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威金舰队上百艘大型战舰,如一群鲸鱼般在海面上整齐地静静停泊。
纯净的天空下是平静的大海,天水共一色,都是那么令人心醉的蓝。而在舰队另一侧的海岸线,却是如雪般的白色沙滩。
威金人都是海盗出身,一生与海洋打交道,却极少见过这样美的海滩,甲板上忙碌的水手们都被景色迷住,纷纷趴上栏杆张望。
“这里,就是艾梅尔大陆美丽的东海岸。”雅路法牧师站在船尾,双目微闭,陶醉般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自从来到这块大陆,就不愿再离开吗?”
旁边,小不点嘴里嚼着鲨鱼肉,嘟嘟囔囔:“还用问?不就是为了传教嘛。”
“是的。但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里实在太美了!”雅路法深呼吸着海风,展开双臂:“当我第一次看见这里的景色,就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天堂。谁能想到,当蓝色和白色在一起,会编织出这样梦幻的美景?我爱这里的白色,我爱这里的蓝色!感谢上神,赐予我们如此美丽的世界……”
“我咋就没看出有啥美的呢?”小不点这厮向来煞风景,手里抓着鲨鱼肉对美景指指点点:“不就是白和蓝吗?医院里面也多用这两种颜色,你咋不去医院住呢?对了,我还姓白呢,你爱我不?”
“我……”雅路法深感和这位白家少爷实在无法沟通,悻悻然到一边独自陶醉去了。
“走,咱俩看明明哥去。”小不点将最后一块鲨鱼肉塞进嘴,拉着阿龙向船首走去:“嘿嘿,他和玛伊努尔嫂嫂肯定亲嘴呢,别让他们发现。”
船首甲板上,两个身影迎风伫立,亲密地偎依在一起,他们是正说悄悄话的明明和玛伊努尔。
听了明明讲述这些天的经历,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玛伊努尔还是感到深深后怕,抱着他的双手紧了又紧,眼圈又变得有点红:“真神在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嘿嘿,这不是没事吗。来,再亲一个……”明明搂着玛伊努尔柔软的娇躯,嗅着她特有的狐女幽香,渐渐心里开始激动,手脚开始乱动……
也不知是许久没近女色,还是这几天牛肉吃太多了火大,明明很快感觉体内有股躁动难以控制。
在成为比蒙鼓王之前,明明身边还有安吉莉娜陪着,那个小媚魔的浪劲儿一上来,真是浪的一塌糊涂,两人那时可谓日日缠mian,夜夜笙歌。谁知一不小心怀孕了,最后哈雷大人生气地把女儿带回逆火深渊,于是明明晚上又变成了孤家寡人。
久旷之后,怀里忽然多个香喷喷软绵绵的大美女,能把持住才怪。何况玛伊努尔是自己的准老婆,谁又能说啥?当下他再无犹豫,抱住玛伊努尔好一通乱啃,上下其手,忙个不亦乐乎。
水手们都已识趣地躲到下层甲板,给二人留出私密空间。唯独最招人恨的小不点,拉着阿龙在不远处偷窥,还兴致勃勃地窃窃私语,大发评论。
玛伊努尔丝毫没有拒绝明明的亲热,而是热烈地回应着他的放肆。她那火红色的尾巴紧紧缠住明明大腿,双颊飞霞,娇喘连连。不知为何,她身上的香气也越发变得浓郁。
明明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总不能在甲板上迎着风那个啥吧?一咬牙:“你……住哪间舱?咱们进舱吧!”
玛伊努尔的脸更红了,犹豫道:“但是,你不着急回去了吗?”
明明本想通过传送阵立即返回华州城的,可现在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意思,只好将其他事暂且搁一旁,先灭了火再说。
他一把抱起玛伊努尔,向舱门走去:“你不是说家里人一切都好吗?反正都这么多天了,也不在这一会半会。嘿嘿,咱们先……”
玛伊努尔害羞地嘤咛一声,将头埋进明明怀中:“我忘记告诉你,随舰队寻找你的不只有我……”
明明抱着个人,仍健步如飞:“是吗?还有谁来了?”
