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脖子上的宝贝
哗——
一缕微光隐隐洒落,如此稀微,穿不透眼前数尺黑暗,通道里不见一缕光线,黑黑的,宛如永夜。
洞口被打开的狭小缝隙里,微弱的光亮仅仅映照出遮盖的木板的隐约轮廓,便被周围浓重的黑暗消解吞噬,只余留渺不可计的痕量信息。
“光明!天哪,我的光!”灵魂险些被黑暗吞噬的王定界亢奋了,心里放肆地怒吼,两拳有力的往胸前屈臂,腰弓起来,一个有力的下蹲,接着纵身一弹,高高跃起,完美的弹跳力,即使在刻意压制下也轻松展现出不俗的纵跃功底,飞快弹起,飞快的砰一声响,头撞上洞顶,身体立刻噗一声坠落在石灰里,一团呛鼻的石灰粉升腾而起,在身体周围迅速弥漫。
王定界立刻一把捂住鼻孔,低下头闭眼摒息,乖乖的静等,他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石灰粉堆里,不折腾,才不遭罪。他已经被折磨的太久,一刻不愿再等,再不愿掀起一通道的粉末,狼狈逃窜,所以他第一时间选择了安静,忍受一点小小的折磨。
灰粉不一刻沉落下去,洞口的木板一丝丝移动开,如此的轻微,连王定界自己也不确信是否听的到。
微弱的光亮倾泻如水,寂静地流进通道,隐隐可以看出凹凸不平的青褐色岩壁,落满了一层干燥粉末,什么爬虫的痕迹也没有。
洞口的木板完全移开,一尺厚,半米宽的洞口在柔和的光亮下十分光滑。
王定界扒住洞口,脚踩在洞壁上小心缩身,一点一点移动,十分谨慎。心里没有一点底。
洞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江医生又是如何钻出去的,另外的通道在哪里,江老帮子还在里面吗,自己最终是被杀还是杀人。
因为只有一个结局,活着还是死掉。
这样的秘密,即使是自己也不会让更多的耳目知晓。
洞穴里静无声息,一丝危险也不曾散发,安静与祥和在空气里弥漫。
王定界稍稍探出头,露出一双疲惫的红眼睛,眼圈胖胖的浮肿,却难掩眼底放射的兴奋神采。见光了,看见了生,希望就在头顶上,眼睛前,不可遏抑的求生意念勃然爆发。
双臂用力,一撑洞口两侧,身子抽出通道,轻轻一个翻滚灵巧趴到地上,悄无声息。偌大的洞府寂静无声,没有虫鸣兽叫,也没有听到江老帮子熟睡的鼾声。
王定界不知自己摸索了多久,也不知江医生在与没在。不得不万分小心。
寂静使得洞府越发空荡,宏大,如此宏大堪称洞穴宫廷,空间的高度使得紫禁城的金銮殿也相形见绌,即便是趴伏在洞府的地面上,心胸也顿时为之一振,豁然开朗。
宏大的洞府,宛然不似洞穴逼仄凹凸,平整整齐里透露出整齐有致的规划。
通风极好,整个的洞府毫无洞穴的潮湿感,宛如晚春的紫禁城,干燥里略有些滋润,清爽宜人。
而造型则宛如蒙古人征战的巨大毡房,穹顶,立壁,整齐的地面,显然经过了人为的开掘装饰,可是也只是因势造型的简单的做了平整,因为如此规模的浩大工程居然不见半点的文字图画记录,也没有片文只字的说明,仿佛在有意的规避遗留下任何的痕迹。
空旷的洞府大厅里有一个米高的高台,比讲台略大,在大厅里十分显眼,接邻的洞壁上有显然已经下沉的太阳余辉,映照出的岩石洞口的格栅暗影。
大厅里空空如也,除了紧挨洞壁的高台,石桌椅,不见一瓶一包生活用品,江医生几次搬运进来的似乎全部藏匿了,一点痕迹也看不到。
细弱的光线投射到高大的洞壁上,显然只是一个狭小的采光口,不过只照亮了小块的面积,四周影绰绰的一片昏暗。
可是王鼎界还是可以看到不远处通往更深处的一个通道口,一条粗大的铁链冰冷的锁着高台下的一块粗大的踏脚石,一端延伸进通道里,毫无动静。
在通道口,王定界握着拔出来的匕首,谨慎查看黑黢黢往里延伸的通道,走廊宽窄的通道很快融进了黑暗里看不到尽头。
粗大的铁链毫无锈迹,驯顺的躺在地上,拐进最近的一个洞口里,一端不知锁着什么野兽的骸骨,因为没有活物冲出来对着王定界威胁似的咆哮。
这样莫名其妙的洞口王定界刻意的回避了,他小心的错过去,悄悄向前。
通道里这样的洞口共有五个,全部开在了通道的一侧,再往通道忽然缩窄,猫着腰才可以勉强通过,不过里面已经全黑,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
已经被吓破胆的王定界毫无疑问的放弃了探险的念头,反身回撤。
略有光亮的那一个入口似乎不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他侧身贴着洞壁,脚步轻挪,左臂屈伸向前,右手握着匕首防护在胸前,做出了一个可可攻可守的姿势缓缓前移。
前进了两米,毫无动静,拐一个弯,光线明亮一些,隐约可以看出通道侧壁模样,又前进一丈,模糊的光线照见一个石室的入口。
门口挂着布帘,一下一下的飘动。
里面明显的更加明亮,光线是从门帘里透露过来的,什么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与大厅毫无二致。
王定界小心靠近门口,门帘里毫无动静。
门帘飘动,晃出小小的缝隙。眼贴到缝隙上,一点点拉开,看到的范围扩展,头整个伸进去,王定界差点乐疯。
简易的可折叠小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印着漂亮大公鸡的包装袋,一副振奋的模样,一块没来得及吃的散装牛肉裹在塑料袋里,一壶散装白酒,因为他几乎失灵的鼻子里似乎嗅到了淡淡的枣香,是从什么地方散出来的。
一侧的石台上,堆放着两袋大米,十来袋挂面,一大袋散盐疙瘩。
王定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大吼一声,来吧,我的爱!一脸猥琐。
“吃!”咧开了腮帮子,开塞!
一个饿得前心贴后背的吃货,在浓汁滴答的牛肉和枣酒面前,毫无抵抗,也毫无尊严。拉过一袋大米,往屁股下一垫,手都来不及洗,狠狠一口咬下去。
哇!爽死啦,柔软绵香,三嚼两嚼咽下去,王定界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