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玉坤气息外泄,使得同为修真之人的徐蓓立即察觉,只不过自以为元婴修为了不起的她误认为李玉坤身具隐匿修为的法宝,所以才贸然放出探查之息,毕竟世俗之人怎可能有大修为,可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眼前之人竟然深不见底,单单一声不知何为的轻喝,便搅得她气海翻腾,心神乱颤。
一声怒喝之后,李玉坤虽有些气恼那股不知何意的侵入之息,但在给予了徐蓓毫不怜惜的无情反噬后,还是收起了怒火淡然笑道:“哈哈,徐小姐身份斐然,还是自重些好。”
“是是道,啊不,扶硕不知……”
“凌哥来了哈哈,快些进来。”不待徐蓓解释,李玉坤转而朝顾凌笑道。
瞪了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唐胜寅后,顾凌连忙打着哈哈急匆匆跌撞而入。
“徐小姐,后会当无期,请了。”又是一道猛扣心神的传音,直逼徐蓓气海元婴,刹那间,徐蓓身形急晃,险些摔倒,而那早不见血色的俏颜,再这股毫无准备的猛扣下,尽然有些扭曲了。
“多谢道友不罪之恩,扶硕这便离去。”弱弱地一句回音后,自称扶硕的徐蓓随即朝张姐低语了一声,便晃动着身形离开了。
“咦?徐小姐你怎么……”
“唐少,徐小姐有病在身,先告辞了。”
看着不知何故决意离开的徐蓓,唐胜寅有些楞神了。
“玉、玉儿,小寅年少不、不懂事,还、还……”
“哈哈无妨。”
不待理会看着徐蓓离去的身影依旧愣神的唐胜寅,李玉坤急忙招呼顾凌落座,至于李啸坤,则是奇怪地看了看杀神。
“外公啊哈哈,唐胜寅您可认得?”
“玉儿?好小子哈哈,想死外公了,那小子怎么了?”
重新落座之后,李玉坤想也没想便拨通了外公的电话,至于为何这么做,他自有道理。
“哈哈外公啊,玉儿在王朝六号碰巧遇着唐哥了,唐哥说要请客呢。”
“哦?那小子……你叫他听电话。”
自家的玩意什么德行唐万山还是清楚无比的。
“对了三哥,喜欢什么好酒尽管打包就是。”不待理会唐胜寅唯唯诺诺地接受着训示,李玉坤大大咧咧地低语着。
“打包?”顾凌彻底傻了。
“打包?这个,那个……”李啸坤顿时满头虚汗,在与小凌子对视了一眼后,不知所以地支吾着。
下午五点,李玉坤提前来到学校,单等秦茜放学,至于因他发生的一系列糟事,他根本就不知道,反而吃饱喝足后,还乐呵呵地骑了一会马,虽说这里的坐骑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及五州独角战马,但好在聊胜于无。只不过,他那高超的驾驭技巧还是生生震慑了一把李啸坤和顾凌,而作为冤大头的唐胜寅,在被痛宰了钱财和颜面后,早已消失了。
“三哥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三嫂就不着急?”
“三嫂?”李啸坤看了看顾凌,接着道,“哎,玉儿是说顾潇吧,三哥这不也急嘛。”
“就你这怂样?打光棍去吧。”
下午时分,由于李啸坤的从旁指导和李玉坤的有心而为,顾凌总算放开了芥蒂,毕竟虎毒尚不食子,何况几人又是实打实的兄弟。
“顾潇?”李玉坤一阵大笑道,“三哥啊,那小姐可是野得很啊。”
“小姐?”顾凌二人无语了。
“行了三哥,晚上跟我回家就是,包你满意。”因为有了挡箭牌,李玉坤索性拉上三哥垫背,更何况,这等天大的趣闻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对了凌哥,上次玉儿和顾爷爷提了提你跟茜姐的事,老爷子可是……”
“啊?不、不行!”顿听此言,刚缓过神来不久的顾凌顿时急眼了,急忙向李啸坤使着眼色。
玉儿这是怎么回事?李啸坤一阵思虑,进而说道:“玉儿,弟妹……”
“三哥啊,玉儿心里只当茜姐是自家姐姐一般。何况,玉儿现在还小,这男女之事……”李玉坤一阵头大,虽说男女情事在别人眼里甚是欢颜,但他可没那份心思。
“不行。”虽然在顾凌眼里,李玉坤所言藏不得一丝虚假,可秦茜对于李玉坤的心思,他怎能不知,所以断然拒绝着,“不瞒玉儿,弟,啊不,秦茜妹子当然也是我的妹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开不得哈哈。”
“哦?”