玛伊努尔没等回答,舱门里忽然传出一阵笑:“嘿嘿嘿嘿,我说明明那小子死不了嘛!他在哪儿呢?”
听见这笑声,明明马上一哆嗦,一哆嗦不要紧,两臂不由自主垂了下来,一下就把玛伊努尔摔在甲板上!
“哎哟……”玛伊努尔被摔得直哼唧。
“哎呀哎呀,没摔坏吧?对不起对不起!”明明手忙脚乱,扶玛伊努尔站起。
随着笑声,一个大秃头钻出舱门,原来是玛伊努尔的父亲,老巫医阿萨。
“嘿嘿嘿嘿……”阿萨依旧那副邋遢样,左手拎瓶酒,右手夹根烟,转着圈盯着明明看了又看,貌似很高兴。
明明被他盯得直发毛,刚才的一腔欲火全没了:“阿……阿萨伯,您也在船上呀?呵呵,您好吗?”
“好,好!”阿萨点点头,眉开眼笑:“玛伊努尔非要随威金人出海找你,劝也劝不住。我就这一个女儿,怎么能放心?只好跟来了,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你。你也好吗?”
“呵呵,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
阿萨上下打量明明:“嗯……没少点什么零件吧?”
“没、没。”明明急忙挺起胸脯:“全着呢!”
“嗯嗯,那就好。”阿萨绕着明明又走了一圈,见他和女儿都规规矩矩地站着,面上露出一丝不满:“我说你们都是年轻人,那么久不见,也不亲热亲热?”
玛伊努尔的脸蛋就像红透的苹果,嗔怪道:“阿爸……”
“这个……那个……我的失踪让大家担心许多天,我正准备离开,返回华州城的。”明明支支唔唔,心里却说刚才可不是正在亲热嘛,谁知道你突然窜出来,坏了我们的好事。
“急啥?”阿萨的笑容突然收敛:“不着急,明天再回吧。”
“呃……也行。”明明咽口吐沫,没敢反驳。
“什么味儿?你身上什么味儿?”阿萨那硕大的酒糟鼻子忽然凑上前,使劲嗅了嗅。
“哦,应该是牛粪味儿吧。”明明心说你成天又吸烟又喝酒,鼻子还挺好使,急忙将最近跟踪野牛群的事简要解释一番。
“就你这脏了吧唧的,还能和我女儿亲热?你懂不懂什么叫讲卫生?马上给我洗澡去!”
“是是,马上去。”
船上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立即有水手带明明去洗澡,明明不乐意地叨叨咕咕:“瞧他那脏样,还说我不讲卫生?他胸前的那块油渍印,我记得还是上次在萨尔图城吃夔牛肉时弄的,这都多久了?真要命……”
桅杆后的小不点窃笑不已,见没了什么看头,扭头对阿龙说:“听说这一带海域鲨鱼多,咱俩去抓鲨鱼玩呀?”
阿龙摇摇大脑袋:“不去,俺要陪明明哥。”
小不点眼珠一转,用可怜的语气叹道:“唉,鲨鱼力气很大,我怕打不过,没你帮忙恐怕不行啊。万一我被鲨鱼吃了,你就再也见不到小不点了。”
“那可不行,俺陪你去吧!”以阿龙的智商,小不点忽悠他易如反掌,马上变得听话。
两人带着小白,向水手要了艘舢板,离开旗舰向远处划去。划出几百米后,小不点取出几大块野牛肉当鱼饵,用铁链拴着扔进海中,然后抓耳挠腮巴巴地等着鲨鱼来。
至于划船那种粗活,当然又是傻阿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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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刚走出房门就有水手报告说,阿萨已在舰长专用的小餐厅摆好酒菜,等他去“喝两口”。
来到餐厅一瞧,除了阿萨父女,雅路法也在。看来大家已经彼此认识,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雅路法显然也洗过了澡,一头金发整齐地向后梳着,还在后脑勺系了个马尾,更显文雅英俊,一表人才。
明明打过招呼,问道:“小不点和阿龙呢?”
