掌四下挥舞,掌风阵阵。
明落听人家骂自己淫贼,神色发苦,自己多看了几眼就成了淫贼?如实说道:“姑娘莫要误会,方才我见姑娘面善,似是在哪里见过,所以多瞧几眼,望姑娘见谅。”
宋馨儿见明落解释,脸上羞得通红,在自己娇臀上踢上一脚,现在居然说是面善,此人甚是可恶,不再说话,手下力道有加三分。
就在二人追打之际,南宫渤也走到了殿门口,见右侧云墨宗一行人站在门口,神色凝重,不免有些错愕,随即与那宋儒寒暄数句,问起此事因由。
“啊?轻薄女子?”南宫渤呆若木鸡,只是呆滞的看着场中明落与那女娃游斗,心中却又三分欣喜,看样子抱重孙有望。
明落此时当真是有些狼狈,自己抱着几个酒坛一味的躲闪,可那女子却越打越顺,拳脚生风。
宋馨儿越大火气越旺,这恶徒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被如此追打,却依旧抱着几个破酒坛!看我不砸烂你的破酒坛!一脚飞踢,角度刁钻,直取明落左臂抱着的酒坛。
明落避无可避,又不忍这美酒佳酿毁于一旦,只得侧身以背相迎,左肩前倾跃起朝宋馨儿撞去。
南宫渤见宋馨儿越打越狠,却也越看越喜欢,没想到明落对这女子有兴趣,相貌生的极好,武功造诣也不凡,只是这性子急躁了些,不妨不妨,等生了个娃,慢慢改便好。见明落撞向宋馨儿,开口喊道:“不准伤了这姑娘!”
明落一个迟疑,人在空中如何只能收力,只能收起内力,任凭身子撞在宋馨儿****上,一阵柔软袭来。待的去势已尽,急忙退后。心中苦叹:“这下子,这淫贼的名号算是做实了!”
宋馨儿见明落飞身撞来,心中叫苦,身子重心下意识的前倾,准备借力向后跃去然而令她诧异的是,胸口被那恶人微微一撞,自己仍是在原地未动,他却急忙后退。宋馨儿心中猜测,却越想脸越红,似要滴血一般,眼中泪光隐隐,捂着胸口再次怒骂道:“淫贼!”
公孙建望了南宫渤一眼,哑然失笑。几步走到明落身前挡在二人中间,忙为明落打圆场,笑言道:“误会,误会!小女娃,且给老朽几分薄面,稍等片刻,弄清原有。”
云墨宗众人都惊异的看着公孙建,几步走出十余丈,这缩地成寸的功夫,平日里可不多见,这老人家这份修为恐怕不在书墨长老之下。而宋馨儿也知道这公孙长老的身份,见他求情,只得咬着下唇,望向宋儒,心中却是做贼心虚,面色有些苍白。
南宫渤也不愿明落落下何等不雅名号,正色言道:“老夫恬为南斗宗宗主,却不知这孩子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明落方才你因为对三位贵客大打出手?”
明落这才发觉为何见到这宋馨儿如此面熟,原来是方才见过,虽然隔着面纱,却能从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相似,这淫贼……恐怕是那一脚之祸。忙抱拳道:“方才明落见几位贵客要入生园玩耍,不得不阻拦。”
南宫渤眉头一皱,扭头低声对宋儒说了几句,又捋了捋胡子,对明落与公孙建招手示意,与南斗宗众人转身走进大殿去了。
宋儒面色终于变得铁青,狠狠的瞪着闯祸的三人,低声喝道:“胡闹!一会再与你们算账!”说罢带领众人进殿入席。而宋馨儿三人则是低着头,跟在众人之后,好似落败的公鸡。
南宫渤待宋儒进殿,便请上座,自己与公孙建和陈明落对席相陪,再说宋馨儿隐约猜出这明落的身份,虽然心不甘愿,却只得坐在他对席。
“云墨宗贵客临门……”南宫渤起身一番说道,请众人用膳,随后又对着宋儒几人介绍了明落一番,简单夸赞数句。
宋儒则是听在了耳里,心中琢磨道:“南宫渤心性沉稳,极少夸赞别人,如今却对这干孙子倍加赞誉,我便试他一试。看看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心念至此,随口说道:“来时,我观南斗宗外那桃花径甚是了得,是否是明落之作?”
“书墨先生太过抬举明落了,那桃花径*之作,比起谷中雾阵,只是班门弄斧而已。”明落谦虚的说道。
“明落莫要过谦,我这里有一份古阵残卷上的一幅拓印,你拿去看看,以你的阵法修为,或许有些帮助,就算是一份见面礼。”宋儒亲切的对着明落说道,左手入怀取出一块兽皮书卷,递给了明落。
长者赐不可辞,明落欣然接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打开这份拓印,仔细端详起来。
宋馨儿脸上平静,偷偷望了一眼兽皮上的拓印,眼中充满了戏虐之色,那份拓印自己以前见过,图中阵法变化之多,让人匪夷所思,自己破解的时候,也用了整整三天时间,这还是有师伯所留批注的情况。
明落凝神静气,醉心于阵中衍化,诸人也不打扰,自是吃喝起来。
待的众人酒至数杯,少添*之时,明落缓缓放下手中拓印,微微仰头闭目,过得片刻,开口说道:“确实不凡,不知哪位前辈从何方奇地中所领悟衍化再创此阵,可惜……这位前辈恐怕是因年早逝了。”
明落此言一出,惊得在座之人面面相觑,南宫渤皱眉问道:“明落何出此言?”
“天地之中,万物相生相克,循环不息,此阵来源于天地间,定会留有生路,让误入奇地之物,有一条生机可寻。可这位前辈将天地中所留生路尽数断绝,成此绝阵,有伤天和,恐怕是要折寿呐。”明落双手抚mo着手中兽皮书卷,叹息的说道。
啪一声响,宋儒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重重叹了口气,神色惋惜的说道:“这古阵残卷……确实是云墨宗祖上某位师祖所创,确实像明落小兄弟所言。这位师祖创出此阵后,不过五载,便驾鹤西去。”说着拿起桌上酒壶,起身便要为明落斟酒。
明落一看,连忙站起,抬起酒樽躬身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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