“是啊玉儿,这秦姐她再怎么说也……”
“秦姐?三哥啊,难道你比茜姐还小?”
三人一阵大笑,打开心结后,这也算是第一次肆无忌惮地畅快了,虽说秦茜与顾凌的事没如李玉坤所设想的那般完美,但既然知道了顾凌的心思,以李玉坤的爽直自不会去干些拉郎配的糊涂事。
五点一刻,秦茜准时签到,可她没想到的是车上又多了两位。不过,爱屋及乌的秦茜自是乖巧地打了招呼。
“玉儿难道喜欢男人?”看了看秦茜眼中快要溢出的痴迷与幸福,又瞅了瞅正襟危坐不兴风浪的杀神,再联想到他最近的举动,李啸坤顿时有了这荒诞的想法,随即生气一道寒气。
“玉儿,要不去娱乐城吧?那里环境还不错。”
一番商议后,众人驱车赶往秦茜上班的地方,毕竟饭点将至,而且李玉坤也想瞅瞅秦茜公干的所在。
……
“什么?李玉坤才16岁?”
“千真万确小姐,这是关于李玉坤的所有资料。”此刻,在听到这一惊天消息后,徐蓓惊诧至极。
“怎么可能?”急速翻阅完着这少得可怜的资料,徐蓓来不及多想,还是作出了大胆的决定,“路缜,急速报于铭长老系知,这李玉坤定要收纳我派门下。”
“小姐,不过一世俗之人,您怎么?”
“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办,告诉铭长老,要想尽一切办法为之。”是啊,以她元婴期的修为都挡不住一击,那么李玉坤定然有所依仗。
“是的小姐,路缜这就去办。”
路缜躬身礼遇后闪身离开,而徐蓓则再次拿起李玉坤的资料钻研了起来。
“莫非此人身具仙家至宝?有可能,16岁?可能吗?哼!不就是有厉害的法宝护身吗?胆敢欺辱本小姐,岂能放你逍遥。”
徐蓓贝齿紧咬,粉拳急出,朝资料上那个满脸痴呆的李玉坤狠狠砸去。直到此刻,她仍然坚信李玉坤身藏厉害的法宝护身。
帝王娱乐城。
“哎呦,玉儿姑娘肯出阁了?哈哈。”未等屁股捂热,卫禁锋便笑嘻嘻地赶来打趣着。
“出阁?锋叔,你要再这么说玉儿可真不来了啊。”李玉坤满脸尴尬,随即瞅了瞅身旁的秦茜,因为在他的意识里,丢人是绝不能丢到小姐面前的。
“锋叔啊,玉儿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您就别打趣了。”秦茜心细无比,以她的敏锐怎体会不到李玉坤的尴尬。
“哦?哈哈。”看了看夫唱妇随的两人,大咧咧坐下的卫禁锋接着道,“我说玉儿啊,你小子真不厚道,要不是小茜在这,你是真不打算露面了是吧?小心锋叔……”
“玉儿,你们先聊着,小茜去那边看看。”秦茜微红着脸颊匆匆离去,卫禁锋所指自然明了得很。
“哈哈锋叔,前几日不是情况特殊嘛,再说茜姐在您这儿玉儿哪能不放心啊。”再怎么说也不能亏了秦茜,毕竟是自家干姐,李玉坤如是应对着。
“你小子就倔吧,这位想必便是闻动京城的顾少吧?真是年轻有为不失乃父之风啊哈哈。”
“哪里哪里,锋叔……”
撇开几人不提,单说低头穿梭于人群中的秦茜,由于揣着心事,一不留神,硬生生撞在了别人身上。
“啊,对不起老伯。”猛一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老者,秦茜满脸纳闷,因为刚才明明没有人啊,且不说这种地方从没老年人光顾的先例。
被撞老者打量着秦茜,进而笑道:“倒是无妨,姑娘可是秦茜?”
