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蒙干和小黑都是明明的铁杆跟班,可谓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在这即将攻城的前夜,有个女人从城里偷跑出来求见明明大人,这让他俩十分重视,立即对来人进行了突击审问。
某间帐篷里,小黑在办公桌后正襟危坐,耷拉着他那张大熊脸,猛拍一下桌子,瓮声瓮气喝问:“姓名?”
桌上蜡烛摇曳的烛光由下向上照射,将小黑本来就挺吓人的脸蛋子显得更加令人怕怕。
“我、我叫莉娜。”
被审问者是个身穿长袍的年轻女子,面容姣好,但她似乎被这逼供般的场面吓得不善,小模样楚楚可怜,站在那里局促不安地摆弄着衣角,声音怯懦而腼腆。
“哦,你叫莉娜。”小黑提笔做记录,却忽然停下来挠挠后脑勺:“嗯……这个‘莉’字咋写的?是鸭梨的‘梨’还是痢疾的‘痢’?”
“……”莉娜愣住,不知该咋回答。
一旁巴勒蒙干对小黑低声骂道:“你脑子进水了咋的?有名字里带痢疾的‘痢’字的吗?丢人,拿来我写。”
“那你来写吧,其实俺小学没毕业,真不会……”小黑将记录本推给巴勒蒙干,一挺胸脯,继续保持威严姿态审问:“性别呢?”
“啊?”莉娜再次愣住。
巴勒蒙干被气得够呛,又低声开骂:“我看你脑子不但进水了,而且还进屎了!瞧她那模样,还有这名字,能是男的?”
“哦,原来是女的。”小黑仔细瞅了莉娜两眼,又问:“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跑俺们这干啥来了?夜闯军营,万一被哨兵射死咋整?”
“是这样的……”莉娜低下头,回答道:“我和你们的明明大人从小就认识,从小就是好朋友。听说他回来,才冒死买通了守城士兵,逃出来找他的。”
“哦,你是来投奔俺们头儿的。那你和明明大人的关系,就是光腚娃娃呗?”
“是。”莉娜挺尴尬。
巴勒蒙干翻翻白眼,又开始教育小黑:“我说你措辞文明点行不?在女孩子面前咋能好意思说‘光腚’这个词呢?”
“烦人,别打岔。”小黑虽然文化水平不高,警惕性还是很高的:“这位莉娜小姐啊,你说你从小就认识俺们头儿,那你有啥证据能证明呢?”
“我……”莉娜想了想,脸颊变红了:“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请把我的名字告诉明明,这里也只有他才能证明我。”
“嗯,等俺们先问清楚,会报告他的。那么,你来找他是想干啥呀?借钱?借粮?还是没地方住了?”
不等莉娜回答,有个大脑袋忽然钻进帐篷里,是老妖。
老妖来到桌前,小声说:“别审了,主人已经回来,马上要见她。”
“头儿回来啦?嘿嘿,娜娜老板娘生了没?”小黑和巴勒蒙干很高兴,迫切想知道安吉莉娜生孩子的消息。
“刚回,没来得及说呢。”老妖见莉娜是站着,忙搬过去一把座椅,欠身道:“莉娜小姐,多有怠慢。请您先坐,主人很快就来。”
“谢谢你。”莉娜礼貌地点点头。
老妖又拽住小黑和巴勒蒙干向外走:“你俩别在这呆着了,跟我出去一下。”
三人来到帐外,就见明明大人背着小手低着头,鼓着一个奇怪的大肚皮慢悠悠走来。细心的人可能会发现,他步履有些沉重,眉宇间有些慌乱,像有啥心事。
“头儿,你咋忽然胖了呢?”小黑和巴勒蒙干两人不明就里,瞪着明明的肚子发愣。
明明过来之前找了件宽大的皮袍穿,将那件怪里怪气却又不敢脱下的“贝贝家”套在里面,乍一看挺像个大胖子。
“回头再和你们解释吧。”明明现在没心思扯别的:“她……莉娜小姐就在这?”
“对。”小黑把记录本递过来:“这是审问记录。”
明明大略翻了一下:“你们先休息,我看看她。”
小黑没注意到老妖在拼命使眼色,憨憨地说:“头儿,俺们其实还没审完,你和她单独在一起万一有危险咋办?就是没危险……你说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听不是?嘿嘿,有俺们陪着你就不一样了。”
“陪个屁,走开走开。”
当明明开始皱眉头的时候,老妖已经把小黑和巴勒蒙干拉出去好远:“我说你俩是真傻还是假傻呀?都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是谁啊?”两人莫名其妙。
“老肥曾经说过,主人当年在城里有个初恋情人,就叫莉娜!”
