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没有想到她爹会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骂她,她不相信,她爹从没有这么对待她。玉莲她把唯一的希望放在她娘身上,玉莲一下爬到她娘跟前,抱着她娘的腿说:“娘,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玉莲的娘看到女儿这可怜的样子,她真的是好心疼,这可是她的大女儿啊,要是被欧阳家休回家,那这女儿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为了女儿,她只能忍着这口气,放下架子,低声下气的对欧阳老爷和夫人说:“我们没有教育好玉莲,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知道我不能提这要求,可是看在两个孙儿还小的份上,他们不能没有娘,让玉莲有个改过的机会,玉莲她已经认错了,反正也没有出人命,让玉莲记住教训就是了。”
“不行,听潘太太的意思,你是希望出人命了才算有事?”
“不,不,亲家翁,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求什么,人家执意不愿意原谅,那就报官,看官府怎么处理。”
玉莲的爹一大早就被来人带到上海,就算他女儿有什么错,那也不应该这么对待他,不管怎么说,他官是不大,可他也是个六品官,亲家怎么能这么粗暴的对待他这个当官的人。虽然他家是没有欧阳家有钱,可他家多多少少也是个官,他们尽然这么的对待他。看到女儿太太这么的求他们,他们也不松口,这让他更有气,也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他也不顾了。打官司就打官司,在上海他也能找到官府里相熟的人,不是官官相护吗。“好呀,既然亲家坚决要报官,那我们就奉陪,到时候不要说是我们不给机会,这可是你们提出来的。”
“老爷,不能报官。如果报官玉莲要蹲监狱的。”
“蹲就蹲,就算我没有生这个女儿。”
“亲家,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的狠心,这么不愿意放过我的女儿,事总得有个原因吧?”
“好,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玉莲她勾搭上了杀我的爹和娘我姨姨夫的仇人。来人送客,官堂上见。”夫人说完,欧阳司马家的人一会儿的功夫全部离开大厅。在大厅里只留下潘老爷和潘太太,他们很是尴尬,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玉莲的爹,其实他不是真的要报官府,他想用官府来压一压欧阳家,没有想到,他的话一出口,事情反而更糟,这下他为难了,人家是人证物证都有,这让官府怎么庇护?玉莲爹为难了,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正在为难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远房堂兄在,这个堂兄要在以前,他才不会去理睬他,可现在他需要一个能和两家人说话的人,这个堂兄正合适,玉莲的爹就主动的过去和潘老爷打招呼“堂兄,你也在。”
“我一直住在这里。”
“堂兄,你看这事欧阳家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难道,你也觉得过分?”
“不是,我是说,都是一家人,就没有必要,要真的是报到官府,对两家真没有好处,这样一来两家真的是要翻脸了,我也不想利用我的官职去压别人,总究是亲家,自己人。”
“潘老爷,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本不想理睬你的,我知道你是看不起我的,是的,我这个人是不咋样的,可我有个好太太,把我的儿子教育成材了,现在还有个好媳妇。我告诉你们,你们才被我瞧不起,还以为自己是谁,你看看你,还穿着官服来,算什么意思,是想用官服来压人?你是几品官?你压得了人家吗?”
“你,你,我好心好意尊重你,还叫了你一声堂兄,你以为你是谁?回府。”
“看在同族的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欧阳老爷身居四品官,前些天圣旨下来的,你这个六品官能压住吗?顺便再告诉你一声,他们可是皇亲国戚,你惹得起吗?错了就是错了,好了我的话也带到了。”
“堂兄,你慢点,你所说的话是真的?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有必要骗你?我只是不想你把我们同族人的脸丢得太大,欧阳家的事你知道多少?你可知道欧阳夫人的爷爷是干什么的?说出来吓死你。”
“这是真的?”
潘老爷把他知道欧阳家的一些事都告诉了他这个远方的堂弟,玉莲他爹听了脸钯越来越白,这下他相信了,因为潘老爷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他都是知道的,这下他抓住潘老爷不放手了。:“堂兄,看在同族的份上,你可得帮帮我们玉莲?”
“我怎么没有帮你们?你问问你们的玉莲,我对她劝说了多少?对了,我也给你们写信的,你们怎么一封也没有给我回信?要是你们接了我的信,把这事重视起来,事情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你给我寄过信?”玉莲的爹狠狠的盯着他太太看。他的太太被她老爷看得,吓得赶紧对她老爷说:“是有这回事,我以为堂兄想让我们给他办事,所以就没有告诉老爷,一直丢在一边。”
“糊涂,这都是你所干的好事?我就不信玉莲的事你一点不知道?说不定你也帮着玉莲出那些歪主意,这下可好。堂兄,你看这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如果让慕庭回来会不会有挽回的余地。”
玉莲的娘看到老爷对她斥责,把她还想为女儿争辩一下的话,吓得只能吞到肚子里,她也狠这女儿怎么这么的不长脑子。
“如果你们真的相信我,我说句实话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把玉莲乖乖的领回去,也不要提不切实际的条件,我想欧阳家会把这事放过的。我知道上一回玉莲教孩子背歪词,欧阳老爷和夫人就已经去信让大少爷快快回来处理这事。欧阳司马家确实是希望报官,这是抓住她们的仇人一个机会。如果你们不过分,他们两家会尽量低调办这件事,玉莲是回不了欧阳家了。”
“玉莲教孩子念歪词?什么歪词?”
潘老爷只得又把玉莲都了什么事都一一的告诉了他的堂弟。玉莲的爹和娘听了潘老爷的话,都不作声了,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女儿这么的糊涂。
“这么说来,玉莲确实是不能再呆在这个家了,我们也没有这个脸去求他们了。”
玉莲听到她真的是回不了欧阳家了,这下她是真的怕了,这才后悔,她为什么会和琴丫头搭上了,她真的是上了琴丫头的当。过去她一直不把潘老爷放在眼里的,现在她只能抓住这位远房叔叔:“潘叔叔,求求你给我公公婆婆去说说好话,告诉他们我以后什么想法也没有,一定把两个孩子好好的带好。”
“玉莲,你自己想想,你这是住在司马家,你可是司马家的客人,不是主人,你想想你在司马所做所为,你对司马家的人怎样?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想说你了,我也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养这孩子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司马家有恩于欧阳家,我的少奶奶你知道吗?”
玉莲的爹很是奇怪的问他远房堂兄:“司马家怎么会对欧阳家有恩?”
潘老爷把他所知道司马家有恩于欧阳家的事,还有两家是怎么的这么多年一路走过来的事,告诉了玉莲的爹和娘。
玉莲她爹听了远房堂兄的话,很是感叹地说:“事情是这样的,真想不到,我们知道得太少了,也太自以为是,确实是我们的错,也怪我们没有把女儿教育好,可是堂兄,让我们放弃这么好的亲家,说实话我真的是心不甘。”
“玉莲要在欧阳家留下是不可能的,可你们也不要灰心,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吗?你们还是可以来往的。欧阳家的人是很讲道理的,他们不会不让你们见那两个孩子的,你们还是亲戚。”
“哎,只能是这样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去和亲家打招呼了,堂兄,麻烦你帮我们去打声招呼。”
“你们也不要太生气,玉莲的个性和这个家的人,是太不一样了,他们家的人个个好学,要上进,我儿子和他们在一起,一天到晚忙得要死,你们都不会相信,我现在也被他们带得一直要找事做,我现在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带三个孩子玩,玩是我长项,所以三个孙儿和我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