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在京城开了一家铺子,要不这一次去京城真的要出洋相了。这一次我到是真的没有想过去我爷爷的本家看看,要是我爹在,去看看还有点意思,我爹都不在了,大家都不认识,我觉得去了也没有意思,说不定还会生出事端来。所以我在去京城的时候,我就想,如果实在没有出路了,就只能去找陈家的本家,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去陈家。
可是堂哥一再劝我去看看,来也来了,都到了家门口不去看看就是我不对了。想想堂哥的话也对,我就重新去备礼,堂哥带着我们一起去老陈家。我以为老陈家的人,根本不会想到在上海还有个我?没有想到,当堂哥对我五爷爷的儿子,也是我堂哥说起我是上海来的。堂哥马上叫起了我的小名,这让很意外。
五爷爷和我爷爷是同父同母的弟弟,二爷爷是姨娘生的,我爷爷出来当官,家里就有我二爷爷当家,一直当得很好,在我爷爷出事了,二爷爷就变了,想尽办法把其他的兄弟排挤掉。我五爷爷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儿子,他比我爷爷小好多岁数,以前一直是跟着我爷爷的,和我爷爷的感情最好。我都不记得,堂哥告诉我,在我爷爷没有出事以前,五爷爷每年都要来上海生活一段日子,从我爷爷出事后,五爷是陈家最最伤心的一个。
看到二爷爷在家里是那么的专横自私,把个老陈家搞得乱七八杂的,还闹着要分家。老陈家从此一蹶不振,五爷爷心有不甘,好好的陈家就这样败露?太爷爷就劝五爷爷,要想能帮我爷爷平反,还有陈家重新站起来,就得好好考取功名,陈家才有救。要想制服二爷爷,就得把官做过二爷爷,二爷爷才会有所收敛。从那个时候起,五爷爷不问一切杂务事,一心用在考功名上,二爷爷做什么事,他都当做不知道,所以二爷爷对五爷爷还算可以。
五爷爷考上了功名,再一级级往上爬,等他爬到一定的级别的时候,太爷爷们都不在了。虽然太爷爷不在了,可太爷爷留下了遗嘱,陈家有五爷爷来管。二爷爷迫于五爷爷的官级比他大,才不得不把他霸占家族的财产一一退了出来。
五爷爷知道,二爷爷是不会死心的,还有他的那些儿女们他们只会相信他们爹的话,他们是不会相信老祖宗留下的话。五爷爷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也怕会出我爷爷那些事,就把最最心爱的女儿送进宫。”
“表妹,你五爷爷糊涂,这皇宫里是能进的吗?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问我五爷爷的,我五爷爷告诉我,他这个女儿,你不去招惹她,她是不会随便找人麻烦的,他这个女儿特别的聪明,又经过特殊的培养,五爷爷告诉我,我这个堂妹走得很好,刚刚封了贵妃。她的儿子还小,不想加入争夺太子那个位子,所以过得很好,去年小女儿出嫁,那到是嫁得一个好人家,所以五爷爷告诉我不用为我堂妹着急,只要我堂妹不想让她的儿子争什么太子不太子的,那就会太平多了。”
“哎呀,亲家母,我们原来还有一门皇亲,这下我放心了,赵明建不敢拿我们自私样了。”
“亲家母,这个事还是把它放在心里,不要向外宣传,这对我堂妹来说,不好的,我们还是低调一些,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我这个堂妹,等我们见了面再说。”
“表妹,我明白了,我想堂哥这么抓住你不放,也许就是因为表妹有一个皇亲在。”
“表姐,你不要这么想,不管他们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事,随他皇亲不皇亲的我们只要把我们的事做好了就行,我们又不在京城,就是我堂妹做皇后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娘,我早就说过,娘你什么时候和我们说说陈家的事,可娘一直推辞说没有空,我真不知道我们陈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婉儿,你想知道,那也不难,下次娘再去京城,娘一定把你带上,你去好好的问问你五太爷爷,他现在寂寞得正愁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你去了正好,一个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一个正好有机会能有个听从愿意听他唠叨过去那些事?”
“那就把五太爷爷接到上海来住一段日子。”
“五爷爷六十岁了,年纪太大了,谁敢出这个主意。婉儿你到是胆子大,你不怕接你五太爷爷来了,路上不会出什么事?”
婉儿本想说,六十岁算什么大岁数,在现代一百多岁的现在也不稀奇,但是在那个年代,五十岁的人,就算是很老了。婉儿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对着她娘撒娇:“娘,我怎么知道太五爷爷这么大的岁数,我只是很想见见这五太爷爷,不是说这五太爷爷来过上海,也在上海住过一些日子,他应该对上海有些影响。”
“五爷爷,对上海的影响太深了,他问起了好多地方现在自私样了。我到是真的问过五爷爷,如果身体可能的话,想不想来上海看一看?”
“五太爷爷怎么说?”
“五爷爷什么也没有说,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五爷爷是很想回上海看看的。”
“那娘有没有问问五太爷爷,给我太爷爷平反的事?”
“婉儿,你太爷爷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平不平反,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说这些事了。婉儿,说说,你和赵明建交涉得怎样?”
“你们等一下。”婉儿从她的首饰盒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她娘。:“娘,就是这张银票。”
“你有没有重新去转一下?”
“我当天就去把银票转了,赵明建这个人,我得好好的防着他。娘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夫人拿着银票感慨的说:“赵明建能开给你这张银票,真不容易。”
“这有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司马家的,我拿我司马家的银子,光明正大,我到是觉得很憋屈,拿自己家的东西,还要费这么多的周折。”
“婉儿,这笔银子准备怎么花?”
“娘,要怎么花这笔银子,还不容易,我还嫌银子太少,我恨不得在这银票后面再加个零那该多好。姐夫,这银票给你,明天你就可以招集人,等你准备工作做好,让我表姨我娘一起陪你去司马家的织造坊,就说这织造坊现在是欧阳家的。你可以开始建校了。”
“婉儿,要建校还是慢点,有可能会官方出面。”
“娘,我们先把银子垫上,现在不开工,九月份就开不了学。既然可能会有官方出银子,那姐夫你就按那个最好的方案做,把教室盖得结实一点,规模再放大一点。”
“婉儿,准备工作我早就开始准备了,明天就可以去织造坊。好,明天我先去把旁边那块地买回来,这些日子给我压价压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多置些地。”
“姐夫,这事交给你了,你就大胆的干,我别的忙帮不上你,只能在银子上多给你一些。”
潘太太看到婉儿轻飘飘把一张十三万两的银票交给了儿子,潘太太很惊奇,又感动,亲家的人,这么的信任自己的儿子,要知道是十三万俩银子,不是十三俩银子。潘太太服了,难怪儿子和亲家是那么的亲近,人家是真真的把女婿当儿子待。这让潘太太不得不信服。