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发现这里的人所穿的衣服,有一部份是家里有些下人手艺好的自己做的,有些比较复杂的衣服才找裁缝来做,哪也是把裁缝请进家里来做的。没有听说外面有什么裁缝铺子,或有家人到外面去做衣服的事。所以婉儿觉得她想请裁缝的事,还是问问表姨,不要她做了成衣没有市场,那不就是白费了心吗?
今天吃完晚饭趁大家聊天的时候,婉儿抓住机会问她表姨。“表姨,我们要做衣服是不是只能把裁缝请进来?”
“是呀,我们都是这样的,有什么不妥吗?”
“那外面有没有专门给人家做衣服的铺子?”
“那到没有,那些裁缝不用开铺子,他们都是在家里做的,收几个学徒做下手。他们基本上是固定几个老客户,所以手艺好的裁缝师傅是不愁没有生意的。”
“那怎么知道哪个裁缝做得好,哪个裁缝做得不好?”
“衣服做得好的裁缝,不用人说,名声很快能传出去的,好的裁缝就怕名声传得太响,他的活就忙不过来。”
“有这样的事,还有人怕名声太响的?”
“当然了,找他做的人太多,他们就会忙不过来,质量上也会出现错误。所以那些裁缝宁愿退了那些生意,也不会马马虎虎做那些生意。有些人是不好得罪的,又不能马虎应付,稍稍不慎,就会坏了裁缝的名声,那些裁缝他们可都是苦学了好多年,这个好手艺来得不容易,他们可把它看得和命一样重的,他们是不会随便砸自己照牌的。”
“那表姨,如果我开个铺面,有买做好现成的衣服,你说会不会有人去买?”
“婉儿,你想开成衣服铺子?”
“我不是专门为做衣服开铺子,我是在想把我们织造坊织出来的料子,我们把它加工成衣服,这样更能卖得起价。我所要做成品的衣服,都是好料,是精品。那可是针对有钱人家的人,可是现在我摸不准那些有钱人家的人,愿不愿买这成衣?”
“婉儿,我听你姐夫说,国外就是这样的,他们所穿的衣服都是在铺子里买的,婉儿这主意好,我支持你。”
“慕敏,你先不要说支持,我看不一定好。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有多少人能经常出来的?她们会去逛铺子吗?”
“那她们平时是怎么进料子的?”
“他们都是每年派人到我们铺子里来问,有没有新的品种,让我们送些样品给她们看,她们看上了,就让我们送料子过去。”
“表姨,这好办。她们要再让我们去送料子,我们就告诉她们,不能送料子,如果喜欢,就换成给他们做好的成衣。我们把不同的料制成不同规格的成衣,让她们挑选,这不是让她们更方便了,只要喜欢,马上就能穿上新衣服了,还少了她们不少手脚。”
“这个方法,你们年青人可能会觉得好,我们老人恐怕是接受不了的。”
婉儿想想也是的,这些人一直习惯是这样的,要他们改变,确实是一件难事。对于其它的事,婉儿觉得还是先放一放,现在最最需要的是找一个好手艺裁缝师,她想用事实让这些守旧观念的人能接受新的事物。
说说找裁缝应该很容易,可婉儿找了不少裁缝,他们听了婉儿的想法,他们都是用怀疑的眼光来看婉儿,婉儿说得再好,价钱出得再高,也打动不了他们。婉儿把整个上海城手艺好的裁缝都找遍了,没有一个裁缝相信婉儿的事能成功,他们都很满足他们现在的状况,他们都觉得没有必要和婉儿去闯一个不知未来的事。
婉儿把她要找好手艺裁缝师傅的消息传了出去,让各路人帮着她打听。消息是传了出去了,好些日子过去了,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回馈信息也没有。找不到裁缝师傅,婉儿只能把找裁缝这事放一放。
裁缝师傅没有找到,婉儿到是找到了好几个好绣娘,这让婉儿没有想到。这几个绣娘到来,一下提醒了婉儿,可以把绣嫁妆那个市场先打开,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销路。这个嫁衣可以分成多个档次,面对不同需要的人,有不同的货物。特别是最低等的嫁妆,婉儿让新手的绣娘们尽量利用老绣娘们废弃的料,还有织造坊出次品的料,把不能用的废料去掉,尽量利用价格低而面料又不差的布料加工成嫁妆,把成本尽量压下来,只要不亏就行。婉儿的目的就是让更穷的女孩也能拥有一份她称心的嫁衣,这是她一辈子的幸福。
婉儿这一个思路马上得到市场热烈的响应,特别是那些家境不好的女孩,这些嫁妆要是让她们自己准备,同样价钱也做不出这么好的嫁妆。婉儿还给铺子里的小二们叮嘱,不能看轻这些来买低等货的顾客,婉儿还规定只有这低等的产品,可以让顾客随意挑,不一定要配套买,她们愿意买几件就买几件,但是同一件物品不能多买,大家对婉儿这个做法很不理解,连她娘也来信问婉儿,为什么要这么干,想帮助穷人也不是这么个帮的。婉儿也懒得和大家解释,就是解释了,他们也不一定会明白,只有婉儿的大姐支持婉儿这个做法。
当然最最赞成婉儿这个想法的,到是在国外那四个男子,可等他们知道婉儿这个做法,他们来信表示支持婉儿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
婉儿为请不到裁缝师傅的事而苦恼的时候,婉儿她娘给婉儿带来了一个信息。在姑苏有一个手艺很好可名气不大的裁缝,为什么手艺而扬不了名,是因为他的腿残了,所以很不方便出去给人家量裁衣服,他只能一直给别的裁缝师傅做助手。他的裁缝活虽然很好,可他就是扬不了名,也拿不到好工钱。
婉儿知道这个消息,也是一大早就赶到姑苏,问她娘要了地址,就要急着赶了去见那裁缝师傅,婉儿被她娘给拦下。
“婉儿,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这风风火火的样子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你都没有好好的打听一下那裁缝到底是什么状况,就这么急急的赶过去?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提出你不能接受的条件,你怎么办?还有你想好了到底给人家多少工钱?这些你都得想明白。”
“娘,我有准备的,我不是没有想过那位师傅的事。当娘告诉我有这样一位裁缝师傅,我就派人给我做了比娘还要详细了解情况。我是做好充分准备的,如果那师傅什么条件也不提,我到是要担心,我再真心,他也不会和我好好的合作的。我就是要他提要求,如果我满足他的条件,甚至我会给他的条件是他从没有想得到过,只要他能接受我的条件,他就会死心踏地配合我一起把做成衣的事撑起来。”
夫人听了女儿的放,叹了一口气对婉儿说;“哎,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该提醒你的,娘都提醒了,你自己把握吧。”
夫人让管家陪她的小女儿一起去那裁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