“哎呀!”小黑用大熊掌猛击额头:“俺给忘了!咱们头儿,他不会是想重温旧情吧?”
巴勒蒙干也有点后怕:“温一温旧情倒是问题不大,就怕他俩万一温过了火,莉娜变成了头儿的第五个老婆……如果她记仇的话,那咱俩以后就要有被穿小鞋的危险了!”
老妖一笑:“哈哈,那必须地……”
小黑顿时一脑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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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的突然到来是明明始料不及的,一时脑子很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站在帐篷前,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掀门帘,感觉就仿佛回到过去的时光,那时他每次要见莉娜时都会像此刻般,心里跳跳的,很紧张……
莉娜早已嫁人,那段感情早已过去,但这种感觉为什么还如此强烈?
有人说,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但事实上,初恋无论结果是分是合,是甜是涩,都是一生中最难忘怀的一段感情。之后无论有多么美好的爱情经历,也不会再有初恋时那种特别的滋味。
明明现在拥有四个肯与他相伴一生的女孩,可心底最深处,依然对那段曾让他心跳让他痛苦的初恋念念不忘,甚至对莉娜还有过一丝幻想。
这不是不知足,有句话说的好: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其实任何男人对曾经的初恋和初恋情人都有幻想,说白了就是没得到时的一种意淫。只是,这种事万万不敢和老婆说罢了……
此刻即将和莉娜见面,这个再相逢的情景不知明明曾意淫了多少次,然而事到临头,他却手足无措。
前几天,熟悉城里情况的奥斯汀大掌柜,对明明讲了莉娜婚后遭遇的许多不幸。明明听后为之气结,发誓攻下伊森城的头一件事就是抓住卖父求荣的畜生尼尔,把莉娜从他手里救出来。
这可以叫做“英雄救美”,或者叫“拯救初恋情人”。抛开过去感情不说,起码也算个侠义或仗义之举吧?
想不到人家莉娜自己却先逃了出来,不但英雄救美没戏了,而且见面时说啥也成了问题。明明心里那套曾意淫了无数遍的开场白,此时忽然发现没一句能派上用场……
就这样,他在帐篷外站了好一会,终于一跺脚,心说爱咋咋地吧!硬着头皮掀开了门帘。
听见有人进来,背对门站着的莉娜缓缓转过身,怔怔地望着明明,渐渐眼中涌出泪水。
“莉娜,你……你好吗?”明明的声音弱得像蚊子,问完这个问题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如果人家过得好,能大半夜的冒险偷出城门找自己吗?
不等想出下一句该说啥,莉娜忽然嘤咛一声,扑入他怀中,嚎啕大哭!
于是明明就懵了,两只手不知是该抱住莉娜来安慰她,还是就那么在两边舞舞扎扎地做扇翅膀状。
“莉娜,别、别这样……”
“明明,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着你,一直爱着你!你……还爱我吗?”
许久不见的初恋情人,一见面就突然*,这情况一般人会咋处理?是抓住时机赶紧上呢?还是为了保住对初恋的美好回忆而强自克制呢?
反正明明是不知道,因为他就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有那贼胆也没那贼条件……
为啥没条件?别忘了,他怀里还揣着个大蛋呢,那可是他儿子呀,能当着刚出世的儿子的面,和初恋情人那个啥吗?那他这当爹的就太不像话了。
听安吉莉娜说,别看咱儿子没破壳,其实对外界刺激敏感的很。也就是说,这小子没准啥都能听见,啥都能感觉到,万一当爹的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被这小子悄悄记在心里头,等破壳后找他老妈一告状,这以后的日子还能有个好?
而且说实话,明明大人虽然有点好色,但对老婆们还是很忠心的。说他怕老丈人的“妻不过四”警告也好,说他对老婆们情深意切也罢,反正他早就决定,说不找第五个,就不找第五个!天地良心!
某些事,偷偷意淫一下完全可以,但绝不可以有什么行动。对于这段初恋,明明虽然忘不了,却很清楚那不可能再有什么结果。没法向老婆们交代是一回事,就算那四位都愿意接受莉娜,自己和莉娜之间难道真的有刻骨铭心的、足以让两人一路走下去的爱情吗?有那种在危难之际并肩作战,互相依赖而凝聚出的深厚感情吗?