“谁知去哪儿玩了,不用管他们。”阿萨亲自给明明倒了杯酒,说道:“刚听雅路法讲你们与冥族遭遇的事,难道冥界也想在这个时候出来闹?”
“我也正担心这事呢,凯莉小姐说要在巨坑外设置魔法监控,希望会管点用。”明明毕恭毕敬地接过酒杯,有点受宠若惊。
“既然有凤凰族插手,我们大可放心。”阿萨举起杯:“为了你平安归来,和感谢雅路法的帮助,大家干一杯!”
“干杯!”
“很高兴认识大家!”身为牧师的雅路法是不喝酒的,他很有风度地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玛伊努尔虽是女孩,喝酒却不输男人,只是平时不喝而已。明明当初在山地矮人国见识过她的酒量,她甚至能把山丘血统的菲奥娜大嫂喝倒,如果真较量起来,自己有可能喝不过她。
远洋航行,船上食物不会太丰富,无非腌肉熏鱼之类,所以菜不多。但酒却有的是,哪个水手不爱喝酒呢?尤其威金人的船上,什么食物都可以不装,酒却是万万不能少的。
也不知是酒太烈还是心情太好,几杯下肚,明明开始身心放松,并且变得有点兴奋,话也多了起来。将他们怎么在伊森城与魔龙之神遭遇,怎么被打到艾梅尔大陆,怎么跟着野牛发现巨坑,怎么和冥界守门神以及上千条地狱犬干了一架等等事,大说特说一通。
以他的口才,自然是白话得口沫横飞,云山雾罩。把个老阿萨听得一愣一愣的,玛伊努尔却紧张得不得了,听到惊险处下意识地手抚胸口喃喃祈祷,还紧紧抓住明明的手,生怕他再丢了似的。明明现在已彻底放开了,一旦握住玛伊努尔的小手便再也不肯撒爪子,还和人家眉来眼去的……
阿萨瞧见女儿和明明这个姿态,心里很高兴,举杯道:“吃完饭先好好睡一觉,这些天你一定很累了,明天我们一起传送回华州城。”
雅路法忽然问道:“明明兄弟明天就要离开吗?你说过想与海族打交道的事……”
明明喝干杯中酒,一抹嘴巴:“这事怎么会忘?你对艾梅尔大陆熟悉,应该知道最近的土著部落位置吧?”
“当然,我到艾梅尔大陆时,就是在这附近登陆的。”雅路法认真地回答说:“只要我们沿着海岸再向前航行几百里,会看到岸边有个集市,那里是土著们与海族交易的地点。目前恰好是交易期,两大部落的酋长应该都在,海族代表应该也在。如果你想和海族打交道,这是个好时机……”
不等雅路法说完,明明突然喊道:“太好了!这样就省了许多事,来人!”
舰长安德鲁拉夫一直在门外候着,闻声立即步入。听了明明的话,大概算下时间,报告说以目前风速和洋流计算,舰队最迟可明早抵达雅路法说的地点。
明明很高兴,两手叉腰,牛逼哄哄地说:“好!本大人现在命令,舰队立即启航,全速前进!务必于明早抵达海岸集市!”
“是!请老板放心!”安德鲁拉夫大声应着退了出去。
阿萨在举杯冲明明招手:“坐下坐下,别咋咋呼呼的,喝酒!”
