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和陈师傅把婉儿送出织造坊,看着婉儿的马车飞快的向上海奔去。王师傅转身想回作坊里,却被陈师傅叫住了。
“王师傅,你不要急着去干活,我问你,你觉得小姐的想法靠谱吗?”
“这个事我看实在是不好说,我们没有看到市场上是怎么需求的,这些信息我们都是只是听小姐说的,我实在是不好去评论这件事。我总觉得这小姐和当年的夫人真像,有一股闯劲,我到是蛮喜欢她的。”
“可我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别人不知道,可我们俩应该是明白的,织造坊如果老是生产那些老产品,没有新产品引进,织造坊要开始走下坡路了。现在新开的织造坊有多少?”
“陈师傅,你说得没有错,那你说说小姐那些想法有没有道理?”
“我们也不要去评论小姐说得有没有道理,最终权还是要看夫人的,不如我们到夫人那里去,看看夫人有什么想法?”
“这到是个好主意,走,走走,我们马上去夫人那里。”
欧阳夫人猜这两位师傅会来找她,可就是没有想到两位师傅会这么快就来找她。等下人上好了茶,夫人就问两位师傅:“是不是刚送完婉儿,就直接过来了?”
“是的,夫人你说的没有错。”
“说说吧,婉儿这次来定得是什么货?”
两位师傅听到夫人让他们说说小姐来定得什么货,有点不可理解小姐了,还是夫人故意说不知道,两位师傅互相看了一眼,还是王师傅主动的问夫人:“夫人小姐没有回家吃饭?”
“婉儿回家吃午饭的,你们没有看见她那个吃像,能把你吓死,饿得好像是好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不就是早饭没有吃,看把她给饿得真的是像匹饿狼。”
“怎么?小姐没有吃早饭?哎呀,我们两个太粗心了,怎么让小姐饿着肚子,和我们在各个作坊跑来跑去的,这不是要把小姐给饿坏了??”
“你们也不要觉得过意不去,不就是一顿早饭吗?再说你们又不知道,又不是你们不给她吃早饭。”
“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不知道,上午小姐跑来跑去的有多累,要是换个小伙子这么跑来跑去也够呛的,”
“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婉儿到底来定得是什么货。”
“夫人,小姐真的没有和你说,她来织造坊定的是什么货?”
“她要和我说,我还问你们干吗?我们一起干了多少年,我的个性你们还不知道。婉儿只告诉我来织造坊订货,到底定什么货她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强求她说。我想婉儿不告诉我,她是怕我反对,还是其它原因,不说了不去管她。”
“夫人,小姐,来我们织造坊定的货是手绢,这到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难题,”
“噢,还帮我们解决了难题?什么难题。”
“我们不是有一批货,下错了染缸,这批料压在仓库好几年了,一直没有机会处理掉,是小姐帮我们解决了这批料子。还有我们库存那些零零碎碎的料,都被小姐给搜出来了,能加工成手绢的,就加工手绢,不能加工手绢的,小姐都买了去了。”
“噢,婉儿这次来,到是帮我们织造坊做了件好事?那些下错染缸的料,是不是婉儿把那批料子做手绢?这颜色也太难看了?”
“那到不是,小姐全部买回去,说是去做蚕丝被的套子。”
“夫人,上海那个蚕丝被,我也听到消息,说买得很好,我们没有想到那是小姐做的。”
“那你们说说,这手绢会不会有市场?等婉儿把成品提走后,你们派些人到上海那个市场上去看看,到底这手绢有多大的市场。”
“夫人,小姐说我们的织造坊应该开发新的产品。”
“新产品,婉儿和你们说的?”
“小姐,和我们说了个大概意思,让我们有空好好的琢磨琢磨她的想法对不对,还让我们给她提些补充意见,如果有什么想法,让我们到夫人这里来和夫人商量。”
“那婉儿她是怎么想的?”
“小姐说,把原料中二成最最上等的精料,生产精品。小姐说花色品种不要多,每年能开发个一两个新品种就不错了。比精品次一些料,小姐说一部份加工成成品,一部份放到市场上流通。成品的利润大,但是难度也很大,说产品一定要紧跟市场流行的步子走,不能慢一拍,错过了市场流行,这个利润就会打折扣。
还有剩下来的料子,才是加工手绢、围巾。小姐说手绢和围巾,料子好坏不是最主要的,主要要有吸引人的花色,如果能知道市场会流行什么花色,那这个手绢、围巾的销路会非常的好。”
“这个跟上流行的步子,在上海有它的优势,我们姑苏虽然紧靠上海,还是要比上海慢上一白,可能会更多一些。那两位师傅,你们觉得婉儿的想法怎样?”
两位师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说话了。你们有什么想法直说好了,我们不是在讨论吧,如果婉儿的想法对我们织造坊的发展有利,那我们为什么不按照婉儿的想法去做?这个织造坊早晚都是她,总有她独挡一面的时候,我们也只是看看婉儿想法,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考虑得全不全,或有什么漏洞,那我们得提醒她,让她改的马上就改,能调整就调整,总之我们都是希望织造坊越来越好。
“我先说说吧,我觉得小姐她所考虑问题,还是比较周全的。她有一个想法,我觉得织造坊工人们会喜欢,就是手绢上的花边可以让会绣工的人带回去干,也可以让家人干,只要绣工经过我们检验合格,这样的话,工人们的收入就会有所提高。”
“还有,我觉得这主意也不错,就是每个星期让工人们休一天假,机器保养维修,工人休息,这样工人的身体状况也好有个调整,有事要请假的人也会少,没有特别大的事工人们就不会请假了,就不会发生请假工人一多,就会有停产事发生。”
“夫人,我斗胆问一个问题,是不是织造坊要搬到上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