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萝莉师姐昨晚让祥瑞御免给白洋全身搽了活络油,白洋今早终于下得了床。
白洋吊着个黑眼袋儿,昨天接收的信息量太大,再加上涂了活络油浑身火辣辣的,一夜无法入眠。
出了房门,一副清晨的美景展现在白洋眼前。
萝莉师姐慵懒地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早间新闻,口中叼着一块方面包,翘起的粉嫩精致的小腿,黑色丝袜半脱,没膝的格子裙铺在雪白紧绷的大腿上。
可惜,困得要死的白洋无暇欣赏,昏昏沉沉地说道:“你咋还不走?”
萝莉师姐当即蹲下,头埋在双膝之间,抽泣了起来,那叫一个委屈。
“哎呦,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哦。这几天为了照顾你,我的家当已经全部搬到你家了,出租屋都给退喽!呜呜呜”
“我天天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你,图的是啥子哟?呜呜呜,你赶走我,今后住哪里哟?”
什么兔死狗烹,哪有那么严重,最多也就是过河拆桥罢了······也不对,什么叫一把屎一把尿?种田吗?
不过,白洋最看不得女生哭了,当即心软了,说:“也不是让你现在就走啊,你找到合适的出租屋再走也行啊。”
萝莉师姐听到后,立马一抬头,就是那张熟悉的和煦笑脸,说:“要不这样吧,做生的不如做熟的,反正社团里边每个人都要交会费作为社团的活动经费,这样吧,我免了你的会费来抵我的房租吧!”
变脸真快,好一招苦肉计!看来就是等着我态度变软的呢,不行,我要硬起来。
白洋莫名其妙:“这······哪来的会费?”
萝莉师姐:“我之前说过了的。”
白洋:“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萝莉师姐:“那是你的事儿,不信你去看宣传单。”
没等白洋说什么,萝莉师姐接着道:“你如果不同意,那你就每月给五百吧。如果你给不起,哼哼,我会踢你出社,少了这学分,我看你多难毕业!”
自己没硬,倒让她先硬了,节奏被带了,完了。
这萝莉师姐是吃准了自己穷,爹妈留下就十多万,还得给以后娶老婆留一点,白洋自己每月生活费也就才四五百。
平时家里要不是太热,白洋连空调都不舍得开,衣服也是堆积一个星期才一起洗的,就为省电省水。
果然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招软硬兼施,先礼后兵真行!
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看到白洋的犹豫,萝莉师姐赶紧说道:“我保证不会主动干扰你的生活的,我找工作以后,每个月其实也就只回来个三五次的,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其他都是次要的,仁义才是无价的。
看着萝莉师姐那发射着星星的眼神,以白洋的人品,怎么忍心让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儿流落街头?
因此白洋美其名曰英雄救美,半推半就答应了这个条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列宁也曾说过:资本家为了利益可以出卖绞死自己的绳子!
白洋装作邪恶的表情:“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不怕我······”
“借你十个胆儿。”
萝莉师姐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白洋:“······”
刚才纯粹开玩笑的,就是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呀!
白洋并没有忘记萝莉师姐这小小的躯体里边关的可是一个懂妖术的恶魔。
既然没忘记,居然还敢调戏人家,这不是作死吗?白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萝莉师姐:“以后就住同一个屋檐下了,直接叫名字吧,叫我佩宁就可以了,叫师姐怪显老的。”
租房换会费的口头约定就这么定下了,虽说萝莉师姐,哦不,佩宁确实是使了连环计,可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人穷则志短,谁让白洋穷呢?五百都出不起,白洋就像餐桌上的小白羊,任人宰割的了,这名字还真没起错。
最终,在屈辱的不平等条约下,魔法少女住了进来,白洋预感今后的生活可能不那么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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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饭,白洋担心着还放在学校的宝马自行车,想赶紧去学校看看。佩宁说怕他迷路送他一程。
13栋距离西大门很近,白洋认得路,但也不好拒绝佩宁的好意,一个劲催促佩宁快点换衣服。
当时临时停在13栋楼下的宝马,没有上锁,新车,被偷了也是正常的。
在白洋的催促下,两人匆匆忙忙跑到13栋楼下。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了,发现那宝马依然停放在那里,简直让白洋欣喜若狂。
好歹也是人生中第一辆车不是?没骑几天呢,新鲜感都没过去,就这么没了,要有多心疼呢,如果不是花了我两百块的话,不,我们之间短短几天已经产生了感情,岂是钱能衡量的。
白洋快步跑前去抚了抚座包上的灰尘,心中不住感叹这个地方的学生素质真高。
佩宁泼冷水道:“就你这破玩意,谁稀罕?就你自个当宝,还来偷?骑出去黑市卖了都嫌累,还不一定有人收。”
原来不是学校素质好,是这里的人太有钱,而车太便宜,压根看不上。白洋笑哭emoji。
“好啦!就送你到这里,我就不上去了,我还要出去工作,现在你是社长了,这个社团就交给你打理的了。”
说着,佩宁取下身后的女式小背包,拉开链子摸了摸,递出一串钥匙,说:
“这是天台铁门大锁头的钥匙,走的时候记得锁上就好了。”
白洋接过钥匙点点头。佩宁摸了摸胸口说:
“本来祥瑞御免也是要给你的,毕竟是社团的传承法宝,既然你说不想牵涉进得道者的世界,那就由我这个前任社长暂为保管,等你改变主意我再还给你。”
“你放心,打死不会。”
“也没什么了,你上去熟悉打扫一下吧。今天还没开学,你提前看看怎么宣传我们社吧,社团长期没有社会实践,管理委员会那边会撤销建制的。”
“哦,好,再见”白洋转身就进楼。
“等一下。”
“还有啥事?”白洋停下脚步,回过头道。
“小心一个金色头发的高瘦男人。”
“知道了,你还不去工作啊,罗里吧嗦的。”
白洋也没太在意佩宁的告诫,只是想着今后自己一个人艰难维持社团,就一阵头大,见到那边电梯门开了,快步赶过去。
佩宁目送白洋进了电梯,面容和煦的微笑消失了,重新背好背包,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颗大树:
“还不出来吗?”