没有,有的充其量不过是对过去那段情窦初开岁月的一种思念,一种怀旧而已。
“莉娜,来,坐下说话,你先别哭……”
明明心里很慌,他怕莉娜的哭声引来别人,这尴尬场面万一被人撞见,是跳进啥河都洗不清了。而且老丈人中最歹毒的阿萨就在附近,想想被他撞见的后果……不寒而栗。
但莉娜却没放手的意思,虽然她被明明的“大肚皮”顶得根本无法贴近,让拥抱明明的姿势变得很累很难看,但她仍在坚持拥抱,甚至努力抬头向明明吻去!
“别别,别这样……哎呀哎呀,这可不行……”
明明此时感觉竟有点像被初恋情人调戏的意思,脑袋嗡嗡地,心说莫非是莉娜真的很爱很爱我?亦或是她婚后长期以来性生活方面得不到满足?
由于那颗蛋的阻隔和明明的躲避,莉娜实在无法吻到明明。终于,她放弃了。
莉娜缓缓松开双臂,呆呆地站在那里,面颊红红,眼神却变得很委屈。这让明明感觉就好像自己刚欺负了她似的,有种负罪感。
“莉娜,我们不能……我……你听我说,其实我也挺想你的。但是我没有这个意思……不是,我是说……”明明低下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明明,当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你想过要我吗?”
明明心说这问题咋好意思回答呢?谈恋爱的时候谁没想过啊?谁说不想谁就是装孙子。
“莉娜,你听我说。我们……”明明一抬头,差点把他吓个半死!
原来莉娜不知什么时候已解开袍扣,只见她两手轻轻一拉,整件长袍从肩膀瑟瑟滑落,她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一个雪白丰腴的赤.裸娇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明明眼前!
年轻少妇充满成熟味道的美好胴体啊,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抗拒,那么的令人晕眩……
所以明明晕了,准确地说,是张着大嘴失神了。心跳急剧加快,口干舌燥,大脑缺氧。
想当年在粪工村生活的少年时代,明明不知对莉娜的身体有过多少次午夜幻想,所以当真正见到莉娜的身体时,自然而然会有种梦想成真的虚幻感。尽管莉娜的身材和媚魔老婆没法比,但毕竟是初恋情人的裸.体啊,诱惑力颇大的。
就在明明失神的时候,莉娜再次喘息着扑向他:“明明,求求你,要我吧!”
明明在半梦半醒般的感觉中,却隐隐发现,眼前不仅只有莉娜雪白的肉体,似乎同时还有一道寒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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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大营某处,小黑和巴勒蒙干一边走,一边不耐其烦地聊着明明大人是否会把莉娜变成第五个老婆的重要话题。两人对这话题讨论得很深,不知不觉越聊嗓门越大。
正聊着,就听背后突然响起阿萨的声音:“什么?明明要有第五个老婆啦?!”
这下把小黑和巴勒蒙干一身毛都快吓分叉了:“没、没有……”
“少废话!我都听见了!”阿萨脸色那是相当难看,骷髅杖一顿地:“你们两个,马上带我找那小子去!不然我让你俩犯一个月痔疮!不,犯一年的肛瘘!”
真毒啊!俩人顿时吓得灰头土脸。头儿的老丈人是何许人也?说的话能不听吗?无奈,只好带阿萨去找明明。
事实上,阿萨身后还有个杰茜卡夫人,她刚在阿萨陪同下探望伤员。乍一听说明明和初恋女友在营中秘密会面,心说我这大外甥可真行啊,居然抱着孩子泡妞,太过分了!当姨妈的既然赶上,不管教管教可不成。
于是两位家长大呼小叫找明明去,一路上把獒人酋长玛斯蒂夫,狼人酋长布赫,牛头人酋长卡托,草原精灵莫日根王子,山地矮人斯比克将军,以及森林精灵奥斯卡将军率领的重狙小队等各路将领统统惊动。
攻城在即,大家唯恐明明被老阿萨整出个什么好歹,纷纷蜂拥跟来,准备在最关键时刻集体求情,救救风liu的明明大人。
巡营的几队士兵都懵了,不明白这么多联军将领怎么全跑出来了呢?这还没到攻城时间呀。
正吃宵夜的阿龙和小不点当然也被惊动,俩吃货一人端一盆饭,边往嘴里扒拉边跟着大家走,小不点问斯比克:“又咋了?这么一会功夫,我明明哥出啥事了?”