“嗯?老伯难道认得我?”秦茜更加纳闷了。
“哈哈,老朽受人之托来此寻些机缘,还请姑娘代为引荐玉坤小友。”
“玉儿?”秦茜一阵狐疑。
不多时,秦茜带着老者来到包房,推门而入。
“出窍后期?难怪扶硕定得此子,想不到世俗中还藏匿此等修为,出窍期便具如此清雅之息,此子不凡啊。”老者仔细打量着李玉坤,暗自惊叹着。
“玉儿,这位老伯好像认识你。”
抬眼观瞧,但见迎面一素袍老者垂手端立,须发鹤颜,面呈慈笑,尤其是那精瘦的身形下,隐隐透着一股不争世俗的超然之息。
“见过玉坤小友。”未等李玉坤开口,老者稳稳上前开口直言。
“小友?老人家不必多礼,快些请坐。”虽不识来人,但既然人家礼遇在先,怎可失了仪态,李玉坤顾不上思虑来人身份,急忙起身引导老者坐于一旁的沙发上。
“不知老人家……”
“哈哈,玉坤小友不必多疑,老朽铭圆,乃清虚派长老是也。”
“清虚派?莫非……”
李玉坤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修真之人竟会突然造访。只不过,虽然他有相当于出窍后期的修为,但对于修真之技一知半解且从未钻研过的他来说,根本不知如何去运用这周身的神通,就连最简单的查辨之法都不得而知,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九天心法虽已修至七层,但毕竟不是他追求的根本。
“不错,百年进阶大典尽在当前,铭圆不才,此番归界,意为清虚寻觅像小友这般身藏灵根之才。哎,修真一途,奇才难觅啊。”
铭圆一声长叹,修真无岁月,岁月似蹉跎,尽管凭力潜修,但真正得觅大道者,无一不是凤毛麟角之数的奇才,只可惜,数百年不遇一人。
“铭长老谬赞了,对于修真玉坤就是胡乱耍耍罢了,年少当不得奇才之谈。”
顿闻这“胡乱耍耍”的托词,铭圆不禁一愣,随即笑道:“哈哈,不想小友还是个洒脱之人,敢问小友岁月几何?”
虽说修真之人不看重年龄,但但凡奇才,无不是年少便具大修为之人,而在铭圆眼中,清虚派掌教的大小姐扶硕,便是他生平少见的奇才,单单六十几岁便达元婴之境,纵观修真界,哪个能敌?
可是,李玉坤接下来的对答,差点没惊得铭圆失了道骨。
“哈哈,玉坤今昔16之年,算算日子好像快17了。”
“啊!”铭圆一声大惊,搅动了包房众人。
“玉儿这个混小子,怎么还欺负起老头来了。”看着满脸惊恐之色腾得一声站起的老者,卫禁锋微微皱眉。
“小茜,这老头什么人?”
“锋叔,我也是刚才在外面遇到的,他说找玉儿,所以……”
“哦?我也说嘛,老子的地盘何时来过老头捧场。”
卫禁锋眯了一口酒,继续观望着。
“铭长老?”
铭圆定了定翻江倒海的心神,再次落座,只是此时的心情与先前截然不同,按他此刻的想法,倘若李玉坤所言非虚,那便不是奇才能够解释的了得了。事到如今,就是扶硕大小姐不再坚持,铭圆也下定了非纳李玉坤入派不可的决心。
“小友不打诳语?”
“哈哈铭长老说笑了,玉坤生平不喜欺瞒,更不做妄语之辈,何来诳语之谈?”李玉坤充着自家门面说道。
“好好哈哈,不知小友师承?”虽然此问有些不妥,但大惑不解的铭圆还是开口了。
“铭长老,玉坤哪来什么师承,不过是胡乱耍耍罢了。”
李玉坤再提“胡乱耍耍”之说,虽然是二次重提,但在铭圆心中意味却大不相同了。
“哦?”
“不瞒长老,玉坤所修心法乃家族世代所传,只不过机缘巧合,悟了些门径而已,算不得秘辛。对了长老,玉坤向你打听一人。”
“小友但说无妨。”铭圆心头一喜,一种期待之感油然而生。
“此人乃玉坤先祖,相传数百年前得道登顶上界,名唤定鹤。”
“啊!”
顿听此言,铭圆再次跃起,张口高呼,一副更胜先前之惊貌跃然脸上。
“玉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事到如今,看着老者再起惊恐之色,卫禁锋再也坐不住了,虽说他不是什么善于之辈,可本性却极为崇善,尤其见不得欺负老弱,随即拍案而起大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