“嘿嘿……”明明急忙坐下和阿萨碰杯,心说我怎么感觉有点兴奋呢?好像有点坐不住似的。
雅路法忽然面色犹豫,迟疑着说:“明明兄弟,你别见怪。你的舰队很大,人很多,我有些担心……担心……”
“担心啥?有话就说呗,咱哥俩谁跟谁呀?”明明真感觉有点坐不住了,居然毫无贵族风范地蹲上椅子,大大咧咧喝酒夹菜。旁边阿萨也不介意,反倒抿嘴偷笑。只有玛伊努尔在悄悄拽明明袖子,却丝毫没引起他的注意。
雅路法终于说道:“我担心……你的人上岸后,会和土著们有冲突。毕竟……威金人的粗鲁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啪!”明明突然一巴掌拍上桌子,在椅子上站了起来,吼道:“他们敢!没我的命令,我看谁他妈敢胡闹?我在钻石大陆就是保护黑人土著的,咱不能换块大陆就欺负另一群土著吧?那成啥了?”
“明明兄弟,你……没事吧?”雅路法吃惊地仰头看着明明,心说他怎么突然一惊一乍的?吃错药了?还是喝多了?看来酒真不是好东西,我应该尽早让他入教。
“没事,能有啥事?”明明依旧在椅子上站着,头顶着船舱顶,胸脯拍得啪啪山响:“你放心吧!但凡有人敢和当地土著起冲突,我马上灭了他!”
说着又揉了揉胸口,自言自语道:“哎呀我靠……你还真别说,我怎么感觉有点烧心呢?难道喝多了?这点酒不至于呀……到底咋回事?真是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玛伊努尔见状很担心,拉明明坐下,去摸他的额头。结果自己站起来后,忽然感到一阵脸红心跳,晕乎乎的,而且隐隐有种别样的冲动。她不由一呆,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扭头惊讶地望向父亲。
阿萨正端着酒杯,美滋滋喝一口小酒,抬头看一眼明明。见女儿望向自己,忙避开她的目光,对雅路法说:“呵呵,没事,这小子喝点酒就这德行。不如就先喝到这吧,咱们都去休息。”
“好的,那我就先告辞了。”雅路法礼貌地站起身:“谢谢您的款待。”
等雅路法离开餐厅,玛伊努尔气愤地向父亲低声问道:“阿爸,你干了什么?”
“呵呵,没干什么呀。”阿萨笑呵呵地,仍不敢直视女儿的目光。
“不可能!你一定是,一定是……”玛伊努尔看了明明一眼,说不下去了,却气得直跺脚。
阿萨急忙对女儿低声说:“嘿嘿,我可都是为了你好。这小子现在是个大人物,等回去后还不定怎么忙呢,阿爸这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机不可失呀!万一以后有一天他真死了,你们总得给我留个孙子吧?”说着,又一努嘴:“先回房去,我和明明再说几句话。”
“阿爸,你真是……真是太过分了!”玛伊努尔脸已变得滚烫,咬牙切齿又一跺脚,冲出了餐厅。
明明在旁边根本没听清父女二人的对话,有点稀里糊涂,心说这爷俩怎么忽然闹上别扭了?回头得劝劝玛伊努尔,不能再这样。
“阿萨伯,您是医生,给我瞧瞧,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明明现在已是浑身燥热,坐立不安:“我是不是病了?还是吃什么过敏了?但我怎么还有点兴奋呢?”
“嘿嘿嘿!”阿萨一阵奸笑,指着明明的酒杯说:“你没病,是我在你酒里下药了。”
“啥?”明明吓一跳,想起自己确实是在喝酒后才变得坐立不安,难道阿萨要害自己?没理由呀!
“放心了,那不是毒药。”阿萨点燃一根雪茄,慢悠悠说道:“是本医师最新研制的一种药,男的吃了壮阳生精,女的吃了滋阴活血,而且专治不孕不育。经临床实验,证明药效显著,无任何毒副作用,还有强身健体之功效……”
“啊?催情药?”明明顿时张大了嘴,心说阿萨的这些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好像他在哪儿说过似的……
“我呸!”阿萨一撇嘴:“这可不是什么催情药,叫‘温情药’还差不多。因为这不是害人的,而是治病的。不过嘛……吃了有点兴奋就是了。真要是催情药,嘿嘿,你小子还不早发sao了?”
明明很是不解:“那你是为了啥呀?我也没病呀!”