这时,粗壮的树干后出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身穿白色的职业装,上衣的纽扣艰难包裹着胸前呼之欲出的伟大,到大腿的裙子紧紧包裹住了那丰满的臀部,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双腿。
这个已经熟透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踢嗒踢嗒地向佩宁走来。
轻抿那诱人的红唇,随即开口道:“哦?之前来找我要那珍贵的【接筋驳骨散】,就是为了就这小子?终于开窍找了个小情人啦?都一路护送到楼下了,老牛吃嫩草呢~”
没有理会女人的调笑,佩宁说道:“别开这种玩笑,我上次找你要的人呢?能让一个出来不?”
女人不以为然:“切!你不是说不让他涉足得道者的世界吗?”
佩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得到了道种,那就是洗湿了头,哪里还能想不涉足就不涉足的?”
女人:“人给你要到了,是个好苗子,可惜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验哦,似乎还有点小毛病。”
佩宁佯装生气:“哦!敢情你把我这里当新兵训练营了啊?还多年的姐妹呢!”
女人手扶额头:“你也知道我们多年姐妹呐?把我当佣人一样呼来唤去的也不说声谢谢,多难才给你挑了这么个人”
女人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看佩宁,叹了口气,说道:
“我说你这是何苦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知道的,我始终是放不下。”佩宁沉默了一会继续道: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我这社团你就多费心啦!”
女人:“我是我命苦认识了你,还是你命好认识了我。算了,一辈子劳累命哦~”
佩宁:“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找个依靠,不就没那么累了咯!”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喝呀!臭丫头,学会调侃我了。找打!”轻拍了一下佩宁的头,“我找男人了你以后靠谁去?还有事,先走啦。”
没等佩宁回答,女人已经往门口方向走去了,留下沉稳的背阴,还朝后招了招手道别。
望着女人远去的身影,佩宁微垂眼皮,露出微笑,低声道:“谢谢你,孙欣妍。。。。。。”
天上的白云飘呀飘,遮挡住了太阳灿烂的笑脸,为快被烤熟的大地带来一片阴凉。
清凉的微风带走了白洋身上蒸腾的热气,白洋擦了擦汗。
两个小时前,白洋把一个星期没有打理,布满了灰尘的座椅用抹布擦了一下。
背靠着桌子的边缘,坐在阳伞阴影的那一侧,白洋在无聊地玩着手机,尽着作为社长的职责。
你说玩手机也叫尽责?错了。
现在还有两天才开学,社团还是处于招新期间,万一有那个脑子坏了的人,要加入社团,要是没人那不就糟了吗?
传单已经发了出去,面试地点已经无法更改,这个这么晒的地方,白洋只能默默忍受,反正军训时候已经被晒黑了,破罐子破摔吧。
离正式开学剩两天,现在要加入社团的人几乎没有的了,人人都在家里或者宿舍休养,准备正式开学。
这个天台,就像被学校遗忘的角落;社长白洋,就像路边不起眼的蝼蚁;曾经的辉煌,就像一段尘封的往事。
已经等了半天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来的了,白洋也只是走一走形式而已。现在坐在长椅上,只是十分苦恼往后学分的获取。
“唉,想不到这样也是挺凄凉的,佩宁一年都这样过来,也是不容易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佩宁光杆司令一年,没有人陪伴,还要到处找学分,也是真的挺累的。
但是同情归同情,也不是说自己捞够学分就把烂摊子丢给我啊,好歹教一下怎么弄学分吧,现在好烦啊。白洋后悔没问佩宁怎么弄学分。
凉爽的清风吹得白洋感觉很舒服,放下手机,白洋躺在长椅上,头枕着双手闭目养神,不知不觉有些困了。
“嗒嗒嗒”
铁皮门的敲门声在这安静的天台异常突兀,把白洋从微微的睡意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