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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最后一眼

辰昭三百二十七年七月廿七宜娶亲、喜事

程絮涵,走到凤仪殿外。寒世辰交代过了,在没有人传唤前,一切照常。她推开们,门口的小丫鬟都向她弯腰。程絮涵笑笑,看到坐在一边的寒景越。寒景越看见她,咧开嘴笑着跑过来了。他拉住程絮涵的手:“小涵姐姐,你终于来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你说你要走了,再也不和我玩了。不过还好,那只是梦。”

程絮涵看着寒景越可爱的小脸袋,一下子回忆起过去的种种。难过的心情不言而喻,一下子,湿了眼眶。程絮涵连忙转过身,快速擦去泪水。寒景越皱眉,拉过程絮涵:“小涵姐姐,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我是看你好笑,做梦害怕成这样。好了,我给你梳头发好不好?”程絮涵眨眨眼,让寒景越坐下。寒景越点点头:“今天青瓷姐姐成亲,我们以后就不能经常和她玩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两个可以玩。”

寒景越只是无意的说说,但是在程絮涵听来,就是一句让她难过的话。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西疆的和亲说法,总之一个字就是死。她不是舍不得这个皇宫,只是她舍不得寒景越、齐茹、青瓷他们,她好不容易认识这么多的朋友,现在又要去一个新地方。这种无期的流浪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程絮涵不敢再多流露自己的感情,认真的帮寒景越梳洗打扮。帮着寒景越穿上新衣服,待会儿,他就要这样子,看着红盖头下的自己离开。

寒景越很兴奋,他好久都没有参加这种比较大型的活动了。程絮涵笑着看着他跑来跑去。

寒景越真的很可爱,他喜欢泥塑,喜欢骑大马,喜欢唱唱小歌。他不会因为大人的恩怨而讨厌别人,也不会因为身份关系而看不起别人。他想说就会说,总是会替别人着想。

他真的很让人喜欢,只不过,她和这小孩子的缘分也就到此了吧。

寒景越跑来跑去,一会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急得连忙去找。但是在半路上,却遇上了她最不想遇上的人。张公公笑笑,朝程絮涵弯弯腰:“姑娘,时辰快到了,请姑娘准备一下,跟着老奴去花颐殿吧。”

“啊?好,只不过,十皇子,不见了。还请公公派人找一找。”程絮涵十分有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转身会苫殿。

程絮涵打开苫殿的门,这里的一切,映入眼中,竟生成了一种熟悉的味道,像是一张网,包围了她。她是最讨厌皇宫的,不是吗?程絮涵笑笑,走到衣橱边打开。里面她的衣服一件件摆放好,整齐的让人觉得难受。这些都是齐茹做的,她的工作,吃完晚饭就没什么事情了。她总会回来收好衣服,折好,放入衣橱中。

程絮涵想要拿出一件,但又想到这样那着件衣服很奇怪。她瞥眼看见躲在角落里的包袱,这是上次从竹屋拿来的包被,有点暗绿的颜色。她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拉出来。却听见嗒的一声。一个小物件掉落在地,程絮涵蹲下身捡起来。那是一个小金件,上面刻着一只十分美丽的朱雀,一个小角落上,一个“少”字跃入程絮涵眼中,她有点不敢相信,翻过背面,上面的朱雀门,让程絮涵想到了竹屋里,辞云和他讲的事情。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程絮涵站起身,想到司徒少送她回来的时候,是他拿的包袱。程絮涵看着手里的小金件,一下。从杂物盒里,拿出一根红线,栓好后,挂在脖子上。她现在的心,似乎不觉得难过了。

可是,这一切发生的太晚了。如果早点发现,或许局面有所不一样。不过,局面的差池,已经造成,那么,早已注定。

整个皇宫里,充满的喜庆的氛围。大红灯笼,红丝绸铺天盖地。大殿里,所有大臣站立在两边,各皇子站在最前面。只是少了寒景辰。寒世辰知道原因,也没有什么异样。

“请——青瓷公主进殿——”张公公看了看时间,向寒世辰请示后,扯直嗓子喊道。

一声一声这样被接着传出去。程絮涵内心惊动,透着红纱巾,看着朦胧的前方。平时伺候青瓷的丫鬟笑笑,小心的搀扶着她。程絮涵深吸一口气,缓缓迈出了第一步。寒世辰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程絮涵,内心大舒一口气。他还在担心,程絮涵走路的样子呢。他不知道,程絮涵以前在大学主攻的就是古代文化,礼仪什么的,她得心应手。