“为啥?哼哼!你小子自从揭去我女儿的面纱,是不是就一直没碰过她?”阿萨鼻孔里喷着烟,很不满地说:“她早就是你的人了,可你怎么还不和他亲热?我很费解呀!哈雷大人的女儿,还有安东尼先生的女儿,她们如今都怀孕了。难道我的玛伊努尔就不如她们吗?嗯?你说!这是什么道理?还是你看不起我这个当医生的老丈人呀?”
“我、我……”明明在这位老丈人面前,从来就没整明白过啥叫道理。
而且阿萨和别的老丈人们完全不一样,人家都是对女儿百般关心,生怕被自己占了便宜。无论辛迪儿还是安吉莉娜,她们的未婚先孕都让父亲很生气。可阿萨和他们却是大大不同,想当初,他就死乞白赖地非要自己娶玛伊努尔,那简直要用“逼迫”二字来形容。如今又偷偷下药,明显是让自己和玛伊努尔早点生米煮成熟饭。问世间,还有他这样的老丈人吗?恐怕很难找出第二个来。
“哎哟我的阿萨伯呀……”明明哭笑不得,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端起酒杯还想喝一口,琢磨琢磨又扔了。
“又叫我阿萨伯!”阿萨眼珠一瞪:“叫我老丈人!听着舒服!”
“哎哟喂……老、老丈人呀!”明明撞墙的心都有了,愁眉苦脸地趴在桌上:“您根本用不着这样呀,本来我和玛伊努尔刚才就想……就想那啥,因为你突然出现,我们才……”
“哦?这么说我刚才不该出现喽?”阿萨顿时眉开眼笑,拍着大秃脑壳说:“嘿嘿,我哪儿知道呀?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你们要亲热,我的药会让你们更热乎的。唉,你说我这老丈人多好呀,以后慢慢感激去吧!”
“我想起来了!”明明突然跳起:“我曾做了个梦,梦里你就给我送过药!这是巧合呢?还是预示呢?”
“我在梦里给你送药?”阿萨立马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药?”
“你给我送的好像……好像是什么日日金枪不倒油,还有一个叫什么夜夜梅开九度丸。”明明对戈壁滩上的那个梦实在很喜欢,现在一想起来是历历在目,马上对阿萨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哈哈!不错不错。”阿萨听得眉飞色舞,连连点头:“这俩药名真不错!就冲这俩药名,回头我也得研究研究****去,哈哈哈……哎?我说你怎么还不走呀?我女儿都回房了,你倒是快去呀!”
明明磨磨蹭蹭地不肯走,甚至有点扭扭捏捏:“刚才她忽然生气,是不是因为看穿了?那我怎么还好意思再去……”
阿萨仰脖又喝了一杯酒,笑道:“她生气,是因为我在她的酒里也下了药。快去快去!药效一过你们就更不好意思了。”
“啊?”明明对这老丈人实在是服了,连自己家人都下得去手,什么人呢!
“啊个屁,快滚!”阿萨忽然变得不高兴,起身一脚将明明踹出餐厅:“她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我会在这守着,你们休想出来!”
说着,他居然真的拎了瓶酒,搬把椅子坐在走廊里。
“恶魔,他是个恶魔。”明明不知对阿萨是该恨还是该感激,无奈地来到玛伊努尔房前,发现门虚掩着,回头一瞧阿萨还瞪着自己,急忙推门而入。
房间里香气四溢,是玛伊努尔身上那种特有的芬芳。这里是旗舰最好的房间,位于船首,在舷窗外,碧蓝的大海与雪白的沙滩交相辉映,如梦如画。玛伊努尔就站在窗前凭窗远眺,一动不动。
明明心说我该怎么开始呢?似乎从前那一套全不会了。自己本来是想和玛伊努尔亲热的,结果被那老家伙一搞……这叫什么事呢?
听见明明进来,玛伊努尔缓缓转过身,面上带着四分羞涩,三分尴尬,二分恼火,还有一分期盼,总的来说就是很复杂的表情。她看了明明一眼,低下头抚弄衣角,声音像蚊子般微弱:“对不起,阿爸太过分了。这个样子你是不是不愿意呢?”