憨厚的矮人族并不喜欢背后乱说话,但也要讲究实事求是,斯比克摇头叹息道:“听小黑说,好像明明长老在和一个城里跑出来的女人约会,好像还是他的什么初恋情人。唉,阿萨先生很不高兴啊……”
小不点一愣:“哟,敢情我哥在伊森城里还有个老情人呢?呵呵,这家伙挺早恋啊!不过和老情人幽会,选的时间地点也忒不着调了,明摆着是找死嘛,这下麻烦大了。”
当众人快到达明明和莉娜所在的那顶帐篷时,一路冲在最前,声声叫嚣今天必须给明明点颜色看看的阿萨忽然面色突变,停下脚步,眉毛拧成了大疙瘩。
其他人见状,都莫名其妙地随他停了下来。
“杰茜卡夫人,您看!”阿萨用骷髅杖向那顶帐篷一指:“那里是不是有股黑气?”
杰茜卡夫人瞧了几眼,面色也是一凛:“不错,确有黑气!真是岂有此理,堂堂联军大营,居然被邪恶巫师潜入!”
众人一听都懵了,翘着脚望来望去,谁也没瞧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医术神奇的巫医阿萨本是巫师出身,而杰茜卡更是一名技能卓绝的大巫师。凡通晓巫术之人,都能发现其他巫师的气息(也就是巫气),这是本职技能,俗称“望气”。不过该技能只在巫师职业间最有效,对其他职业或物种就不那么灵了。
黑气是邪恶巫师特有的巫气,杰茜卡和阿萨都属正派巫师,而正派巫师对邪派巫师的巫气最敏感,两者也最敌对,所以阿萨忽然发现邪派巫师的巫气,自然如临大敌!
插一句,尽管阿萨的某些自创技能看起来很歹毒,但他发功时还是经常出白气的,所以是正派巫师。
“明明中计了,他有危险!”刚才还嚷嚷要收拾明明的阿萨,这时又关心起明明来:“他的什么初恋情人,一定是混入营中的邪恶巫师乔装!我们快去看看!”
“等等!这巫气有点怪。”杰茜卡向那黑气又定睛望了几眼,眉头深蹙:“对方,似乎是个毒巫师!”
杰茜卡不愧为巫术研究专家,在“望气”造诣上比阿萨更高明,望得更透彻详细。
“毒巫师!”阿萨心中担忧更甚。
小黑和巴勒蒙干听见两人对话,顿时后悔不迭,如果坚持陪着头儿就好了。两人取出武器,作势要冲:“头儿,俺们来救你!”
却被阿萨一把拉住:“回来!你们懂什么叫毒巫师吗?滚后边去!”
两人从没见过阿萨如此严肃而又严厉的态度,看来事情比他们想象的严重,只好听话地退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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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是一个非常复杂而又颇具争议的职业,说到这必须花点篇幅介绍介绍,不然阿萨那老货不乐意。
有学者认为,巫师是在悠久的魔法时代演化过程中,从魔法师职业分离出来的。因为虽然巫师也能玩魔法,但他们在任何魔法的施展上,永远都不如真正的魔法师玩得那么好,那么具有威力和破坏性。由此可见,巫师是魔法师的一个分支。
这就是比较广泛化的、所谓“巫从魔生”理论。
但也有其他学者认为,法师才是从巫师中分离出去的。主要理由,是因为巫师能修习所有其他魔法系职业的所有技能,而其他职业却只能修习自己的,可见巫师职业包容性最大,涵盖面最广。甚至有人认为,巫师职业是包括魔法师、咒术师、牧师等等所有其他魔法系职业的老祖宗!