所有大臣看见身穿凤冠霞披的人走进来,连忙跪下:“微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这种声音,就像是一种宣告,在大殿里迟迟不散去。

程絮涵看多了这样的场面,却还是受不了这种所有人膜拜的感觉。她微微皱眉,但还是不敢停下脚步。依旧一步一步走得踏实,心里却越来越空。

张公公走到程絮涵面前,展开圣旨:“五公主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大寒朝五公主青瓷,为西疆与本国的和睦发展而考虑,远嫁西疆,与西疆大皇子云齐翎和亲。特,朕封号岱葭,望岱葭公主可以相夫教子,遵守妇道,辅佐大皇子共建西疆江山。钦赐——”

张公公的声音是永远那样抑扬顿挫,正中要点。他念完圣旨,交到跪着的程絮涵手中,程絮涵跪在地上:“岱葭谨记父皇教诲,大寒和西疆永结合好。”

寒世辰点点头,看了眼坐在两边的皇后,秦秋思行动不方便,也只是看着她,不能上前。秦秋思是不知道人被调包了的。她哭得戚戚惨惨的,但这一幕在如静柔看来就是十分的快乐。寒世辰将她们的表现尽收眼底,对于如静柔更是讨厌了。

所有人,又是一番行礼后,程絮涵就被送上了摆着门口的八人大轿。

程絮涵坐在马车里,悄悄撩开轿子上的窗布,看了整个皇宫最后一眼。

那么我们就有缘再见吧,青瓷,小皇子,齐茹,包括寒景辰……

司徒少,我们还是不见为妙,如此,便不会相恋……

寒景辰坐在自己府里的高屋上,看着远处皇宫口缓缓被抬出去的轿子。明明知道,里面的不是皇姐,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种难以说出来的烦躁。颜漠风飞身上来,坐稳后,递过酒壶:“不知道你在愁什么,不过喝一口再说。”

寒景辰转过头看了看他,然后哈哈一笑,接过酒壶,一口灌进:“你怎么上来了?”

“怎么,就允许你在屋顶上,不许我来啊?马上事情都可以结束了,你可以去见她了。”颜漠风不满的一拳打在寒景辰身上,寒景辰轻笑躲过。

两个人沉默一会儿,颜漠风喝了一口酒,然后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程絮涵?”

“我?我没有吧?那种,只是……”寒景辰有点被呛到的看了眼颜漠风。连忙耸肩否认。

“好了,你不用骗兄弟我。我和你出生入死的,还不清楚。那我们换一个不敏感的词,就是在乎吧。”颜漠风手扣上寒景辰的脖子,在他背后拍了一掌。

寒景辰眯眼看着颜漠风,许久才笑笑开口道:“那么多人中,只有她会那样大胆的骂我!”

“噗……”颜漠风一口酒喷出来,看着一脸微笑的寒景辰:“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喜欢被别人骂!”

“什么?好吧,我和你讲。其实也开始的时候,我是很不喜欢她的,她爱哭,话多,不尊敬我,不过她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来救我;她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这点好,做人就是要坦白!”颜漠风听完这句话,很满意的点点头:“继续!”

“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睡觉的样子,她……”还没有等寒景辰把话讲完,颜漠风连忙打住他。

“停停停,怎么睡觉的样子你都知道?”

“我中毒的时候,她照顾我啊。她在我房间打地铺的。我说颜漠风,你思想正常啊!”寒景辰笑笑,手拍开颜漠风的脑袋。颜漠风点头,表示知道,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皇宫见到她的时候,挺震惊的。但是他对我寒景辰充满了恶意。于是我只好用另一个角色了。后来,逐渐的了解,她会告诉我好多新奇的东西,我都没有听说过,她唱歌很好听,但也是我没有听过。对于我来说,她就像一个盒子,总会有新奇的东西等着我。”寒景辰一边说,一边喝酒,不知不觉就有点醉了。

颜漠风看着寒景辰脸红的样子,就知道酒量不好的辰王,已经被这百年的陈酿给弄醉了。他嘴角露出一抹‘阴谋’的笑,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程絮涵真的有这么好?”

“啊……对啊,漠风,你……你知不知道,我……我发过誓的……”寒景辰迷迷糊糊的说着。颜漠风笑笑,刚想再问下去,但却看见傲子瑶走进了书房。他皱眉,难道又有什么事不成?

一更毕……今天也许只能一更了,亲们多担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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