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飘雪道,“要不然会怎样?”
海姑娘扑地一笑,“要不然也没什么,下次你求我的时候,我就不会理睬他。”
韩飘雪道,“就这样?”
海姑娘道,“就这样。”
韩飘雪道,“那你有什么资格霸占着这海门海头两镇?”
海姑娘道,“没法子,是两个镇上的所有大户求我管,而且不止一次地求,我才答应的。”
韩飘雪道,“现在唐风哥哥要一统天下,你们这两个镇子靠在海边,位置极重要,必然由我们天军接管。”
海姑娘放声大笑,“这也不难。”
韩飘雪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不知怎么的,她对这个海姑娘又警惕又气愤,口气十分尖锐,相比之下,海姑娘连番笑语,根本就没在乎,笑着答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将海头镇拿了去,只须满足我三个要求即可,而且这三个要求在海头镇无人不知。只要你能满足我这三个愿望,不仅这地方归你管,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
韩飘雪刚想说话,等不及的唐风口水飞溅地叫开了,“什么愿望?”
海姑娘道,“这第一件,便是将我引出海头镇。”
唐风心里想道,这个容易,什么时候一把迷药将她翻倒,抱出这地方便可,再不,等我练习《失身术》之后,施法在她身上,叫她跟我走出去就去了,急问,“第二件呢?”
海姑娘眼睛望到他的脸上,眼睛眯眯的,满脸都是笑容,“怎么,你想试试?”
唐风口水都流出来了,“想,想,非常想。”
海姑娘道,“这第二,不知你听说过黑马非马说没有?”
唐风道,“听说过,听说过,早就听说过了。”
海姑娘道,“什么时候听说的?”
唐风为了这个美女,什么谎都撒上了,“十岁前就听说了。”
海姑娘道,“那好,这第二件,便是将传说中的黑马牵到我的面前来,让我见上一见。”
唐风又想,这个虽然有难度,但今年正好逢着黑马现身,时间又快到了,舍得一死不怕治服不了那匹黑马,又连连点头,“知道了,还有最后一件呢?”
海姑娘道,“最后一条,便是去影子岛上取一样东西来,送给本姑娘。”
唐风心中一惊,那影子岛上的东西全是影子,如何能够取出来,明知不可能,为了泡上这个看起来比韩飘雪还要赏心悦目的美女,他还是笑咧了嘴,“这个容易,简直太容易啦,海姑娘,我等着吧,很快我就能满足你这三个愿望了。”
海姑娘放声大笑,“照这样看来,我海姑娘以后不听你的都不行。”
唐风跟着大笑,“那是当然。”忽然觉得太直接,赶紧低调,“不对不对,是一切好说,像海姑娘你这样仙女一样的姑娘,举世难寻,就算我能满足你的三个愿望,自然也不会对你有丝毫冒犯,在下唐风,只是想,只是想……”色眯眯地看着海姑娘,色心大起,兽血沸腾,浑然忘记了周边的一切,鼻子里呼地一冲,流出两股红红的血来。
海姑娘吃了一惊,旋即明白,脸都红透了,但一点儿也不生气,扫了扫刘海,眼帘月牙儿般一弯,盯着他道,“你真有把握?”
能得美女如此专注,唐风乐得心里都开了花,叫道,“有,有!”
海姑娘道,“那好,我陪你喝一杯,就等你实现了那三个愿望再来找我,我海姑娘一言九壶,说过的话从来悔改,只要你能做到,我的人,我的地,所有一切都是你的!”
唐风从海姑娘一双水汪汪的眼神里,看出了对他的殷切期盼,就好像在盼他赶紧实现了这三个愿望好做他的新娘一般,欲火大起,全身滚烫,脸色涨得通红,哼了两声,鼻血流得更多,叭叭地掉下来。
同坐桌上的四个美女见他如此急色,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应该采取的紧急措施。
海姑娘笑道,“天皇,你流血了!”
唐风到处乱看,“血,哪里?哪里有血呀?”
海姑娘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指他的鼻,“那里。”
唐风赶紧用手抹了一下,放到眼睛一看,红红的全是血,不由大惊,“啊,真的有血?我怎么会流血的?”