这就是一直被其他魔法系职业所排斥的,但同时也非常著名的“魔从巫生”理论。
那么究竟是谁生的谁呢?咱是没法弄清楚了,这是千万年来各界学者一直在探讨的最复杂课题。
不管怎样,所有人都承认,巫师是包容性最大的职业。其修炼内容简直五花八门,无所不有,覆盖面之广,涉及领域之多,堪称各职业之最!他们除了本职巫术外,不但能学各种派系魔法,还能学会各种派系咒术,以及牧师的治愈、驱散、祝福等等。甚至连属于战斗系的剑士技能,他们也能学得有板有眼,没准还能整出点剑气来……
如果你与一名资深巫师结了冤,那将会是令你无比头疼的事。想想吧,鬼知道他们究竟都会些什么玩意?会在关键时候整出点什么意想不到的招数。
战斗中,巫师普遍先施展令人最最讨厌的一种自保巫术:魔法反弹或攻击反弹。这玩意一旦给自己刷上个十层八层的,你基本拿他没辙。
当你对他无从下手时,他却趁机使劲向你招呼虽然不是最拿手,但绝对够你喝一小壶的元素魔法,或者石化、昏睡、中毒等等一类的可恶咒术。
如果拼命冲到他身边,他有可能从屁股后拽出一把大剑,像个狂战士般和你玩命对砍,上面没准还有点令人胆寒的剑气也说不定。
如果飞上天远程攻击,他也可能会大喊一声“冲击波啊”,然后从掌心甩出两颗龌龊的气功弹,直接把你揍下来。
也许,巫师一开始什么都不做。当你以为对方好欺负时,他却掏出一件驯兽师专用的古怪乐器,“滴答滴”那么一吹,就凭空出现一头你从来没见过的恐怖怪兽,追得你屁滚尿流。
也许,当你被巫师收拾得气力全失,装备尽毁,浑身是伤,躺在地上乖乖等死时,他却笑呵呵跑过来说:“呵呵,不打啦不打啦!哟,瞧你装备都坏了是吧?不要紧,我这有几双新做的靴子,打个八折便宜卖你吧!不好意思,其实在下除了战斗技能,还选修了造鞋技能,赚钱全靠它了。给点面子,来一双呗?”
您说碰上这样的对手,能不吐血?
由于所会东西太多,巫师们历来被形容为讨厌的打不死的小强。但好在他们也由于涉猎过多,导致了所学技能杂而不精,如果碰上专精于某个领域的强大高手,他们也会知趣避开的。
魔法时代发展至今,随着人们对技能的不断提高和优化,巫师职业也进入了分类阶段。华翰巫术界对外宣称,根据巫师特长技能,他们目前将巫师职业划分为两派八大系二百五十种职业……
两派就是所谓的正派和邪派,在两派基础上,是八个大系,根据特长归属命名。
1、魔巫师:擅长魔法技能的巫师,基本等于杂牌魔法师。
2、咒巫师:擅长咒术技能的巫师,与咒术师几乎难以分辨。
3、牧巫师:擅长光明系魔法或牧师专有技能的巫师,又把其中专攻医治术的巫师称为“医巫师”。对了,猥琐的老阿萨就是一名医巫师。
4、斗巫师:主攻武技或器械,喜欢近身作战的巫师,其中还细分什么剑巫师、枪巫师、棒巫师等等,比较少见。也有人管这种巫师叫“暴力巫师”。
5、气巫师:最近几百年来,世界上出现了一伙专门研究气系理论的人,据说他们研究出了人的身上有什么小宇宙,还能打出气功弹,有一部分巫师对此十分热衷着迷,他们自称气巫师。
6、佛巫师:主要出现在佛陀国那边,自打佛陀国的佛陀教兴起后,跑过去剃头皈依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渐渐发展出了特有技能,听说是战斗时一边念经一边打,抽空还扔个符什么的。而跟着那些和尚凑热闹的巫师,就叫佛巫师。
7、血巫师:传说中修炼恶心的血魔法的继承者,他们不顾世人非议,暗中默默修行,有点见不得光。
8、毒巫师:擅长使毒,能在不知不觉间置人于死地,再厉害的强者也防不胜防,是巫师中最遭人恨的。据说,森林精灵国的雯雯女王曾经昏睡千年,就是被当时的某著名毒巫师悄悄下的药。
这就是巫术界著名的两派八大系。
至于后面更详细的二百五十种嘛,即使都柿不是二百五也写不出来了,惭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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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被毒巫师偷袭,这可令杰茜卡和阿萨都吃惊不小。一旦明明中招,在不知解毒方式的情况下,凭你明明多牛逼也得翘辫子!就是不死,如果被弄成像雯雯从前那样睡个千八百年的,你让四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咋等你?
