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焕与他们之间相交数年,现如今竟然是个奸细,而且还要死在自己手下,当真觉得命运太过残忍。
但是他们并不恨夜溟,亦不恨云之,因为他们所要效忠的人正是他们,而他们真正要恨的,则是那皇太后,若不是她的阴谋,景焕如今又怎么会死!
楼船上因为景焕的死而陷入莫名的悲伤中,而画舫之上,房门已开,夜溟仍旧站在画舫的船首处,静静地看向里面。
房中,绯衣男子也就是夜魅正将被封住穴道的钱无双揽在怀中,他冲着站在门外的夜溟暧昧一笑道,“怎么,看到自己的女人此刻在本尊的怀中,愤怒了吧,恨不得想要杀了本尊吧,来啊!”
“……”钱无双此时此刻被夜魅封住穴道,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也说不出话来,不然她早就破口大骂了,这个夜魅当真是无耻到家了。
夜溟深深地看着钱无双,直接将夜魅无视,他温柔的问道,“无双,你没事吧?”
钱无双闻言,立时激动的眨眨眼睛,示意自己很好,除了被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封住穴道以外,当然也除了被他强行喂了颗毒药以外。
见状,夜溟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并不是不在意此时此刻的情景的,但是再如何在意也是不能轻举妄动的,钱无双在夜魅的怀中,想要让钱无双死去,夜魅可以有许多方法,而自己都没有办法及时将钱无双救下来,他还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才行。
“原本堂堂夜王竟然是如此懦弱的人,自己的女人被本尊玩弄,竟然还无动于衷,啧啧啧,当真是丢脸啊!”夜魅却最看不惯夜溟这一副凡事都镇定自若的样子,为什么夜溟不发狂,为什么夜溟不发怒,最起码夜溟冲上来要杀了自己,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本王也想不到,堂堂一教之主竟然也会玩这种卑鄙的手段,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既然夜魅想要挑拨离间,那夜溟便也将此计还回去,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你……”果然,听到这话后,夜魅那脸上的神情便开始扭曲起来,他愤恨的瞪向夜溟,这个夜溟总是有能耐轻易的惹怒他。
“莫不是本王说对了?”见他果然中计,夜溟更是笑得轻狂,哼,跟他斗,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夜魅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竟然这样沉不住气。
正当夜魅想要开口反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声破空之声传来,他与夜溟以及钱无双同时向那声音看去,竟看到一身雪白长袍的男子带领着那些青衣人自空中飘然而来,那模样倒有些像是谪仙下凡一般。
见状,夜魅更是恼怒,他愤然起身,猛地将怀中的钱无双丢在软榻上,“夜溟,找到帮手了,怪不得腰杆这么直,原来堂堂夜王竟然也需要别人的帮助!”
“那也得看有没有人有意帮助,有些人恐怕是只会得罪所有人,而不会有人愿意相帮的。”夜溟闻言,仍旧不忘记要刺激一下夜魅,哼,既然夜魅这样沉不住气,那他又为何不多利用一下这个弱点来攻击他呢?
“夜溟,你不要欺人太甚!”闻言,夜魅再也忍不住,将钱无双丢在一旁不管不顾,飞身便来到夜溟面前与他打了起来。
眼前袭来一掌,夜溟却唇角带笑的飘逸般向后急急退去,不多时便来到河面上,河中并无什么可以当作踩踏物的东西,他却可以单脚轻点河面,飘逸的继续向后退去。
现如今,他就是要把夜魅引出来,然后云之等人才有机会进去救钱无双出来,而眼看着那白袍男子离画舫越来越近,他的眸光便越发的深沉起来。
见状,云之手一挥,便率先跃下楼船,直飞向画舫而去,紧随他身后的便是急切的逸清,然后便是洛弦与逍遥,现如今景焕已死,他们最紧要的事情便是救出钱无双,其余的事情只能稍后再想。
两边的人几乎同时来到的画舫之上,白袍男子与云之同时落在画舫的门前,云之上前便是一掌,阻拦住白袍男子的去路,而后逸清便趁机进入画舫之中,将钱无双的穴道解开,拉起她便往外面走。
谁知他二人才刚走到门口,便被那白袍男子带来的青衣人堵在门内,洛弦与逍遥见状,立时上前去与青衣人缠斗起来,虽然青衣人的数量较多,但是都没有洛弦与逍遥的武功高,所以一时间竟成了众人与洛弦和逍遥二人的缠斗。
趁着众人打得分神的时候,逸清便径直揽住钱无双的腰,直奔楼船而去,因为只有去到楼船之上,才可以有更多的人保护钱无双。
在飞向楼船的途中,钱无双担忧的看向与夜魅缠斗的夜溟,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不听话跑出仓库,也不会被人抓住,夜溟也不会冒险来救自己,哎,以后她得多想想,再做决定,不然以后肯定还会连累别人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若下次夜溟有危险,她仍旧还会选择出来站在夜溟的身边,因为她不放心,她会为他担忧。
只是以后再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她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这样才不会轻易的被抓,也不会轻易的让夜溟再度陷入危险之中。
顺利的来到楼船之上,正在船首观望的霓裳见状,立时飞奔过来,一把将钱无双抱住,担忧的道,“无双,你没事太好了!”
“我没事,霓裳,真的没事。”安慰着怀中的霓裳,钱无双仍旧看向夜溟的方向,希望他可以全身而退。
而当钱无双回到楼船上之时,夜魅却突然停手,不再与夜溟缠斗,而是选择节节败退,直至退到岸边一处树林中,便闪身飞入树林,消失不见。
见状,夜溟也不好再去追,毕竟古语有言,穷寇莫追,更何况,现如今钱无双已经被救出来了,他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的离开这里,再不能停留,若是因为耽搁而让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便更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他率先返回楼船,在途中向着云之打了个手势,示意云之速战速决,而云之则在收到他的命令后,立时展开疯狂的攻击,青衣人节节败退,最后终于抵抗不住,而白袍男子在看到钱无双回到楼船之后,似乎也不打算再继续纠缠,对着青衣人做了个手势之后,不再恋战,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