海姑娘掩口轻笑,“谁知道呀,可能你血多吧,要不,到那边大缸里去洗洗。”指着一个方向。
唐风转头一看,那里只有一个大缸,装满一缸的水,急忙捂着鼻子,伏到缸边洗鼻去了。洗了几把,忽然尖叫起来,“海姑娘,你这是什么水?怎么这样辣?”说完接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呛得眼睛直流泪,鼻涕眼泪一齐下。
海姑娘格格大笑,笑得直捧肚子,“那是辣椒水,我们用来浸鱼肠子的。”
听他一说,唐风顿时闻到一股刺鼻的鱼腥,更觉难受,又打起喷嚏来,啊哧啊哧的。
袅袅看不过眼,急忙拿了手巾过去,“主人,你擦擦吧。”
唐风接过,赶紧压在鼻子上拼命地擦,期间还打了好几个喷嚏,在场的客人还有好多人,见到这丢人的一幕无不放声大笑。
韩飘雪愤然道,“活该!好色如命,辣死都好!”
海姑娘笑盈盈道,“你们天皇好色吗?”
韩飘雪听她这么一问,又觉得丢脸至极,愤怒起来,“他好色不好色,关你什么事?”
海姑娘一点也不生气,“他若好色,自然活该,若不好色,我自然会帮他擦擦鼻子的。”
唐风在那边一听,急忙叫起来,“海姑娘,你别冤枉我,我唐风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情专一,从不好色,你别听她瞎说,我这鼻血病自来就有,沾不得酒,沾酒就流,因为刚才喝了酒才流出来的。”
海姑娘大奇,“是吗?那且让我过来看一看。”急忙来到唐风身边,拖起他的下巴,看了又看,看罢道,“果然,你这鼻子与一般人家大大地不同,你要不说,我还真的冤枉你了。”急忙掏出一个小瓶子来,打开寨子,瓶口刚好手指大小,伸进去,沾了一团油样的东西出来,轻轻抹在他的鼻头上,连两边鼻翼都抹遍,叫道,“好了,一会儿不辣了。”
唐风感到一阵清凉,无比地舒服好过,又闻到海姑娘全身香气比深山兰花还要清洌,钻心钻肺,千百般好闻,再听到海姑娘那如同海花迎着潮水开花的声音,崩提有多悦耳动听了,乐得心花怒放,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叫道,“海姑娘,你对我真是好极了,有了这一次,我唐风纵然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难以报答,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认你做我的义妹,加封你为海公主,以后我们就跟亲兄妹一样,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的妹妹,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遇到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只要派人给我传一个消息,哪怕千里万里,我也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赶到你的身边,与你出生入死,共赴险难……”
说到这里,耳朵被人揪住了,韩飘雪气愤愤地叫起来,“你神经病呀,人家早走了。”
唐风猛地提起头,睁眼一看,看到韩飘雪脸色极阴,又见海姑娘真的走开了,又羞又气,觉得丢人死了,脸上火辣辣一阵臊热,正想去找海姑娘算账,好歹赚回几分面子来,忽见一个劲装大汉飞一样的进了客栈,一个飞掠跨栏而入,带着一阵风扑到海姑娘面前,大声道,“海姑娘,属下有事要报。”
海姑娘微微一惊,“什么事儿,慌里慌张的?”
那大汉道,“红柳林那边出了事,乱成一团,据属下的细察,那里有高手拼斗过,不是一般高手,是身手极高极高的那种,请海姑娘定夺。”
海姑娘道,“区区两个高手,有什么好奇怪的,走吧,看看去。”
她在前面这么一走,报信大汉立刻放心得不得了,整个客栈的人都几乎跟在了她的身后,潮水般的向出事地点赶去,唐风几疑看差了眼,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海姑娘,还真的这么吸引人,连忙跟着。
韩飘雪冷声道,“唐风哥哥,不是我没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对海姑娘想入非非,你若总是这样惹得我伤心难受,我会死在你面前的!”
唐风大吃一惊,定眼一看,这才发现韩飘雪的眼圈好红好红,连忙劝慰道,“你傻呀,这海姑娘来历不明,你看到的这一切只是表面现象,我只是使出各种手段来查清她的来路而已,哪里真像你想象的那样,好色成那样了?”
韩飘雪半信半疑,“真的?”
唐风道,“不是真的,难道还有假的不成?你以前见过我鼻子流血吗?”
韩飘雪想了想,“这么说,你真是查海姑娘了?”
唐风道,“我骗你干什么?有些事,一般手段根本查不出,只有使特殊办法,你对我太不放心,所以才每每以为我这样那样,怎么就不想想,我唐风连天下江山都拿得下来,能被一个从来没见面的海姑娘迷成这样吗?”
韩飘雪心里总算平了一些气,“我不管,以后如果你想查人,最好先跟我扫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