“快!”阿萨大步流星上前,同时脏爪子在身前身后一顿乱挠,先给自己弄了一团乳白色的护体巫气。
杰茜卡对其他人低声说:“对手是毒巫师,不知法力深浅,请诸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避免增加无谓的牺牲。退后,都退后!”说完她手持法杖,也走上前去。
“是!”众人依言纷纷后退。
大家没有不尊敬杰茜卡夫人的,抛开她那身世显赫而神秘的老公不说,人家除了是绿堂一把手终身特使,还拥有“西方纳尼亚大学特级教授”、“东方华翰清华魔法学院特聘讲师”、“华翰北大魔法学院特级顾问”、“巫术研究专家”、“魔法学术作家”、“武器研究专家”、“五级鉴定师”等等一大堆头衔。可谓著作等身,誉满华翰,不服不行。
“怀特少爷,我们不能上,你快上去保护杰茜卡夫人吧!”有人对后面还在扒拉饭的小不点说。
小不点摇头叹气:“你们不知道,只要有我老娘在的地方,就没有我嚣张的份。我不挨揍就不错了……”
这时只听阿萨咳嗽一声,冲帐篷里喊道:“明明!你在吗?你小子是不是被挟持啦?”
等了一会,帐篷里没动静。
阿萨舔舔嘴唇:“坏了,该不会嗝屁着凉了吧?”
杰茜卡也焦急地喊道:“明明!你怎么啦?”
“别慌别慌,我想明明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擒。”阿萨对杰茜卡安慰道。
他自己也定了定神,继续抻脖子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知是哪一位同道中的朋友,假装别人初恋女友混入我们大营的呢?请问你是为了财呢?还是为了色而来呢?如果为财,我女婿明明有的是钱,只要你不伤害他,要多少给多少!如果是为色的话……这个这个,只要不抢走我女婿,这儿的老爷们随便你挑!就不信联军数十万将士,没有你看得上的!”
帐篷里还是没动静,但是后面众人脑袋上的汗啊,是哗哗的。
杰茜卡翻翻白眼,心说阿萨这老菜帮子果然名不虚传,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八道!
其实阿萨除了胡说八道也实在没办法,他们两位巫师都不是毒巫师,但都知道在毒巫师的势力范围内,可以布置一层厚重的毒气屏障,可能完全无色无味,但你靠近就会中招。
所以两人只能在距离帐篷二十米远的地方满地转圈,苦思对策。
正一筹莫展之际,那顶帐篷忽然动了!
就像里面有鼓风机吹起般,整个帐篷的牛皮面上出现了一层又一层剧烈起伏的波浪,呼啦呼啦直响!转眼便像充了气的皮球,涨得老大!
“这……”没人明白怎么回事,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帐篷越来越胖,越来越粗。
当帐篷终于暴涨到极限时,终于“嘭”地一声,裂成无数碎片!
牛皮碎块纷飞,只见明明大人漂浮在半空中,满脸都是怒气。他身上的长袍破破烂烂,露出下面一件前面鼓起老高的奇怪红色大背心。而在他手中,赫然抓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蛇尾巴!
再顺着蛇尾继续看,连接蛇尾的上半截竟然是个女人,是个女人赤.裸裸的上半身!
她有着妖艳之极的容颜,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乳.房,但此时却披头散发,面露惊慌,浑身沾满了雪和土,狼狈不堪。由于被明明制住,她徒劳地扭动腰肢,拼命挣扎。
“蛇女!”阿萨倒吸冷气:“原来是个蛇女毒巫!”
杰茜卡见到这番景象,终于放下心来:“明明,没事吧?”
“姨妈,我没事!”明明随口答应,声音囔囔的,好像鼻子堵了。
然后,他就在半空中抡起了那蛇女的尾巴。
那蛇女的脸蛋在人类中绝对称得上是上上品,估计变成人形后,能让绝大多数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可平时看起来挺好色的明明大人此时却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他双膀一较力,“啪”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掼摔,把蛇女从这边拍到那边,拍得蛇女直哼唧。然后又“啪”地抡回来,再“啪”地抡过去……就这样“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那蛇女也够结实,虽然没被拍成蛇羹,也被拍得七荤八素,昏天黑地了。
而且明明嘴里也没闲着,骂骂咧咧,声音依然囔囔的,鼻音颇重。
“妈了个巴子的!你说你长的挺漂亮的一女的,咋就那么毒呢?啊?咋就那么毒呢?我拍死你我!”
“你说你装谁来害我不好?啊?非要装成我初恋情人,把我骗的这叫一个苦哇!你伤害了我纯洁幼小的心灵你知道不?你破坏了我对初恋的美好回忆你知道不?我拍死你我!”
“你骗我也罢了,可你用把破刀子扎我儿子干啥?扎一下没扎动得了呗,还扎好几十下!有这么没人性的吗?你知道我老婆生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吗?幸好这件‘贝贝家’够结实,不然我儿子这颗蛋就算完蛋了!瞧我拍不死你的我,妈了个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