“不不,我愿意。呵呵,反正、反正咱们本来不就是想……”
明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主动些,他上前握住玛伊努尔的手,轻轻一拉,将她拉进怀中。玛伊努尔的身子是滚烫而芬芳的,明明心神一荡,轻声问:“你呢?你愿意吗?”
“奥拉真神作证,我早已是你的妻子了……”玛伊努尔脸色红透,再不多说,主动开始为明明解衣扣。
“那……那就啥也不用说了!”明明顿时心花怒放,再也不废话,回身一脚踹上房门,又一脚踹严舷窗,抱起玛伊努尔走向床边。当床的帷幔拉下时,两人已经紧紧纠缠在一起,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他们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从帷幔后传出,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时,舰队开始启航了,船帆升起,在底层船舱的上百名划桨手们也各就各位,开始划桨,为舰船增加动力。
“嘿咻!嘿咻!嘿咻……”
划桨手们的号子声很有节奏,却又很缓慢,不停不休地进行着。可以想象他们挥汗如雨,用粗壮的臂膀划动那些巨大的船桨时壮观的景象。
只是,这百十号人集体喊出的号子声,能穿透层层甲板,穿透紧闭的门窗,钻入明明大人正翻云覆雨的房间。
不一会,如波涛般翻滚的帷幔下,忽然钻出明明大人的脸,气急败坏:“哎!******,这什么号子啊?咋这么慢呀?能不能快一点?来人,来人!让他们喊快点,或者按照我的‘哼哼哈嘿’节奏喊,或者干脆不要喊啦……怎么******还不来人呢?”
没人听见明明大人的呼喊,因为守在走廊里的阿萨早已让所有人离开这层船舱,而他自己却歪在椅子上搂着酒瓶睡着了。
明明正要继续喊,一只秀手从帷幔下伸出,像抓兔子般将明明的脑袋一把抓了回去:“讨厌,你别叫了!真羞死人!”
“我、我就是觉得吧,这个节奏实在不好掌握。要不,我用静音魔法吧,唔……”
明明大人在可怜巴巴地解释,但他的嘴似乎立刻被什么东西堵住,后面的话再没有说出来,帷幔也再次如波涛般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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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小不点和阿龙两人还划着小舢板,巴巴地等鲨鱼。
“他们走了!都走了!”阿龙指着全速离开的舰队,急得冲小不点直喊。
“我知道,他们刚才打旗语告诉我了。我让他们先走,回头咱再追。”小不点满不在乎地吃着零食说,又看了眼拖在舢板后的牛肉:“鲨鱼怎么还不来呢?不是说这里有很多鲨鱼吗?难道安德鲁拉夫那孙子逗我玩?回去一定饶不了他!”
阿龙仍指着舰队,焦急地嚷嚷:“他们太快,咱追不上呀!”
“别喊别喊,鲨鱼都不敢来了。”小不点给阿龙嘴里塞了块牛肉干:“乖,就凭你这膀子力气,玩命地抡起浆来,还不跟飞似的?嘿嘿,放心,我保证咱追的上。”
这两人在一块,一般都是小不点出主意,阿龙出力气,反正阿龙实在,让干啥就干啥,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阿龙嚼着牛肉干,瓮声瓮气地嘟囔:“那好吧,反正你不能把俺明明哥弄丢了,不然俺再也不理你了。”
“嘘!别说话,看!”小不点忽然扔掉零食,贼眉鼠眼地向海面一指:“快看,鲨鱼!好大一头呀!嘿嘿,这回有的玩了。”
只见一支硕大的鲨鱼背鳍,正从远处缓缓接近,而它的目标,显然就是小舢板后拖着的那块新鲜的野牛肉。生在白家庄园的小不点,从小到大曾吃过无数鱼翅,鱼翅就是鲨鱼鳍,但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一支鲨鱼鳍,登时两眼放光,口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